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大唐天将军 > 第三百零五章 李瑄的危机,高仙芝回京献俘
    “大人…”

    “阿爷…”

    听到张韬光的宣旨后,李林甫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眼一翻,栽倒在地。

    自开元二十三年拜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到开元二十四年拜中书令,成为首席宰相。再到今日,整整整整十七年。

    拜相的前十年,李林甫立仗马,手握权柄,说一不二。

    可李瑄横空出世后,李林甫屡屡不得计,一次次被削弱威势,丢失重职,亲僚亡散。

    今突然被罢相,李瑄亲至。

    很明显,这是李瑄一手操作。李林甫甚至没有向圣人解释的机会。

    李林甫与李瑄的争夺,因此落幕,他一败涂地。

    在李林甫心中,认为李瑄狂妄自大,新法一定失败。

    可李林甫无法在宰相的位置上,等李瑄失败的那一天。

    十几年来,李林甫得罪了太多人。

    李林甫的长子李岫是将作监,从三品的官职,可这有什么用呢?

    “李监,代你父亲接旨吧!”

    李瑄看到李林甫昏倒,不似假装,于是对李岫说道。

    李林甫罢相,代表着他们这一支的落寞。

    经受这种打击的李林甫不知还能活多久。

    一命呜呼也不一定!

    “臣代父接旨!”

    李岫忍住心中的悲痛,俯身接过诏书。

    天宝四载的时候,李岫见父亲权势滔天,担心盈满为患,忧虑不已。

    一次,李岫随父游园,看到一个役夫拉着一辆重车走过,趁机跪倒在地,哭着对父亲道:“大人久居相位,树敌甚多,以致前途满是荆棘。一旦祸事临头,想跟他一样恐怕都不可能。”

    李林甫揪然不乐,叹道:“形势已然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当初的忧虑,变为现实。

    现在父亲的罢相,也绝对不是他们家的结局。

    怨恨李瑄吗?

    怎么可能不怨恨呢。

    但李岫还是理智的,知道其中的因果。而李屹、李岐、李崿、李屿等,对李瑄怒目而视。

    特别是李屹,脸上的鞭痕,成了他永远的记号。这是李瑄赋予,他一辈子难以忘记。

    他们想打李瑄一顿出气,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等人与打李瑄是不自量力。更别说院子中聚满禁军。

    李林甫的女儿们花容失色,她们也恨李瑄,因为李林甫一向疼女儿,几乎百依百顺,甚至女儿可以不用联姻,自由选如意郎君。

    唯有李腾空在安抚李林甫的心情。

    她信奉道教,对因果十分看重,知道在阿爷铲除异己能那一刻,因果的轮盘回转回来。

    自古权臣,哪怕自己善终,家人必不可安宁。

    或许这就是宿命!

    她可以不久后,和家人一起流亡。又也许能偿还阿爷所犯下的罪过。

    李瑄看满屋的惊慌,没有多待,转身离去。

    右相府中的奴仆,只要年富力壮,皆被逮捕,连马夫都没放过。

    只有一些良籍得以避难。

    “将军,只找到五套铁甲,两架擘张弩,一架角弓弩,数十柄槊、矛等长柄器。”

    在院子中,金吾卫将军向李瑄禀告道。

    “这些兵器不足以证明李林甫谋反。算了,只将李林甫府中的奴仆押走。”

    李瑄缓缓说道。

    李林甫身为宰相,家里有一些铁甲强弩,长兵器太正常了。

    他也要培养自己的儿子,是否有将帅之才。

    就像李瑄的天水王府一样,也有一些管制兵器。

    只要甲具不过十,无法断定李林甫私藏兵器。

    在刑法上,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的定义不一样。

    “遵命!”

    金吾卫将军领命后,平日里跟随他们的主子厮混,嚣张的恶奴皆被抓起。

    由于李林甫重病在身,李林甫的儿子皆不敢再出去玩乐,所以几乎所有的奴仆都在家中。

    这些李林甫的奴仆,会先押送到城外的禁军军营中。

    然后由京兆尹的兵卒,将其送至陇右,成为边地的劳役。

    右相府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自然无法瞒过长安的权贵。

    本来李林甫因病不上朝,已经让人多想。

    而现在李瑄率金吾卫在李林甫府邸抓那么多奴仆,摆明了李林甫彻底失势。

    果然,没过多久,李林甫被免去右相的消息,就在长安传开。

    李林甫在宰相之位太久,对长安来说是惊天消息。

    虽然李林甫已经没有权势,但许多人依旧认为李林甫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直到这一刻,人们才觉得李林甫可以盖棺定论了。

    保守派没有为李林甫的罢相感到悲伤,他们聚集在一起,商议将来如何去做。

    他们不散伙,是因为李瑄能容忍,不像李林甫一样铲除异己。

    哪怕在李瑄面前跳得再欢,哪怕质疑辱骂李瑄,只要没有证据证明其犯法,他也可以容忍。

    殊不知,朝堂即将大变,不是谁都会和李瑄一样,可容忍反对的声音。

    只有李林甫的亲信有些悲戚,李林甫一倒,他们失去了依靠。

    由于跟随过李林甫,他们注定会被权贵们唾弃。

    杨国忠得知李林甫罢相,且被李瑄带兵将奴仆全部逮捕后,心下一惊。

    他一阵手舞足蹈后,沉静下来,因李瑄的手段而惧怕。

    昨日李林甫已经逃过一劫,他看出来圣人不想再过问李林甫之事。

    没想到仅仅一天,李林甫就遭到灾难。

    比他之前计划的还要严重!

