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这些选手里,不乏实力强大的,被发现时都已经遇害了,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为此大赛组委会特意发了告示,让各位参赛选手尽量别单独行动,还给每人都发了一个报警器,只要遇到危险,立刻按响报警器,巡逻队会迅速赶至。
几大门派还专门成立了联合调查小组,扬言要在比赛结束之前,将背后那邪祟给揪出来。
房间里,我拉着程卦和阚大山叮嘱道:“你们俩要注意一点,一个天生道体,一个天生神体,说不定正是那妖怪的目标!”
程卦毫不客气的吐槽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活唐僧。”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又不敢吱声了。背后那邪祟目前下手的目标没有特定规律,还真说不准还真就是冲着我来的。唉,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连打个比赛都不能安生,到底有啥事儿不能等比赛结束之后再说呢?死妖怪!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巫河,都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少出门,带上我。”
“嗯嗯!”我赶紧点头,巫河可是强力保镖,落了谁也不能落下他。我朝他说道:“咱们二十四小时锁死了吧!”
巫河沉声应了一句:“好。”
再赢一场就能够进入十六强了,我可从未离冠军那么近过,在此期间绝对不能出事!
“啊,对了,还有小红!”我突然想起来,赶紧对几人说道:“小红现在经过三次进化之后,体质也比较特殊,说不定会是背后那妖物的目标,我们得把她接过来这边住。”
小红现在和其他那些不死民一起,住在大通铺中,离我们这内院弟子的住处还有一定距离,若是出事了恐怕不能及时响应。
想着,我给小红打了个电话,让她收拾一下包裹过来这边住。
小红也爽快,挂断电话之后二话不说就去收拾行李了,没一会儿就扛着一个大包裹走过来,问道:“我睡哪?”
她毕竟是女孩子,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但是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睡一起肯定不合适。我们现在也是两人睡一间,房间本来就有点紧张了,给她挪位置也确实有点麻烦。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大山跟巫河分散开,在我和凌莫冉他们房间挤一挤,给小红腾出一间空房来。”
两人倒是都没意见,就是在分房间时,巫河趁着阚大山伤势还没好,动作不利索的空档,迅速把他的行李搬进了我跟程卦的房间里。阚大山无奈,只能去跟凌莫冉、杨天呈两人挤一间。
房间里原本已经有两张小床了,放不下第三张,程卦迅速把他自己的小被子拖到我床上,生怕被人给抢了。
巫河冷冷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沉默的把被褥放到空出来的那张床上。
我见状也是哭笑不得,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喜欢黏在我身边呢?连睡觉都要贴着!看来我这特殊体质,不仅对妖魔鬼怪有用,对人也有用?
程卦成功抢到位置,对着巫河吐舌头嘚瑟道:“咧咧咧……我不止能和小唐睡一张床,还要抱着他睡,你是不是羡慕死了?”
说着,他吧唧一下扑过来,肥嘟嘟的小身子使劲儿往我身上挤,跟条肉虫子似的。
巫河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找死!”
他平时并不怎么跟程卦计较,让他占点嘴上便宜,现在看来竟然还真有点动怒的样子。
程卦立刻朝我告状:“小唐,你看他欺负我一个小孩子!”
我有点头疼,对这两人说道:“要不我自己睡一张床,你们两人睡一起?”
两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说道:“不要!”
说完还彼此嫌弃的瞪了对方一眼,将头扭到反方向。
“那就别折腾了,赶紧休息,明天还要打比赛呢。”我瞪了他们俩一眼,恐吓道:“再吵吵就把你们都赶出去!”
程卦赶紧闭嘴,黏着我美滋滋的睡着了,还打小呼噜。这小孩倒是挺无忧无虑,几乎是秒睡。
我看向巫河,笑着对他说道:“晚安。”
巫河目光沉沉的望着,也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平躺下去闭上眼睛。我把床头的灯关掉,不一会儿也渐渐睡过去。
第二日我们起来之后,去食堂吃早餐,路上又听见那些选手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昨晚又死了一个人,据说还是少林的弟子,死的时候还衣不蔽体呢!”
“哎哟我去,那不会是个女妖怪吧?连和尚都不放过啊!”
“那可不!我猜测是狐狸精什么的,专门吸食男人的精血,毕竟目前死的几个都是男的。”
几人议论着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我们听了之后也是心中一沉,没想到昨晚竟然又出事了,那背后的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害人性命呢?而且不会引起门中其他大佬们的注意,修为得高深到什么程度?
我在心中猜测着,那妖怪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虽说修道之人的精血里面蕴含充沛能量,但是它这么肆无忌惮的行凶,是能够确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吗?
会不会……
我心中突然有一个非常不妙的猜测,背后作祟那东西,会不会是来自我们内部?否则若是从外面来的山精野怪,很难突破十几位大佬们同时布置下的阵法结界。
只有在比赛之前,就随着参赛选手们一起混进来,才有可能从内部突破,谋害那么多人的性命。
那又会是谁呢?不会是在暗中修炼什么邪门的功法,需要术士的血肉为引吧?
