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本鬼王见了姜钟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吓得亡魂大冒,一转身,轰隆一声撞开另一侧山体,向着远处疯狂逃窜。
那女子也被吓得退了半步,心中发毛,暗道:这魔头怎么不是神魂之属,而是合身撞入阴间的!
阴司冥界与阳间不同,但凡来到这里的莫不是灵魂之属,无形之体,怎么可能有生人携肉体进入此间?
女子惊疑不定,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自打她记事以来,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九菊一派流传至今,也没记载着谁能肉身成圣,出入阴阳两界。
神州倒是流传着寥寥几个神话故事,一个什么太子,一个三只眼的怪神,只是太过久远。古时候这般成就尚且不易,更何况现在?
混蛋,这家伙,竟然把末法当做无物吗?
没等她想明白,姜钟便一脸淡然的驾着怒浪以盖天之威压下。
匆忙间,女子掐指做诀,快速变换,口中念叨:“临兵闘者はみな前に并んでいる。(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霎时间身上爆发出刺目金光,锐气横溢,而后再掐不动明王印,向着水浪迎去。
轰隆!
整座山峰震响不断,女子身上的金光旋闪即灭,但到底冲透滔浪,飞空而起,只是神情有点萎靡,喉头一动,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姜钟微微侧目,随意的伸手一指,两道金线骤然跃出,凭空一涨,便斩破水浪,疾驰而去。
那女子刚逃过一劫,正暗自庆幸,却不防水浪中陡然钻出两道金光,分别在胸腹一绕,整个身子便径直断成三节,扑通扑通坠入水中。
姜钟看也不看,依旧驾水浪,穿山而过,径直追那鬼王去了。
方才听那女子咒印就知道,她用的是六甲秘祝。
六甲秘祝又叫九字真言,典出《抱朴子》,本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唐朝时遣唐使可能是没认真听讲,抄错了,就成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这东西属于奇门遁甲道法奇门的一种,与洛书九宫对应,分成阴阳遁,九宫展开之后称为四五经纬法,九字在九宫之中是要行兵法移动的。
这时主将就能推定吉凶,避灾躲厄,包罗万象,变化万千。
这些家伙就只学了个皮毛,敢来他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好像我造了个原子弹,你回去造了个原子弹的壳,看上去好像差不多,实际上是天差地别,再拿出来显摆,就如同小丑一般了。
冢本鬼王本来也没逃多远,听到身后哗啦啦水响,回头一看,霎时吓得肝胆俱裂,眼见逃不过了,转身跪在地上,如同打桩机一样duangduang磕头。
姜钟抱臂倚在浪头,任阴风将衣袍吹的猎猎作响,见此毫不留情,波涛一涌,将之淹没。
……
本岛。
九菊一派山门之内。
璨璨黄菊布满山谷,奇花异草随风飘摇。
浓浓大和风味的建筑群隐于其中,薰衣草微微摇晃,一只惊慌的橘猫跳上玄关。
屋内一男一女跪坐,桌上茶具齐全,清香袅袅。
男人开口道:“法主,神道教首座已经催了三次了,我们是不是澄清一下,我已经查清楚了,那瘟疫根本不是我们的人弄的。”
被称为法主的女子淡淡道:“澄清了又有什么用?他们只是想让我们补偿他们的损失罢了。”
男子道:“他们连道理都不讲的吗?”
“道理?有实力才有道理。”
女子美目含怒,“我已经派首座长老前去阴府收拢阴兵鬼王了,再拖几日,就要他们知道我九菊一派也不是好惹的。”
说着,扭头看向那匆忙跳进来的橘猫,“不懂规矩的家伙,你不去守着首座长老的肉身,跑来这里干什么?”
那橘猫口吐人言,惊慌道:“不好了,首座长老肉身生机已绝,魂飞魄散啦!”
“你说什么?”
法主霍然起身,一脸震惊。
男子失声道:“神道教这么快就下手了?”
在他想来,首座身负六甲秘祝,加上身份超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击杀,除非是神道教高人出手。
法主不置可否,首座长老地位超然,在教内与她平齐,神道教失心疯了敢如此行事?
今朝连番出事,怕不是有人刻意针对九菊一派。
她连忙起身,“带我去看。”
转过几幢房屋,来到首座做法的屋子。
屋内尽是明黄之色,八柄符幡低垂,法坛之上供奉着九菊一派最高尊神——八岐大蛇。
其有一身,八头八尾,凶恶邪异。
首座长老盘坐在蒲团上,螓首无力低垂,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若是姜钟在此,或许能认出来这正是自己随手拍死的女子。
法主见了首座果然毙命,暗把银牙咬碎,吩咐道:“准备船只,集结弟子,本法主要亲去北岛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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