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武此时着急的在下面大喊,杨秋突然大叫:“小武哥哥,我要跳了,接住我。”
贺成武才反应,连忙张开双手,有惊无险的接住杨秋,他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陆续有人跳了下来,杨秋简洁的解释:“上面出现了好多干巴巴的人一样的东西,见到人就扑了上来,守生哥在断后,现在他们 都要下来。“
贺成武看着陆陆续续下来的兄弟,抬起头看着上面,他大喊:“守生哥!!”
“你们先走。”守生在上面说道。
贺成武看了看挤在一堆的人,想了想:“你下来往左边走,我们在前面等你。”
“好。”
贺成武连忙带着人走,顺带把脚下抽搐的尸体拖走。他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了。贺成武并没有走很远,而是走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便停下来查看那人的情况。
他迅速蹲下身来,他将地上那人无力地瘫倒着的身体翻转过来,那张脸此刻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青紫色,他伸出手指,触碰了那人诡异肿胀的喉咙,指尖感受到的是皮肤下不自然的隆起与热度,喉结几乎难以辨认,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膨胀起来,但显然这个人已经是死了。
想起邙山的经历,他连忙大喊:“快把口鼻捂起来!”
经历过的兄弟们瞬间明白贺成武的意思,当初窒息的恐怖瞬间让所有人慌张起来,他们用手帕、衣物捂住口鼻,以防万一。
贺成武扯了块自己的衣服,给了杨秋,自己也捂在嘴上。
但贺成武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中招,现在弥补还来不来得及,但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先补救了,贺成武带着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守生脚步匆匆的跑了过来,贺成武和他对视一眼,没有片刻停留,便直接往前面跑。
就这么跑着跑着,他们的步伐在狭窄而曲折的洞穴中回荡着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似乎在与时间赛跑,与未知较量。骤然间,前方豁然开朗,他们如同穿越了一道隐形的界限,从压抑的黑暗中猛地冲入了一块广阔无垠的空旷之地。那瞬间,空气仿佛都变得清新了几分,带着一丝久违的自由与畅快。
手电筒的光芒在空旷中摇曳生姿,光束划破黑暗,将四周的景象逐一揭示。四周是起伏不平的岩石,被岁月雕琢得千奇百怪,光线在岩石表面跳跃,反射出点点光芒,为这幽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奇幻。
但他们又走到头了。
可乍然入眼的树冠,让贺成武等人不由自主地瞬间呆愣在原地,那是一种既熟悉又带着几分莫名的陌生感。
这树冠,该如何形容呢?它奇迹般地生长在石壁那狭窄而崎岖的缝隙之中,硬生生地在坚硬无比的石壁口子里面闯出了一片天地,并且茂盛地生长着,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和无尽的生机。
手电筒的光芒穿透昏暗,照射在那一片片树叶之上,那浓重的墨绿色在光线的映衬下更显深邃,仿佛每一片叶子都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和岁月的沉淀。那树冠的枝叶层层叠叠,它们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是在低语。
更让贺成武震惊的是,这棵树上的花,开的密密麻麻。红色的,像是蔷薇,像
像他口袋的那一朵
他心口莫名震撼,一时无法形容内心看到这个树冠的心情。
守生走上前,贺成武连忙道:“守生哥,花粉。”
守生没说话,而是走到树冠根部查看,他蹲在树根,缝隙中的风吹开他的头发,露出锐利的眉眼,他神色平静,扭头对贺成武说:“我们喝过血了。”
说到这,杨秋骤然有了反应,贺成武顿时明白守生说的话,他连忙扶住杨秋,杨秋脸骤然通红,贺成武慌张的抱住杨秋:“小秋,你怎么了”
杨秋剧烈的咳嗽起来,贺成武连忙抬头问守生:“怎么办,小四不在。”
守生紧锁着眉头,目光中满是忧虑地凝视着瘫软在地的杨秋,却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原本沉寂的石壁中竟意外地传出了阵阵奇怪的窸窣声响,那声音细碎而急促,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在石壁后蠢蠢欲动。紧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划破了这紧张凝重的空气,尖锐而刺耳,让人心头猛地一颤。
就在这尖叫声余音未消之际,一个身影如同天降陨石般猛然从石壁上方坠落,那身影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岳丘身后一群兄弟聚集的地方,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贺成武被这变故吓得抱紧杨秋,可岳丘惊呼一声:“贺少,是四少。”
贺成武闻言,直起身子,看到杨太岁龇牙咧嘴的又是扶腰又是扭动着全身都痛的身子,想也不想,把杨秋抱过来,割了杨太岁的手,血液渗入杨秋干涩的双唇。
顿时,他虚脱一般的盘坐在地上。
正所谓天上掉下个杨太岁,这事说起来也太过巧合。贺成武盯着被岳丘围绕照顾的杨太岁,闷声道:“你怎么回事??”