我将自己的猜测和伙伴们说了,几人倒是都认同我的猜测,背后作祟那邪物,极有可能是来源于我们术士内部。只是这一次单单参赛者就有一千多人,还不包括那些过来观战的门派弟子,或者选手家属等等。人数实在太多,想要一一筛查,难度极大。
而且现在闹得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收拾东西离开了,不敢再继续留在龙虎山上。若是那邪物在害了几个人之后,也趁机逃走呢?那就更加无从查起了。
一旁的程卦说道:“我师父他们也猜测到邪物可能来源于内部,已经下令将龙虎山封锁起来了,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无法轻易离开。”
我闻言稍微放心些许,但是龙虎山这次这样强硬的做法,可能也会因此得罪其他的门派。希望能够尽快解决此事,让比赛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吧。否则这一届玄术大比,恐怕还没决出冠军,就要提前终止了。
吃完早餐,我们走去比赛场馆,发现今天的安检排查更加严格了。不仅是参赛选手,就连前去看比赛的观众们,都要先搜身,确保没有带任何危险物品,才能够进去场馆里面。
对于这样的流程,虽然不少人心生怨言,却也只能乖乖配合。因为那邪物也不知道到底藏在哪里,若是让它混入观众里面突然发难,那到时候这场馆里面上千人,有可能会发生大混乱,到时候场面更加难以收拾。
我们几个倒是积极配合,经过严密安检后,进入到比赛场馆中。
今天我们都是参赛选手,虽然经过这一轮之后,可能会被淘汰掉几个,比如说我。但能够走到这一步,我也心满意足了。只求今天的比赛能够顺顺利利的,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我今天的对手是一名峨眉派的女弟子,不是曲恬恬,而是她的师姐,据说名叫曲尤,今年也刚满二十岁,在术法修炼上却颇有天赋,是峨眉山这一代中的佼佼者。
这一届玄术大比,其实女选手不算多。我打这么久,之前曲恬恬是作为我的队友一起参赛,但对手的话,这还是第一次碰上。不过比赛就是比赛,不分男女,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怜香惜玉起来。
巫河这一局竟然遇上了龙虎山的一位师兄,也是这一届的冠军候选人之一,他们俩之间势必要被淘汰掉一个了。虽然那师兄人也不错,但我更看好巫河能够获胜。
至于程卦的对手不算太强,应该能成功晋级十六强。
凌莫冉和杨天呈那边,也各自遇上了相对强劲的对手,只是凭他们的本事,应该问题不大。
总的来说,只有我这边是最难的,我也做好了被淘汰的准备。反正原本就是来打酱油的,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算很好了。更何况那个曲尤也是我们华国人,就算真的输给她也没什么。
今天我是第一个出场的,其他人的比赛都排在后面。
在比赛之前,我曾经给曲恬恬发过信息,询问她师姐那边的情况,想趁机探听一些有用信息。
也不知道这曲恬恬是有意隐瞒还是真不知道,只说她这师姐是位冷美人,平时沉默寡言独来独往,跟她们都不算太亲。至于实力嘛,在峨眉山年轻一代中,能够排进前三,武器就是一把拂尘。
见无法探听到更多内幕消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直接打了。
我先走上的擂台,等了一会儿后,那曲尤才姗姗来迟。
她长的很漂亮,身材高挑婀娜,估计有一米七出头,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长发,就是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
这种冷又跟巫河的冷不太一样,巫河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有点内敛怕生那种,对着我们几个小伙伴还是有情绪的,性格甚至还有点呆萌。
但这个曲尤,她给我的感觉很怪异,就好像站我面前的压根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活人该有的表情变化。
原本漂亮美艳的外表,却因为她这冷到极点的气质,不但无法形成吸引力,反倒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让人完全不敢靠近。
她和巫河之前最大的区别,或许就是人气儿。
不知怎么的,我看着她只感觉遍体生寒,有一种从骨子里升起来的害怕抵触情绪,甚至都不想跟她打,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擂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胆子没有阚大山那么大,但也不算小吧。毕竟经历过那么多事,多凶险的我都熬过来了,没理由会无端端的害怕这个曲尤,她不就是气质冷了一点吗?又没有对我做什么事,为什么我会那么怕她?
我努力想压下心头的恐惧,却发现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不对劲!
我感觉对她的这种恐惧是来自于某种求生的本能,就好像是小动物突然见到一只大型猛兽一样,甚至连灵魂都颤抖起来。
可是比赛规则是点到为止,不允许伤人性命,这个曲尤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杀了吧?为什么我会怕成这样?
我真的很想直接认输算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打都没打就认输,那也太丢脸了。
在场外的巫河也察觉出了我的情绪变化,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怎么了?”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对他如实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害怕这个曲尤。”
“害怕?”巫河不解说道:“她实力还没我强,你怕什么?”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继续在脑子里和他沟通:“反正就是怕。”
巫河:“那不比了?”
