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镂金嵌玉的窗棂,斑驳洒在铺陈着厚软绒毯的地上。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前垂挂着绣有金龙的帐幔,四周摆放着各式珍奇古玩,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和女儿香交织的馥郁气息。
嬿婉自梦中醒来,不仅位分晋升,前世个别仇敌亦遭到了应有的惩戒。只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弘历同身后的进忠目睹她苏醒,眼神十年如一日地充满惊艳,逆光中闪烁着炽热,宛如两只忠诚的大型犬。嬿婉展颜一笑,柔媚至极,深知如何奖赏自己的“爱犬”。
随即,嬿婉表现得尤为主动,娇小的人儿动作却极其大胆,
引得弘历兴奋至极,双目泛红,情绪高涨。
殿外,进忠听得室内动静,内心亦是波澜起伏,有了反应。幸得太监服饰宽松,遮掩住他的秘密。不由起了阴暗念头,他为令主儿付出良多,迟早要索取相应的报酬;可又担忧嬿婉会嫌弃厌恶他,不免五味杂陈,心复沉了下来。
仰望苍穹,只见夜色如墨,透着淡淡的蓝辉,繁星点点,宛如镶嵌于夜幕的颗颗钻石,闪烁着晶莹光辉。
丑时,帝妃沉溺于激情中,而皇后方才苏醒。她环顾四周,宫室华丽而空旷,众多宫女侍立,但难掩孤寂。琅嬅苦笑一声,落下泪来。
她沙哑着嗓音:“今夜,又是令嫔侍寝吗?”
素练支吾片刻,低声道:“是,不过如今已是令妃了。”
“是啊,”琅嬅笑着笑着,猛地咳嗽,泪如泉涌,“令妃,令妃本宫从前还真是小觑了她。”
幸而,皇上已颁下旨意,将太后所出的恒媞长公主许配至科尔沁部,她的璟瑟总算是保住了。
尽管无人告知皇上何以选恒媞而非和敬,但稍加思索便知,最有机会吹枕边风的令妃即使未有进言,亦未曾落井下石。按理说,皇后应当感激她;然而,眼见自己的夫君日夜专宠他人,忽视自己,要她道谢,实难出口。
“罢了,罢了”琅嬅如是叹息。
数日后,皇帝总算驾临探视了皇后一回。此行实则为平息朝臣们关于他过分宠爱婉婉的议论,维护自己同嬿婉的风评。
尽管如此,琅嬅的心情确实有所舒缓。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弘历则显得有些不耐烦,倒仍点头倾听。当琅嬅小心翼翼地提及恒媞远嫁之事,并顺势称赞令妃是个可心人儿时,皇帝神情明显柔和下来,眸中闪烁着温柔的星光,那是琅嬅从未见过的深情。
她记得,璟瑟年幼时,皇帝面对女儿才偶有这般神情,而此刻的柔情远胜往昔,琅嬅心下一片冰凉。
这时,进忠入内禀报:“皇上,令主儿午睡已醒。”
皇帝不假思索地起身,道:“你们好生照顾皇后。进忠,回阁。”
皇后披衣,立于屏风后,目送皇帝匆匆离去。待其身影消失,她身子一软,瘫倒在素练的怀中,泪水无声滑落,失神地反复念叨:“医得了病,医不得心医得了病,医不得心”
三月初八,皇帝起驾回宫。皇后病情时好时坏,人也时昏时醒,虽然偶能下床,但身形消瘦,连日常三餐亦无力进食。
至三月十一,圣驾抵达德州,舍车马而登舟船,顺着运河水路向京城进发。皇后连日来舟车劳顿,倍感艰辛,然而一换至水上行舟,目睹两岸春色,翠绿中点缀着淡淡红霞,绵延十余里,如诗如画,春意盎然,不禁生出几许真切的欢愉。
于是,她勉强撑着凤体,与皇帝及众嫔妃一同用了顿晚膳。
苏绿筠如今成了苏妃,尴尬又不敢多言,只偷偷窥视令妃。她本是性情善良、忠厚之人,不敢有所非议,只是暗自忧虑,生怕自己的孩子们也会同海兰和金玉妍的一样被夺走。默默下定决心,日后定要避着令妃,绕道而行。
珂里叶特官女子、乌拉那拉官女子与金答应因位分不足,没有资格随餐;其余嫔妃们亦是暗中打量着那位紧挨皇帝而坐的令妃娘娘,忐忑不安,担心自己若一时不慎触犯于她,也会遭受皇上严惩。故而,她们对嬿婉表现出了异常的小心与恭敬。
太后自皇帝决意让恒媞长公主出嫁,并直接削其颜面之后,便宣称身体不适,闭门不出。她在前朝的势力,也因皇帝此次的清洗行动被连根拔起。
场中,贤妃陈婉茵位分仅次于帝后及令妃,因而坐得离上位者最近。她先是含情脉脉,带着几分落寞与感激,望了皇帝一眼,随后目光转向令妃,充满深切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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