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鸠尤神剑 > 第163章 鸠尤神剑163
    赤眉药仙说:“不言师太门下弟子也算见多识广,却说那群妖女法术诡异,从未见过。我和不言师太都觉得,她们恐怕是东海二十四岛的妖精。”

    独眼白龙一惊,说:“狄樱与单云岐八竿子打不着,他们如何能走到一起来?”

    赤眉药仙摇头道:“我也觉着奇怪。他们双方过去又无瓜葛,若无共同利益,绝不会走到一起去。可惜不言师太多番打探,也未有收获,实在不知他们双方阴谋何在。我原以为,六蛟上君不惜牺牲门徒,也要打通仙家三派法门已是个罪大恶极之人,哪知他竟干得出杀人父母,强霸人子的事。如此不择手段,他与狄樱合谋之事,于仙界说不定是场浩劫呵。”言及此,赤眉药仙拉回话头,对独眼白龙道:“我对花禅婆婆虽无多少了解,不过她既然肯在你危难关头收留你,想必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重明观这几位虽擅自闯谷,侵扰了婆婆,就算有错,也非大恶之罪,婆婆何必非要为难他们呢?不如你在婆婆跟前劝她几句,说不定……”

    独眼白龙打断赤眉药仙,说:“婆婆通情达理,自然不会因为几个后辈无心之过怪罪他们。我实话告诉你们,其实重明观弟子闯谷,婆婆早在三年前便已算出大概来。此乃天意使然,正如婆婆所言,她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婆婆生平唯一的敌人便是狄樱。为了对付狄樱,婆婆这两百多年来勤学奇门术数,遍寻毒物炼化神丹气瘴。好不容易盼到这几位仙山弟子,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

    柳浊清道:“欸欸,她与狄樱有仇,她自己报仇便是,何苦拉上我们?”

    独眼白龙叹道:“狄樱乃一方魔主,她的东海二十四岛抛开一干弟子,单说地势恐怕已经繁复至极了。况且狄樱当年可霸占阴魔的武夷山,足见她自己魔功修为了得。要对付她,谈何容易?”

    天璇道长说:“花禅婆婆擅用毒瘴,又是奇门术数圣手,按理说,趁狄樱外出东海,与之一战,胜算并不小。”

    独眼白龙说:“你们有所不知,奇门术数的确可以弥补婆婆修为上的不足。可惜借奇门术数布阵耗时费力,除非狄樱闯谷,我们才可以防守之势讨些便宜,否则,婆婆是毫无赢面的。那狄樱何等手腕,要诱她入谷,恐怕难比登天。其实婆婆拉扯你们仙山,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花禅婆婆有一点,倒令人敬服。”赤眉药仙道。

    许燕飞不以为然,说:“为她一己私仇把我们重明观弟子禁于栖霞谷,单是这番作为,我便看不出什么敬服之处来。”

    赤眉药仙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看单论用毒之道,花禅婆婆定在我和上官龙之上。她明明可以对仙山弟子下毒,逼你们出手杀掉狄樱,可她并没有这么做。足见她重义崇理,颇有君子风范。”

    许燕飞憋着一肚子气,未再言语,直到几名栖霞谷婢女将仙众各自安顿下来,她才在几位师侄面前发作,将花禅婆、赤眉药仙、天璇道长骂了个遍。她自顾自说话,陡然想起自己唠叨半天,却无半点回应,这才岔开话头,问顾乘风:“风儿,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顾乘风道:“为难倒是没有为难,不过花禅婆婆提到一件事,我……”

    许燕飞道:“是什么事,你竟这般吞吞吐吐?”

    “此事,与北落仙姑有关。”

    许燕飞听得此言,不免吃惊,她压着嗓子,问道:“她怎么会与你说及此事?”

    顾乘风道:“七十多年前那次星劫,北落仙姑与玉衡、霄明两位道长身陷魔瘴,好巧不巧,花禅婆婆竟在太和山附近,于是那几日三人举动,她全看在眼里了。”

    “别说了。”许燕飞声音颤抖,思忖片刻,对四位师侄道,“这件事你们回去以后莫告诉掌门。她重伤初愈,现下又在钻研典籍,想办法应付九月的星劫,此刻最忌分心。你们记住了么?”

    顾乘风及三个师妹都点头不语。许燕飞叹道:“我们仙家三派最近连遭重创,九月这次星劫,实在叫人担心。”

    柳浊清说:“只要三派齐心,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许燕飞苦笑道:“那是最好不过的。可惜三派齐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次亏得有我在,如若不然,你们四个定要吃大亏。你们毕竟不是玄鹤宫弟子,天璇才不会把你们的安危放在心上。赤眉药仙虽是俗修之人,她自己到底出身玄鹤宫,自然只维护玄鹤宫的利益。你们以为玄鹤宫那帮人如此尽心救治玄牝真人目的何在?玄牝真人仙法奇绝,以一敌十不假,我们九月这次星劫也的确需要他,不过更要紧的是这玄牝真人是在丹霞山出的事,若不医好他,来日人家说起此事,玄鹤宫便要背起罪责。至于你们四个,他们知道花禅婆不会贸然害你们,自然不会替你们打算。”

    沐秋桑道:“会不会是师叔多心了。其实我倒觉得赤眉药仙颇有计较,兴许……”

