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独孤霸天张了张嘴，“不是她伤的我吗？”
“我哪有实力伤她啊！”
说到这，他眼神一凛，“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有什么好多说的。”
“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
“你杀了我，我不会恨你。”
“毕竟，这是我输了！”
“若是让我赢了，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听到此话，忆无情还没说话，凰九歌就先不爽了，直接一巴掌拍在独孤霸天的脸上，随即又使用灵力擦了擦手。
“你话真多。”凰九歌一脸不满。
她看向忆无情，道：“喂，你下不了手，让我来。”
“我杀的人很多，不在乎在杀一个。”
忆无情闭上双眼，转过身，“杀了吧。”
“好！”凰九歌眼神一冷，手中浮现一抹火焰。
“等等。”凤凝霜拦下了凰九歌，看向双眼紧闭的忆无情，叹了口气。
“小无情，你真的要杀他吗？”凤凝霜轻声问道。
“杀了。”忆无情缓缓睁开双眼。
“我不欠他什么，他也不欠我什么，杀了就杀了。”
忆无情语气中毫无波动。
闻言，凤凝霜无奈摇摇头。
她了解忆无情，忆无情这个人重情，对情之一字，最难以割舍。
无论是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
在他眼中，都是极为可贵，难得的。
更别说……在这世上，忆无情的亲人……就剩下独孤霸天一人。
哪怕，独孤霸天实际上与她毫无血缘关系。
但……若是他真的这么容易便能舍弃独孤霸天……那为何……他当年还因为这件事，差点与自己翻脸。
“斩了他的修为，放他离开，但永生都会在监视下度过，更不能离开仙界。”天婷雪走上前来开口道。
闻言，独孤霸天双眸一瞪，怒喝一声：“不可！”
“斩我修为……与杀了我有何不同？”
“杀了我！忆无情！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斩了他的修为。”忆无情看了看天婷雪，点了点头。
“不……忆无情……干脆一点……杀了我！杀……”独孤霸天一脸惊恐。
“啊！！”没等他说完，天婷雪便已经伸出手，在他头上轻轻挥动了一下。
一瞬间，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死过去。
“他的修为被我斩到了六级神，寿元的话……我没有斩掉。”天婷雪开口道。
“嗯……待他醒了，随他离开吧。”忆无情叹息一声。
“我派人跟着他。”天婷雪立即道。
“不必。”忆无情摆摆手，“给他自由就好。”
“可是……若是不加以看管……他定然会回到神界，最后卷土重来的！”天婷雪皱眉。
“看吧，还不如给我杀了。”凰九歌撇撇嘴。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回去了。”
这时，慕怡萱走上前来，“寂静平原有规定，外出执行任务，若是失败，便自行了断。”
“他醒来之后，就算不自杀，也不可能回去。”
“我有些累了。”忆无情喃喃一声，身形消失在原地。
众女看着他消失的地方，齐齐叹了口气。
……
演武场在紧急维修中，今日的九天圣宴就这样结束了。
很快，夜幕降临。
忆无情躺在九天帝都的一棵大树之上，手中握着一把小木剑。
“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忆无情喃喃着。
“他明明是你儿子，而且也很尊敬你，也很尊敬我父母……但是……我还是对他下手了。”
“甚至，还想杀了他。”
忆无情望着天上的点点繁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意。
若不是独孤霸天是师兄的儿子，他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怕是会直接让天婷雪了解了他。
但，他偏偏是自己师兄的儿子。
“大坏蛋，你是不是……难过了啊？”一道有些紧张的声音在忆无情耳边响起。
“小鬼头，你怎么还是上来了？”忆无情皱了皱眉。
两个时辰前他就发现姬忆语这丫头一直在树下转悠着。
忆无情以为她很快便会离开，没想到一直转悠到了现在。
她还以为自己看不到她，一直在自己视野盲区晃悠。
现在终于是按耐不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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