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佑和桃子畏手畏脚地走了进来，见破晓已不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见封至手中捏着的小兽，卫佑双眼发亮，看着封至，不会是……
封至含笑点头，卫佑的心愿终于快要实现了，如今吞金噬银都在手中，就差钱了。
卫佑表示，下次下山，一定要把两兄弟带上，先天灵宝在这里大概是找不到了，但后天灵宝可以啊。
封至笑着劝卫佑不要高兴太早，毕竟大家可都是加一起都拿不出十两银子的人。
卫佑听到这里，就觉得封至有点不靠谱了。
既然向破晓求取吞金了，为何不顺便借点白银或者黄金，多好的事啊，直接一次性解决，不用再愁钱了。
封至无奈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卫佑直接开口，“要不你再找破晓一趟，借点钱我们就下山去。”
毕竟，卫佑觉得自己一行人好似没有财运，每次下山都没有捞到钱。
吞金也在一旁开口，“对呀大爷，把那位叫出来借点钱花花。”
它也再想看一遍那位无措的模样，有得吹！
封至瞥向吞金这不知死活的模样，先前在破晓面前你可乖巧的很。
转而向卫佑笑着解释，“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到她了。”
他反正是看出来了，稍有不适，就喜欢缩在壳里。
对外倒是凶的不得了，嗯，很好！
卫佑见封至这一脸笑意春光的模样，内心有谱。
不由得感慨，真是厉害啊，竟然敢对破晓这般女子动心思。
……
回到房中，封至脸上笑意不减。
今日是除开自在湖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即使没有得到回应，甚至还被拒绝了，但依旧向前了一步。
叫她下次还说让他和其他女子在一处。
想到这里，一个人又笑了起来，少年的笑声朗朗，肆意张扬。
此刻，传来一阵敲门声，封至前往开门，正是桂生。
桂生今日穿着一袭黑色貂绒袍子，模样很正式。
封至笑着叫人，“老爷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人满脸褶皱，笑道：“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这么开心的吗？”
“嗯，今天很高兴。”封至连忙让桂生进屋坐，一边回答。
桂生看着封至笑意盈盈的模样，不知为何，也想跟着笑。
少年诚挚的情谊，总是感染着每一个人，包括自己这活了百万年的老古董。
突然也想这么张扬肆意一回，不思头顾尾，去闯去笑。
桂生笑着说道：“之前不是说要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吗，我想明天就带你去。”
封至笑容一顿，又恢复正常，“不能晚些时日再去吗？”
桂生摇头，“我老了，不趁早去，就去不了了。”
有些事，不尽快做，就迟了。
封至深深盯着桂生，仿佛印在了眼中。
半晌，嘴角扬起，“好，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清晨，桂生推开房门，封至已在门口等候。
桂生依旧穿着昨晚的黑色貂绒袍子，看起来很是神气，并不像之前垂垂老矣的样子。
缓步走到封至身前，拍着少年的肩膀，温声笑着。
“小至，我们走吧。”
封至深深看着老人的面容，笑着应声。
“好。”
来到玉台冰碑前，老人极目远眺，看着这皑皑冰川，感受着寒风冷冽。
封至则站在老人身后没有讲话，仿佛一切都听从老人的安排。
“小至，怎么不问我要去何处。”老人背对着封至，开口说道。
封至望着老人今日不再佝偻的背影，轻声开口。
“您不是说过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吗，我都听您的。”
老人长叹口气，黑色貂绒袍子被玉台上的寒风吹得作响，回头望着封至的模样。
他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只是不愿意提出来罢了。
“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属于至高山海。”
封至听闻，双目微瞠，他猜测到桂老身份不简单，顶多属于凡俗之界上面，不曾想却是跨越了无数空间的至高界。
“您既是至高山海的人，修为应是在术法第六境以上，为何在琴箫城时会被一个中庸境的人吸取生命本源？”
鬼圣怅然摇头，“地界越高，争斗越多，大势力之中，越是如此。”
不愿多说关于他的事，对封至而言，现在知道太多，实属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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