    “秋桑,你才将入门,阅历尚浅,哪知仙门中人最不缺用心险恶,自私自利之人。你们困在这栖霞谷中,与他们又无利害关系,他们如何会尽心救你们出去?”许燕飞略有些激动,继续说,“也不知那花禅婆是何想法,她若肯放了你们,玄鹤宫那帮人愿意杀了狄樱,以换玄牝真人仙躯复原,我们重明观自然会鼎力相助。她若不肯放你们,那便难办了。我看花禅婆言行乖戾,未必会信守诺言。”

    左仪上前道:“师叔难道看不出,花禅婆婆色厉内荏,事事谨慎?她言行乖戾不假,可是我们当真帮她杀了狄樱,她敢违背诺言,竟不怕我们三派齐攻她这栖霞谷?奇门术数终究是投机取巧的伎俩,她修为只在中人之上,莫说我们三派齐攻了,单两派合力,我便不信她这栖霞谷顶得住。师兄肩负重任,自然出不得半点差错,好在他有鸠尤神剑护体,紧要关头自然可以逢凶化吉。到时候花禅婆婆当真发了疯,要与我们三山为敌,我便做好卫道牺牲的准备,纵然粉身碎骨,也不会放过她的。”

    许燕飞点头道:“真到了那一步,我这个做师叔的,定要尽全力保你们周全。你还年轻,不到走投无路,切不可牺牲自我。我左右是飞升无望的,若能为你们这些后辈牺牲,真真是死而无憾了。”

    这天夜里,除了玉衡道长,仙众都早早地睡下了。玉衡道长所以不眠,一半因为欣喜,一半因为不安,直到下半夜倦意翻涌,他又生出些许惆怅来了。

    翌日清晨,他叫一阵笛声惊醒,推门而出,这笛声又合了筑乐,欢愉之中平添了三分萧瑟。他循声飞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在一方池塘边看到一顶八角亭,亭外候着四名婢女,亭子里,寒掌冰姑吹笛,独眼白龙击筑,见玉衡道长飞来并不停歇,偏将整曲奏毕,这才齐齐看向玉衡道长。

    寒掌冰姑起身道:“我们栖霞谷虽与世隔绝,我也听闻丹霞山上的仙道各个都精通音律。方才我与师弟合奏此曲,还望道长赐教?”

    玉衡道长支吾着:“两位技艺高超,我岂敢忘言赐教?只是此曲初听简朴无奇,乃笛曲为主、筑乐为和,再品却大有乾坤,方知筑乐才是主律,笛声反为和了,实在是大巧若拙、大音若希之作。不知此曲是何来历?”

    独眼白龙道:“当年单云岐拉拢西梁国大司马,曾得大司马一份见面礼,不是别的,正是这件曲谱。那曲谱表面看去毫不起眼,却内含八八六十四卦之变,名《寒歌》。单云岐的罄音谷乃以音律布阵,恐怕许多阵法都是得此曲启发而来的。”

    “罄音谷内的乐阵我确有耳闻,若当真得二位合奏之曲演化而来,要破其中阵局绝非易事。”玉衡道长盯着寒掌冰姑,又道,“冰姑的笛技潇洒灵逸,不知可有师门?”

    寒掌冰姑莞尔一笑,说:“我哪有什么师门?不过闲来无事,依古书所载,时时练习,熟能生巧罢了。”

    玉衡道长说:“冰姑谦逊了。所谓乐随其心,字如其人,冰姑气质清雅,莫非是名门之后?”

    寒掌冰姑冷笑道:“我只依稀记得,我父亲也曾是个穷书生罢了。我识字发蒙还是为师父收留以后的事。”

    玉衡道长追问:“冰姑可有兄弟姊妹?”

    “什么兄弟姊妹,不提也罢了。三百年前西梁兵士攻入我家园,我们举家南逃,父亲突发恶疾,死在半路上。我原有两个兄长,许是嫌我年幼拖累,大哥竟弃我和二哥于不顾。后来也不知为何,我竟摔下一座石桥,待我苏醒过来,已身处栖霞谷中了。”

    玉衡道长听得泪眼迷离,又问:“你长兄怎会弃你于不顾?”

    寒掌冰姑说:“我其时不过五六岁,如何知道这些?我只记得是我二哥说,大哥嫌弃我们脚力不逮,不要我们了。兵荒马乱的,我长兄那时候也不过十来岁,想来是自顾不暇。其实现在想来,他又何错之有?凡人皆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换成我是他,未必不会比他做得更绝情。”

    玉衡道长说:“你有没有想过,兴许你长兄并没有弃你于不顾。只是你们已一两日未进粮米,他不得不想法子弄些食物?”

    寒掌冰姑笑道:“这些往事,道长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其实个中曲直,当时我都未予追究,现在更懒得去管了。凡人生存不易,更何况我长兄当时只是个小孩子,不管其中缘由如何,我都不想去怪他。”

    寒掌冰姑话音刚落,玉衡道长身后传来一阵异响。玉衡道长回身看去,只见天璇道长、赤眉药仙和重明观五人结伴而来,落在他跟前。许燕飞是急性子,也不打声招呼,开门见山道:“花禅婆婆琢磨了一夜,可想清楚了?”

    独眼白龙道:“婆婆想清楚了自然会与尔等交涉,你如此耐不住性子,听我一劝,来日恐怕要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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