“不,我还是要比。”怕是一回事,若是就此认输,恐怕我在玄术界也混不下去了,他们肯定会偷偷笑话我的!
巫河无奈,只能说道:“别怕,有我在。”
“嗯!”有他这句话,我确实安心许多。深呼吸一口气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比赛哨声也吹响,我因为刚才的恐惧情绪,动作稍微慢了一步,只能被迫迎接曲尤的猛烈攻击。
她的打架方式也和人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情绪可言,一招一式之间凌厉无比,也没有留任何情面,似乎只想致我于死地。
难不成这女人之前还跟我有仇?
总不能是情债吧!
想我唐闲这么多年来清清白白,从不和任何女人撩骚,连在网上说话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可能招惹上什么人啊。而且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菜,我喜欢热情火辣的!
还是说,这女人的打架方式就是这样,不管是对上谁,都不会给人留活路?
峨眉山那边,应该都算是出家人吧,不都讲究慈悲为怀吗?为什么她这么狠?
不过现在的江湖门派,可能跟以前也不太一样了,毕竟那曲恬恬还到处无物色帅哥想嫁人呢,也不知道她们门派那边现在到底是啥规矩。
我狼狈躲避着曲尤的攻击,发现她不仅速度很快,而且力气也非常大。很多次那拂尘打下来,就好像泰山压顶般,我根本招架不住,只能选择躲避,不与她正面硬刚。
好在我的雷电术法对她也是起作用的,而且她似乎很怕我的雷电一样,每次都快速躲避掉,从来不敢接。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我们这打起来场面看着就很怪异。她的招我不敢接,我的招她也不敢接。于是观众们看到的就是:我们俩互相朝对方打一下,然后又躲一躲,接着又出来打一下,再躲一躲,跟闹着玩儿似的。
“到底能不能行?”观众席上众人不满的喊道:“直接正面刚啊,你们躲什么?这是比赛,又不是躲猫猫!”
骂我的更多:“那个谁……唐闲是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见到个美女还躲躲藏藏的,不行让我上!”
我当然知道这是比赛,但是没办法啊,只能这么打了,现在就看谁更猥琐,能够苟到最后吧。
我有点郁闷的想着,怎么我对上的人就没一个正常的呢?上一场和那个倭国的石原太郎,是要拼谁血更厚。而这一场对上曲尤,则是要比谁更猥琐。
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能赢就行,过程神马的不重要!
我们俩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打了一会儿,比赛时间拖得很长,观众们已经没眼看了,就连评委裁判们,都开始嗑起瓜子来。
不过比赛中还有一条规定,若是超过两个小时还没人倒下,则视为平局。
这我倒是能接受的,平局总比输了的好。
而曲尤那边似乎也无所谓,她对于比赛名次并不太看重的样子。
可是这也很奇怪,既然不看中名次,她为什么要来比赛呢?像我这样的咸鱼,都想尽量再往前挪一挪,争取个好名次。难不成这个曲尤当真无欲无求,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
我们双方又继续缠斗了许久,我越发觉得这曲尤的身法有点怪异。虽说她的武器是拂尘,但是使用武器攻击的时候并不多。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如同野兽般,利用身体本能进行攻击。好几次还像猫一样,四肢匍匐在地,对着我低吼。
总之就是跟她对打,我感觉自己在和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干架一样,无法用人类的惯性思维来揣测她的招式,应对起来更加困难。
甚至有好几次,我感觉这个曲尤好像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体一样,她的好几次攻击都落空,却又能够及时调整回来。若不是近身攻击,其他人很难察觉她的不对劲。
这种感觉可能类似于打羽毛球,你原本是会打的,但是许久没打过之后,身体协调反应跟不上了。有好几个球,明明感觉自己能够接住的,将球拍挥出去后,却接了个空。
我在心中猜测着难不成这个曲尤之前的攻击方式不是这样,这像野兽般的招式,是她最近才学的?
可像这样的大型比赛,临时学的新招肯定没之前好用,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她不重视这次比赛的话,又为什么要特意去学习新招式呢?总之这个女人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难以用常理去理解。
就这样,我们互相拖着,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很快就要拖到比赛时间结束,到时候就能够平局。
这时,巫河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并且非常急切:“唐闲,快认输,回来!”
“为什么啊?”我有点不服气,在脑海中问他:“虽然我打不赢,但也能苟个平局吧,为什么要认输?”
“听话!”巫河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焦急:“那个女人很危险,快回来!”
他估计是观战这么久之后,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所以才出言警告。
一开始我确实特别怕这个叫曲尤的女人,但是和她打了这么久,我也有点麻木了,害怕之情减退许多。现在都苟了一个半小时,眼看就能够平局了,这时候认输放弃,我多少有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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