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谷课长，您说的这么直接，就不怕被我误以为你也是在打击报复吗？”
“呵呵，相反，我要是面对龟田正雄的打压，还没有一丝丝的反抗，这难道就正常吗？”
中岛成子点点头，关谷神奇说的没什么毛病。
“行了，那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好好休息，等后面有需要我再找你聊！”
关谷神奇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抬腿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次日大早，经过一夜的排查，终于找到平房区那间房子的主人。
“中岛小姐，那是一个卖馄饨老板租的房子，经常在对面马路边上摆摊，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摆摊，上午和下午才会回来休息！
这人孤寡得很，不跟其他人交流，一回家就关上房门，要不是他跟客人说话，都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那他人呢？”
“就在空投失败的第二天，那个馄饨摊和老板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中岛成子现在心里已经百分之七十确定龟田正雄有鬼，但是现在证人只有小泉，而且还是关谷神奇的手下，证词的可信度不高。
而证物更是没有，所以要给龟田正雄定罪，难于上青天。
“走，再去龟田正雄的公寓看看！”
中岛成子坐上小轿车，十分钟不到就到国际公寓。
她再次来到龟田正雄的书房，把头伸出窗户，看着楼下的女特务。
“出摊的位置就是你站的地方吗？”
“是的，中岛小姐！”
中岛成子随手找了一张纸，稍微折叠一番，轻轻丢了下去，正好落在女特务的脚边。
如果龟田正雄想通过窗户，把情报传递给窗户下头的馄饨摊，轻而易举。
但是，这些都是她的推测，就像是无根之木，没有任何说服力。
中岛成子命令手下再次检查书房里的一切，甚至连地板都撬了起来。
她下了楼，围着国际公寓走了三圈，再次走到平房区域。
“咚……咚……咚！”
中岛成子被有节奏的敲打声吸引，一拐角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拿着“铜钱印”，在黄表纸上敲打。
“老人家，你这是在做什么？”
“呵呵，还能做什么，把这黄表纸印上铜钱，给下面的朋友烧过去！”
中岛成子拿起一旁一沓黄表纸，然后翻看起来，这些黄表纸上头铜钱的印子清晰可见。
“没想到这铜钱的印子这么深？”
中岛成子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闪电，她立马拿着黄表纸快速朝龟田正雄的公寓跑过去。
等她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龟田正雄书房，立刻在书桌上翻找起来。
“龟田正雄的笔记本呢？我记得书桌上有一个笔记本！”
“中岛小姐，在这里！”
中岛成子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找来一支铅笔，轻轻的在笔记本上涂画起来，过了五分钟，一张黑乎乎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她将那张纸对着窗户一照，赫然出现几个字：
“郑县空投，篝火标记！”
中岛成子的嘴角疯狂上扬，命令宪兵继续继续搜索龟田正雄的公寓。
现在有两个可能性：
其一，龟田正雄是独立纵队或者其他势力安插在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奸细，他一直与敌对势力有密切的联系。
得到情报之后，他立即通过联络员，即馄饨摊的老板，将情报传递出去。
破坏空投计划之后，龟田正雄自知司令部会开始内部排查，因此他开始嫁祸给关谷神奇，并且命令联络员撤退。
其二，龟田正雄并不是独立纵队或者其他势力的奸细，只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为了获得更高的官职，更大的权利，铤而走险，把情报故意泄露给机要一课秘密监控的敌人情报人员，“借刀杀人”。
等到确认空投失败之后，龟田正雄或是清理后患，杀死了馄饨摊老板，或是馄饨摊老板自觉已经暴露，自行消失。
总之，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但是无论是何种原因，龟田正雄肯定是主动泄露情报，而且还巴不得空投计划失败。
中岛成子坐在汽车上，她现在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原因有二：
一是龟田正雄是“远近闻名”的军国主义分子，亲手炮制了不少惨案，因此不太可能被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