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去灵宝钱庄用卖酒的钱换了灵石和功绩分，以及一瓶刘海儿生肉活骨的同款药膏。
“活体膏…”
采买结束，走了一趟三队，为李玉书的爱情添砖加瓦。
“苏队最近跟教谕发展到哪一步了。”
苏合香俏脸多了一抹失落：
“想我们在王都时如胶似漆，如今却……”
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但方宇判断柳青禹已经利用完苏合香了。
此女唯一的作用就是保举自己来灵捕门，没了价值，柳青禹自然不用迎合。
“……他最近不时来找我饮酒。”
方宇听到这句时，意识到新版的【二狱黑绳】，怕是注入到苏合香体内了。
“苏队，无论如何，随身多带点灵石，以备不时之需。”
苏合香不知道方宇为何说这句话，拿出了灵石呼吸罩：
“队长级必备的，倒是不缺灵石。”
言毕，觉得方宇的话有深意，叹道：
“柳青禹难道最近缺灵石了？”
方宇哑然失笑，就当是如此吧：
“切记不可对柳青禹说是我让你多带灵石的。”
以柳青禹的智商，一下就能猜到方宇想到了破解【二狱黑绳】夺走灵力的办法。
说不定会对方宇生出新的针对办法。
“苏队不考虑一下李玉书？”
方宇这话并没有得到苏合香的回应，后者似乎有些犹豫。
方宇转了个话题，见苏合香桌上有兽头金，便询问相关事宜。
苏合香告知已经联合王都香火寺，破解出了用法。
兽头金吸收使用者的信念诞生愿力，算是一件轮回教的特殊灵器。
以李雨村为例，想着要快些治好降神仪式的伤痛，是一种愿望。
这时兽头金便会向轮回之地传达他的愿望。
轮回主觉得此人是可造之材，便会通过兽头金反馈，否则便没有反馈。
反馈增多，人就会被度化为轮回教的信徒。
有车辁转轮印的李雨村长期使用，那转化为牧王是迟早的事情。
方宇越想越乱：
“门里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苏合香说：
“刘海儿送你的升官礼物里，有枚和兽头金类似的物件，你自己注意就好。
其次，轮回教早已在青州被灭，残余势力不必挂忧。
你能战牧王一事也被证实是真了。”
方宇诧异道：
“李雨村昔日在白果村都不信我能对付牧王，灵捕门为何会改变态度？”
“六王的实力和轮回教的信徒数量挂钩，如今轮回教衰微，即便有牧王出世，实力自然下滑严重。”
为此，苏合香拿出一本册子佐证。
里头没有时间记载，所有名称都以生僻字代替。
“这是一封加密文件？”方宇道。
苏合香又给了一本对照的密码。
方宇花了一炷香的功夫，走马观花似得读完了。
通篇讲了几十年前灭轮回教的战争期间，灵捕对抗牧王一派的战斗。
灵捕有日去破城，灭了大批信徒。
城中尸横遍野，迎来无数乌鸦和食肉的飞禽。
起初无人在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灵捕下锅的鸡突然活过来，三米高的兽人从鸡肚子里破体而出。
下一刻，披坚执锐的巨人将端着饭盆的灵捕砸成了肉泥。
“我理解没错的话，一只巴掌大的鸟里面，钻出了一个三米高，身穿精钢护具，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一只尖喙，还有羽毛的巨人？”
苏合香微微颔首：
“当时我参与了这战，补给不足。
起初用灵石的灵气进补，后来想着不是办法，便在山间打野找食。
谁料敌人能从动物身体中钻出来。
城上盘旋这的一直都不是动物，而是黑压压一片敌人。
而这个巨人，不过是那个时代牧王的小卒子而已。”
方宇微微蹙额，这跟自己对抗过的牧王简直是云泥之别，至少亲手杀掉的那个牧王，还没长翅膀的本事。
方宇听了这个故事，倒是回忆起了白果村路上的那个寨子。
既然周边没有兵工厂，长途运输兵器又可能被灵捕发现。
那寨子里的藤甲兵，还有轮回教图样的刀柄，怕都是从轮回之地，转生到寨子周围的野兽身上，然后破体而出。
聊无可聊，苏合香提醒方宇一句：
“你是李玉书亲信，自当知道吴迪一事。”
“我不知道啊。”方宇心头一紧，不能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