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伉的感动是真切的。
将军为国征战四方,可不就希望能逢一位明主,不使自己一腔热血白流?
岳飞苦求不得的东西,今日卫伉替自己父亲听到了,岂能不喜极而泣!
与此同时,刘彻的肆意开怀也是真的。
在他看来,为君者,即使是储君,也应当清楚,这天下是刘氏的,但,更是皇帝一脉的!
宗亲旁支,于朕何益?
诸侯王封地占据膏腴之地,又身处大汉腹心,既不抵御外敌、也不缴纳赋税,与国之蛀虫何异?
可良臣猛将,于朕大有益处!
近者,巩固皇位,远者,开疆扩土!哪一条不比这些只会窝里斗的诸侯王们强?
哼!
刘彻冷眼旁观淮南王的丑态。
同时身体缓缓后仰,对自己儿子的表态十分满意,心中没了担忧,反而多了几分考教、磨砺的想法。
台下。
淮南王听到皇帝的嘲讽,心中更怒,浑身发抖,正欲呵斥,不料那小儿又不急不缓补了一句,让他恨的咬牙切齿!
“对了,孤得纠正淮南王一下,你们淮南王一脉,远不能代表整个宗室子弟。”
刘据装模作样的向北一拱手:“高祖血脉,自有藏龙卧虎之辈,只要能为国效力者,孤以为,皆重要!”
“可某些宗室,孤以为,不要也罢!淮南王以为呢?”
说这话时。
刘据还有意无意的瞥向某个人形粽子,当真是极尽讽刺之能事!
一番言语下来,刘彻听的愈加满意,心中还自得道:‘不愧是我刘彻的儿子,滴水不漏!’
卫伉更是化身小迷弟,一脸的崇拜之色。
以前是真真没发现,表弟竟然这么牛!他面对淮南王这老家伙时都止不住犯怵,表弟倒好,能与之大战三百回合,还不落下风,牛逼!
小迷弟兴奋了。
皇帝笑了。
淮南王却气急攻心,差点一口老血上涌,“小儿!你!你就是这般与长辈说话的?”
“寡人乃你祖父辈,不用谦辞、不用敬语也罢,竟然口出恶言,屡屡欺我,礼仪尊卑何在!?”
什么叫倚老卖老?
这就是!
道理论不过,大势压不住,就拿辈分说事。
可这一条,刘据早有计较,如果便宜老爹没有和淮南王打明牌、撕破脸,他就不会站出来,委实辈分是个硬伤。
但大家都闹得这份上了。
你蹬鼻子上脸,我还处处掣肘,顾忌辈分?
开玩笑!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敬我,还搞我,那就别怪我虐你千百遍了,如是而已。
“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刘据淡然看向淮南王,问道:
“孤听闻淮南王学识渊博,精通儒法道、百家之言,不曾听过这句孟子之语?”
“你年老,孤年幼,你礼让过孤几分?”
“没有!”刘据陡然提高音量,“不仅没有,你还咄咄逼人,屡设陷阱,像你这等长辈,孤如何敬?”
“为老不尊,还质问他人,你脸皮何在!!”
言罢。
大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宦官宫女们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动静,以往怎么没发现,太子殿下竟有这般脾性。
此时此刻。
大殿内唯有淮南王因愤恨而急促的喘气声,他怒瞪刘据,一时恼羞成怒,骂道:
“竖子!”
“有你这等储君,大汉未来何在!?”
不料他话音刚落,龙榻上原本静静看戏的刘彻突然出声,沉声喝道:“淮南王,慎言!”
登基近二十年,帝王威严早已收放自如。
此时刘彻一开口,气压陡降,引得殿中众人不得不向皇帝这处看来。
淮南王呼吸起伏不定,心中仍是气急,但依旧眼神阴翳的面向主位。
“刘据是大汉储君,他的未来,朕说了算,朝堂百官说了算,唯独,你淮南王说了不算!”
“勿要得寸进尺!”
刘彻肃穆起身,映照着龙凤、山川、日月的龙袍随之前压,他俯视着淮南王,一字一顿道:“别忘了,朕给你面子,叫声皇叔,不给面子,你现在就得给朕跪下。”
“磕头!”
听到这话,淮南王面色一白。
羞恼与狂怒在眼中交替,忍耐与爆发在心中摇摆,但最终,他还是攥紧印玺,缓缓俯身,咬牙杵地大拜。
“臣,不敢!”
随着这跪地一拜,淮南王兴师问罪的名头好似一泻千里,再不复返恩,果真如此?
不。
那就小看这位名满天下的淮南王了!
就在这时。
宦者令从宣室殿外匆匆小跑而来,扫了眼殿中局势,不敢耽搁,禀道:“陛下,衡山王、江都王等人,正在宫外求见!”
这一刻,在旁人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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