杨太岁正憋着一股子气:“妈的,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一个个跟鬼一样。”
贺成武连忙让杨太岁说说他经历了什么,杨太岁喝了口水,找到了队伍的他精神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开始边说边骂。
在和哪个老头子在洞里走了半天,杨太岁时不时的就去找这老头搭话,但这老头精明的很,就是什么都不说,然后,就遇到了地玉,这个地玉真的是鬼精鬼精,当时杨太岁不知道怎么躲这个玩意,着急忙慌下却被那老头直接推了过去,那东西卷着杨太岁就走。
杨太岁叫的鬼哭狼嚎最后却不知怎么滴,那玩意又放过了杨太岁,转眼就去擦着杨太岁过去,把那老头拖了出来,当时那老头抓住杨太岁就求他。
杨太岁当时就想说活该,但老头说可以告诉他这里的事,杨太岁这才拿刀子,追着地玉过去给了地玉几刀子,老头被救下后,战战兢兢的就开始说。
原来,在原始部落的,有一个传说,那就是这里关着一个女妖怪,女妖怪不能离开地下,但她在关在这里的间隙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哄骗了一些人给她办事,创建了一个隶属于她的小部落。
她无法亲自走出来,但她那不可见却无处不在的力量,却如同甘霖般滋润着每一个心怀敬畏、向她祈求的人。
那些得到她庇佑的信仰者们,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寿命。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微乎其微,即便是年迈的老者,也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活力与精神状态。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些受到庇佑的人极少生病,即便是偶有小病,也能迅速康复,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默默守护着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这位女妖怪的传说在民间广为流传,并逐渐演变成了一段段充满奇幻色彩的故事。人们开始相信,这位看似不可触及的女妖怪,实则是一位隐居凡尘、不问世事的女神仙。
可是她出不来,其他人也不能进去,进去的人一般都没有机会再出来。但并不影响外面的人对女妖怪的追崇。他们送上金银珠宝,貌美男人,那女妖怪来者不拒。
但这个女妖怪的辉煌时代并不长久。火山喷涌,驻守在外的部落一夜消失,连带着传奇的女妖怪也再也没有了消息,老头便是那次磨难中活下来的后人。
到老头那里留下来的消息并不多,他知道他村落的后山有一个钟,其实到现在都无法解释那钟声存在的意义,他只知道,那年他不过十八岁,胆大贪玩的去探索了那片区域,遇上了那个女人,并且达成了一个交易,顺带知道了有一个食古不化的部落在附近镇守。
他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和哪个部落的人打交道,无论是物资还是医疗手段,都是他和这个部落交流的资本。而这个部落的断层也更为严重。
他们只知道他们要守在这个地方,守着山洞的东西,拒绝所有外来人的靠近。
杨太岁听到这,就问了:“那你到底是图什么??”
老头子被拖了一路,身上的血肉几乎模糊,他现在估计是太想活了,而他现在的情况只能靠杨太岁,所以他战战兢兢的开口:“那个女人手里有一味草药,那个就是能让人健康长寿的药引。”
杨太岁那时闻言,睁大眼睛。
他真的很难不从自己每个月吃的那玩意上面想。
“但是哪个东西的储存情况非常艰难,必须是那些东西做的容器,才可以带出去。且要持续的吃。”老头说着,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贪婪这个东西:“我并不想进来,但是他们让我带你进去,我拒绝不了,就想着,如果我找到哪个草药的位置,以后以后或许我可以”
老头话还没说完,地玉再次出现,这次卷着杨太岁和老头一起。
杨太岁掉在了贺成武这,那老头,杨太岁就不知道了。
杨太岁捂着脑袋:“那个钟,真的烦死了,吵得我耳朵疼,那东西一响,那玩意就出来。而且是必出来,出来了一点道理都不讲。”
贺成武傻子一样的看着杨太岁,跟那玩意讲道理,怎么想的。
随后贺成武开始规整:“你的意思是,这个老头,图的是一味草药,并且这个草药,必须是特定的容器,才可以带出去?”
杨太岁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跟我每个月吃的那个玩意差不多。”
贺成武豁然开朗:“难怪”
可他突然又纠结的看着杨太岁:“但是你怎么这么巧,刚好就掉到这了?”
杨太岁没好气:“我怎么知道。”
杨秋缓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她咳了咳嗓子:“你这身板估计都要卷柏腌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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