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先去堂屋吧!”话到一半,束爷转移了话题,右手一伸,微微弯腰,恭敬道:“您先走。”
冥婳眉毛微挑,没有再多问什么,最后回眸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牌位,抬脚跨了出去。
“束爷,老祖!”
炎带着卫虎,墨弦,叶温姝等人来到竹屋,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
村民有些疑惑的看着,纷纷议论:“这来的客人什么派头?束爷,和首领都那么恭敬?”
“我今天看到哝个女的,我以为是哪个外国妞儿来我们这儿了嘞?”
“你莫说,我以为是炎首领带回来的新媳妇儿!”
“她回来了,山神之怒的传说,是真的!!”
“赤色红蝶现,圣女归神山,天之怒阳草,万物皆归尘,皆归尘!哈哈哈哈。”
随着村民的议论,一道苍老又疯狂的怒吼响起,冥婳闻言抬眸看去,只看到一群村民按着一个发狂的白发老人。
“快快快,圩爷爷又疯了!按住,莫让他乱跑!”
红蝶,阴阳草,山神之怒?言暖脑海里浮现出零碎的片段,火光冲天,大地剧烈的震动,到处都是一片哀嚎,惨叫声。
当她要再次深入回忆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双手抱着头,手指插进发丝之间,表情痛苦,就连身体都快要摇摇欲坠。
墨弦感受她的异样,伸手将她扶住,轻柔道:“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
他身上的杜衡香钻入鼻尖,带着微苦的药味似乎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言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头疼好了很多。
她抽出自己的手臂,对着束爷道:“走吧。”
堂屋处,冥婳坐在了最上首,束爷坐在下方,其他人便都坐在了客位上。
卫虎拿着茶壶给每个人都斟好了茶,在提茶壶离开时,被冥婳叫住:“诶,那个小伙子,拿点吃的过来!”
卫虎:“好的,好的!”
“束老头,你年纪不大,为啥子他们都喊你爷撒?装嫩的嘛?”
冥婳单手依靠在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红木靠椅上,喝了一口茶,看着束爷道。
束爷闻言摸了摸胡须:“老祖,有没有可能,爷是我的名字。”
冥婳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惊讶的看着他:“耶!爷还是你的名字嗦,你阿妈取的怪稀奇的!”
束爷:“……”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
尴尬的气氛被炎打破,他看着上座的少女道:“老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冥婳:“哦!这个阿,有个聒噪的女娃子告诉我的,她说羽羽有个和她阿达好的首领,长得高高壮壮的,看起憨憨的瓜球的很,耍不到婆娘的叫炎。”
平常言暖主宰身体的时候,鹤鸢笙就爱跟她唠嗑,上至她的祖辈下至三岁小孩,隔壁的大黄啥的八卦都给她说尽了。
其实鹤鸢笙的原话是:羽族首领虽然憨憨的,但是人老实,是很好的人。
听完她的话,炎略略思,便想起来,能说这话又和一个女娃子阿达好的,也只有千川苗寨里那位苗王的女儿了,鹤鸢笙。
她竟然这样介绍自己!什么叫像个憨包,耍不到婆娘!越想越气。
突然他蹭的起身,就要往外走,卫虎手提了一大包吃的,疑惑的看着他询问道:“首领这是去哪里?”
炎面色严肃,握紧了腰间的苗刀道:“我去掘个坟包。”
卫虎:啥Σ(д|||)
叶温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举动,虽然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感觉肯定很有意思,羽族人也很有意思。
“嘿嘿,老祖,给!”
卫虎将塑料口袋放在小桌上,言语微微一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水果,和熏制好的肉干,还有辣鱼块等,都是硬菜,深的她心,要是在有点小酒,那就完美了。
她伸手拍了拍卫虎的肩头,夸赞道:“小子会来事,叫你首领赏你!”
卫虎被夸的不好意思,憨憨的挠挠头转身就离开了,炎走在门口被束爷叫住:“掘啥子掘,赶紧给我坐下。”
炎停下脚步转身:“束爷,你和老祖谈事,我就不掺和了。”
“我人老了,很多东西记不住,寨子事情最后还得交给你管。”
最终炎还是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看着吃着正欢的冥婳,心里嘀咕:这个老祖,是没有吃过饱饭吗?
