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间意识此时开口，“这是属于我化神灵台的内部之事，不能与外人道出。”
封至笑了，这灵间真的是太讨打了，这种傲娇人设，除了奉守，自己看谁都不顺眼。
“既然说不通，我就用始基源跟你们玩玩？”封至半带威胁道。
灵间不说话了，化神灵台无奈叹气。
“简单来说，普信是我化神灵台一位对手的分身，每十万年都让不同分身进入，为了探寻化神灵台的秘密。”
“倘若分身一死，主身就会通过两者联系，破开化神灵台禁制，强行降临。”
封至听闻，更是比听到玲珑作为三道道果还要震惊，毕竟，化神灵台是不畏惧道果的。
而普信的主身，竟然让化神灵台都感到忌惮！
“那人也在至高界吗？”封至好奇问道。
化神灵台意识回答，“不清楚，到了那等实力，谁知道他在哪里。”
或许是在寰宇破碎空间中感悟道义，或许在界外远游，又或许在背地暗中谋划……
谁又说的清楚。
“所以，普信不能死。”化神灵台再次强调道。
封至沉下脸来，他是真的想要杀掉普信，若是自己不管不顾，祭出始基源，不顾化神灵台阻止，将其灭杀。
可之后呢？普信的主身降临，化神灵台一切皆毁，甚至是那朵傲然于冰雪中的黑莲？
不自觉懊恼起来，这也不能杀，那也不能杀，现在还有十二人，必须要死两个，到底死谁？
若论私心，封至肯定想要力保卫佑与狂眼，可上次战斗，皆是出了全力。
他们的生死，自己没有资格决定。
“最后一个问题，灵儿还能回来吗？”封至问道。
化神灵台沉默半晌，终是开口。
“帝灵儿作为载体，所有意识已分布在化神灵台之中，除非有一日，化神灵台毁灭，否则，终生不得出。”
封至虽有猜测，却在得到证实后仍是心中一紧。
化神灵台毁灭？寰宇崩塌，化神灵台都亘古不灭，何谈其他？
此后，帝灵儿居于化神灵台，永世不得出；
狂眼位于至高山海，永世不得入！
……
三轮明月逐渐落下，众人睁眼，却见战台上早已没了封至的身影。
玲珑看向封至，为何要放过自己？
而且，灵间规则，战败之人会被判处死刑，为何没有生效？
玲珑低头沉思，缓步下了战台。
红光再次降临，落在井什和依云两人身上，再一次，主仆相对。
依云扬起笑容，惬意开口，“公子，我们要不要打一架？”
井什眉毛一扬，“依你。”
却见依云突然苦着脸，耸着肩膀，叹息道：“唉，我就是运气不大好，跟你对上了。否则，还可以混个前十当。”
井什认真开口，“依云，你知道我的脾性，这前十对我……”
话未说完，便被依云笑着打断。
“可别吧，回到神魔井后，要让依平知道我把你杀了，顶了前十，他会唠叨我上千年。”
受不住，受不住……
更何况，公子，你是依平舍去性命才护下的，我怎可代替。
依云，化神灵台之行，就到这了。
只见依云面带笑容，白云弥漫了身体，看着井什。
“公子，我就自己动手，不劳烦你了，省得日后见你，有心理障碍。”
井什原本神色沉重，被依云这句话，弄的哭笑不得。
“你放心，见到依平后，我会帮你说好话的。”井什捏紧拳头，放在身后，扬声开口。
依云露出一口白牙，“那就好。”
白云仿佛冲爆了依云的身体，最终，依云死在了自己的“云卷云舒”之下。
封至看着这一切，内心复杂。
化神灵台之行，离别太多，亲人，朋友，爱人，同门，既舍不得，也别无他法。
只是冷眼看着普信，不能杀了他，是进入化神灵台最为遗憾之事。
普信见封至死死盯着自己，勾起笑容，若是下一场红光不落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就会位列前十。
踏天帝，就算他手段再多，也奈我不得。
……
最后一场红光，终是降临在狂眼与净竹身上。
战台之上，两人相对，净竹神色复杂，先前狂眼的请求，帮他与帝灵儿预言未来。
因此，他知道，帝灵儿和踏天帝的谎言。
无非就是想让狂眼有个惦念。
“对不起。”净竹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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