好几次杜兰想要去问他们是否有看到他的父亲以及梅姨,然而每次靠近这些人都仿佛见了鬼一样,溜得贼快。
几次下来杜兰也放弃了询问的念头,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但是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他可能不会太好受,但是他现在还有彼得在身边,有人的陪伴和没人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至少现在的杜兰还十分豁然,觉得家人也总会找到的,所以也并没有太过着急。
毕竟这个世界,两个十九岁的青年都能到处乱跑,没道理自己人高马大的父亲会带着梅姨混不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杜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又看了看身边的彼得,心想这种问题对方应该也早就想到了,之所以没有实行,恐怕是已经被淘汰掉了。
他一个摸不清情况的有什么资格对一个对一个真正了解现状的人指手画脚,所以大部分时间,杜兰都是乖乖跟着对方。
丝毫不知道,目前正有三批人同时在寻找他的踪迹,只是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杜兰回望过去,刚好能看到彼得亡羊补牢般的扭头。
如此可爱的举动,让杜兰红了耳尖,摸了下鼻尖后,脚步微微加快与对方平行,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试探性的勾住他的小指。
不出两秒,两人的手掌就紧紧交握在一起,偏偏两人的视线都彼此错开,光从表面上来看,看起来他们两个好像不怎么熟。
不过贴合在一起的双手又打破了这一观点。
晚上时杜兰被彼得留在了无人的私宅里,自己则是出去找东西,只给杜兰留下一个手电筒和一瓶未开封的水。
杜兰猜测他应该是找食物了,不想什么都不干的杜兰在确认好方位后,也摸索着出去找东西。
他估算着彼得可能会出去多久,一边寻找着可能会有食物的地方,一边在沿路留下记号方便自己能够认准道路回去。
人是无法想象到认知以外的苦难的,所以到现在杜兰也并没有把外界想象的太过恐怖和危险。
只当是一场混乱和饥荒席卷了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政府就会派人来修缮这里,一切也会很快恢复正常,根本不需要太过担心。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问题,他在拐了两个街角后,在一家已经没有任何遮挡的便利店里找到了一些未开封的零食和水。
只是刚准备回去的时候,手里面抱着这些东西到底是不太方便的。
本想拿个袋子将东西装好,在这个期间杜兰突然感觉收银台下面的地板,踩上去的声音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
他蹲下来在地板上敲了敲,确认底下是空的后,手指在木板边缘摸索着,真的就将那块木板扣了起来。
底下是一个奇怪的正方形推拉小木门,长宽大概是一米左右。
“有人吗?”
由于不确定是否存在危险,杜兰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同时保证自己的位置可以在有危险来临的时候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咔吧——
小木门什么东西顶了起来,邋里邋遢的大叔从里面露出半个脑袋,看到杜兰穿着干净的衣物,状态看起来十分不错的样子,突然就激动起来。
“是政府那边来人了吗?他们终于把那些恶心的家伙赶走,来救我们了吗?我们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粗狂的大叔激动的从地下仓库内爬出来,双手搭在杜兰的肩上,眼底迸发的光芒几乎可以让人忽视他不修边幅的外貌。
这个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杜兰眼中闪过茫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是这样一个表情。
“不是嘛……”
那明大叔在捕捉到他的表情后,像是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手臂重重滑落,刚刚还直挺的脊椎突然岣嵝。
“他们放弃我们了嘛…他们放弃我们了啊……”
说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也许是看杜兰没有什么威胁,就准备重新缩回去。
不过在他转头时,杜兰叫住了他。
“我刚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纽约变成现在这样了?”
对方给他的感觉不太对劲,不是那种危险的感觉,更像是突然收起所有希望,心如死灰的感觉。
这让杜兰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牵扯到政府身上,为什么他们在城市里走了一天,也并未见过任何政府机关。
就好像他们抛弃了这座城市一样……
“你是病人?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啊还是不幸。居然躲过了第一次肃清……”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清澈,原本手指已经摸向口袋的大叔忽然放松下来,盘腿瘫坐在地板上,似是在感慨。
“肃清?”
杜兰不太理解这个词,而对面的大叔却已经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自从国民英雄史蒂夫·罗杰斯当政后,在第三个月就以不得浪费过多资源为由。把大部分还有自我意识,但是无法产生价值的病人统一处理掉了。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还不知道这些吧。”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杜兰摇摇头,他总感觉这个名字和他所能想到的那个一致,更何况还有一个国民英雄称呼,似乎除了那个人外就没有别的人选了。
但是对方怎么会当选总统还下达那么冷漠毫无人性的法案?
这和杜兰在漫画和各种读物中所见到的形象完全不同,甚至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没错,就是那个英雄人物,我们都被他的虚伪给骗了!”
提到史蒂夫,大叔的手狠狠砸在地面上,言语间的仇恨更是把杜兰吓了一跳。
似乎是太久没有和人说话了,这位不修边幅的大叔一时间也收不住嘴,絮絮叨叨的将对方当政后做的恶事全部复述一遍。
从他放任邪恶势力统治纽约州,到之后更是企图用强硬的手段控制他们的思维,将他们这些普通民众变为可以被他使用的炮灰。
自从被他统治后,生活似乎除了奉献就是迎接光荣的死亡。
他受不了高强度和高频率的洗脑,于是就躲在了地下仓库里一直不露面。
他一直相信会有人站出来阻止对方的荒唐,所以每隔一周就会从仓库出来一次。
每次他出来,外面的街道就会发生一次变化,起初是这些建筑变得统一,大街上随时播放着那些洗脑的广播。
之后就是周围突然变得破败,然后就是便利店被洗劫一空,再然后外面的街道也完全看不到人影。
他猜测着很快就会有人接手这里,将城市恢复成曾经的样子,让一切恢复正常的秩序。
因为这份期待,也让他保留了一份善良,每次出来他都会在货架上放上一些食物来帮助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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