“老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您怎么”
“我不晓得,一个白头发带眼镜的老头儿叫我困瞌睡,后来被那个女娃儿吵醒了。”
冥婳如实回答,“不过女娃儿说,她看到一群白大褂的人,把她抓去抽了血,后面就不晓得了,醒来就在暖娃儿身体里了!”
“我自个儿……”她回忆着鹤鸢笙的话,有一瞬间什么记忆灵光一现,很快,快到抓不住。
墨弦听完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眉头皱的更深了,所以鹤鸢笙说的都是真实经历的,只是记忆混乱,加上不能主导身体太久,所以逻辑语言都比较混乱。
他默默的坐在座位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上座的人,心里捋着令他费解的事件。
鹤鸢笙说醒来就在言暖的体内,按照方才冥婳所说的人,就是鹤鸢笙,难道,她体内有两个灵魂,或者像炼蛊一样,将别人融合在自己体内。
可是言暖的性格,根本说不通这件事,鹤鸢笙叫他提防穿白大褂的人,族人的失踪与研究人员有关,而言暖又是研究人员……
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似乎蕴藏着巨大的阴谋环环相扣,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研究人员。
他必须搞清楚,言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良久,墨弦开口问道 “你们说她是羽族的老祖,有什么可以证据可以证明?”
束爷回答:“有,我们老祖她脖子后有技能符文,背后还有封印阵法。”
吃着肉干的言暖眼珠子斜斜的瞥了过去,那目光显然在说:你知道的挺详细啊。
可她转念一想,这是言暖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这些?
“不是,我是,暖娃儿不是。”
“老祖,就是您,您的模样和画像上的还是一样。”
“哈?”这下轮到冥婳懵逼了。
炎见状直接拿了面镜子过来,看见镜子里熟悉的容貌,冥婳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乖乖,还真是劳资!”
说罢,她侧身撩开长发,扭头去看后脖颈的纹路,一时间震惊不已。
冥婳的反应很剧烈,她一直以为自己被困在言暖的身体里,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身体,鹤鸢笙和言暖才是外来者!
冥婳略显烦躁的看向束爷道:“束老头,你爷爷,祖祖,阿达们有没有留下事件的具体情况?”
束爷点点头,又摇摇头:“太久远了,一百年的事,太久了,好多我都记不清了……”
他思索片刻,脑海突然猛的灵光一闪,兴奋的说道:“有个人,我晓得了,有个人或许晓得!”
说着他便看向炎道:“炎,快,快去叫阿珂!”
炎点点头,走出门,不一会儿带了个瘦弱少年进来,正是刚才大门口交班的人。
“阿珂一个小后辈,能晓得那么久远的事吗?”
炎明显不相信,他都不清楚的事,阿珂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可能知道,那可是一百年前的事情!
“冥姐姐,好久不见!”
冥婳抬头看着下方的少年,少年长相并不像墨弦那样惊艳,相反是那种邻家弟弟的模样。
少年一头利落的短发,瘦弱的身体都撑不起蓝色的苗服,他的手腕处带着一个银镯,银镯上刻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红蝶,镯子有些陈旧,像是跟随主人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见冥婳红眸带着疑惑,少年眼中的亮光渐渐暗淡下去,也是,已经过了一百年之久,她早就忘了自己了。
“冥姐姐,我叫珂,是你取的,是你在乱葬岗中捡了我,将我带在您身边。”少年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后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一百年前。
当时的羽族还没有落魄,苗寨坐落在雾隐山深处,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传说神山处一种神奇的草药,名为阴阳草,据说阴草活人吃了立马死,死人吃了能复活。
当时的羽族为了证明阴阳草同一人食用的功效,便开启了名为长生的假死复生计划,而冥婳则是被选中的实验者。
在长生计划即将开始时,冥婳便将他带出了寨子,神情严肃的警告他永远不要回来。
他不敢违背冥姐姐的话,便一个人去往神山,由于当时还小,太饿了,便胡乱抓了一些野草充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绿色怪物,他张开虚无的大口,将他了下去,再次醒来时,已经被当成尸体埋在了土里。
也正是因为被怪物吞下,他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变成了一种怪物,可以抢夺侵入他人的身体。
他来不及探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不知道谁触怒了天神,寨子的哀嚎惨叫,火光冲天,天神之怒毁了一切,整个寨子无一人生还。
后来他找到了吃下阴草的冥婳,她被封印在墓地等待复活,他找到了阳草,可他不会复活的法子,只能一味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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