    又联想到李瑄曾经的部下哥舒翰向他献策,他觉得自己又当一次李瑄的棋子。

    他不禁感觉到脊背发凉。

    假如他当了宰相,也暂时不能与李瑄硬刚,不然他一定会吃大亏。

    李林甫府邸。

    黄昏的时候,躺在榻上的李林甫才悠悠转醒。

    “阿爷醒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儿女面色一喜。

    李林甫沉定一会儿后,慢慢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把诏书…拿来,我再…看一遍。”

    “是,大人…”

    李岫犹豫片刻后,将罢相诏书拿到李林甫面前,并缓缓展开。

    此时李林甫的脑子很清醒。

    从罢相诏书上看,圣人认为他有罪啊!

    否则罢相诏书不会这么写。

    “李七郎,我终究还是没斗过你啊!”李林甫长叹一声。

    “还发生了什么?”

    在儿女们低头抽泣的时候,李林甫又说道。

    “家中四百多名壮龄的奴仆,皆被李七郎抓走。现在家中除了年迈,只剩女眷。”

    李岫没有隐瞒这件事情,父亲迟早会知道。

    “原来是这样,圣人是怀疑我谋反呐!”

    李林甫很聪明,从逮捕他奴仆上,一下就联想到这点。

    虽然他从未掌握军权,但他有勾结边将的嫌疑。

    府邸之中,又有如此多的奴仆,圣人若是听信了什么,可不会管这么多。

    当初,圣人就因为怀疑太子李瑛谋反,直接一日杀三子。

    李瑛可没有兵权啊!

    没有直接处死他,而是罢他的宰相之位,让他反省,算是“网开一面”了。

    “大人怎么会行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孩儿明日跪在兴庆宫,为父亲辩解!”

    李岫向李林甫说道,他自知父亲绝无谋反之心,定要讨个公道。

    “没用的!你去劝说圣人,只会让我们家更难过。”

    李林甫太了解李隆基了,有的时候,堪称铁石心肠,绝不会因为李岫的求情,而去彻查具体事情。

    李隆基已经放弃李林甫,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不会捡起来。

    不知错,不认错,不改错。

    这就是此时的大唐圣人!

    “如果孩儿脱去紫衣,家人能保住现在。孩儿也愿意。没有了父亲,一切都像是空中楼阁,该怎么办啊!”

    李岫跪在李林甫榻前,将头埋在李林甫身上。

    “不久前,我向李七郎说过我不后悔。现在为父十分悔恨。为父现在才知道,给你们带来多大的灾难。”

    李林甫充满了懊悔,对自己的辉煌一生产生质疑。

    他努力大半辈子,如果只是为了一时的权势,而让自己的子孙后代遭罪,那就是愚不可及。

    当初他多享受权力,现在就多难受。

    “大人别这么说,我们因您而荣华富贵,我们都有奢靡享乐,将来即便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后悔。”

    李岫握住李林甫若枯柴的手,向他安慰道。

    他说的话,却让在场的一干儿女低头,谁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呢?

    “为父现在倒是希望李七郎一直是宰相。这几年,李七郎虽然雷厉风行,强势无比,但他可没有乱杀过人,乱贬过人。为父当初怎么没和李七郎一样啊!”

    李林甫当初掌握权势的时候,对反对者非杀即贬,动辄牵连全家,流放数千里,死伤无计。

    李瑄是武将出身,本应是“杀伐果断”,“戾气极重”,李瑄确实言杀戮,但却不会因喜好滥杀无辜。

    因此李瑄在朝野好评如潮。

    两代宰相相比之下,高低立判。

    所以李林甫认为,如果李瑄是宰相,那他儿孙可以暂时安宁。

    如果李瑄罢相,就不好说了。

    “大人有自己的执政方法,您也伟大!”

    李岫不能说一点不好的话,怕父亲伤身。

    “我休息一下也好,接下来尔等好好支持李七郎的新法。”

    李林甫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看似难堪的话,实则是想让自己的后代能好好活着。

    因为他们没有资本再与李瑄对抗。

    此时,屋内的气氛更加悲伤。

    “报…”

    “启禀李相,云南王阁罗凤送来诏书…”

    在长安风波不断,李瑄稳坐钓鱼台。

    几日后,中书门下堂,快马加急送来奏书。

    李瑄先是打开阁罗凤送来的奏书。

    毫无意外,是阁罗凤状告云南太守张虔陀。

    张虔陀自去年任云南太守以后,阁罗凤按照礼仪,经常带着妻子白氏拜见。

    但张虔陀仗着大唐的强大和降伏吐蕃的声威,对阁罗凤多有征求、索要,作为南诏君主的阁罗凤,自然不会总是答应一个太守的要求。

    于是张虔陀辱骂阁罗凤,但阁罗凤畏惧大唐,只能忍气吞声。

    这段时间,张虔陀多次上奏朝廷,数南诏王阁罗凤有异心,疑似不臣。

    他还说南诏在阁罗凤的带领下,向周围的国家扩张,且越来越强大,迟早成为另一个吐蕃。

    同时,张虔陀想让流亡在大唐的诚节代替阁罗凤为南诏王。

    诚节是前任南诏王皮逻阁的另外一个儿子。

    这是给阁罗凤上眼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容忍。

    所以阁罗凤和张虔陀掐得越来越厉害。

    李瑄与裴宽商议后,决定将张虔陀调回长安,同时,再将一个品德好的别驾,升任为云南太守。

    知道历史的李瑄,站在南诏的一方。

    尽可能避免与南诏的战争。

    他知道李隆基在过问南诏扩张。

    但南诏再扩,也是向南,向东。不可能向大唐扩。

    李瑄倒是希望南诏扩张到印度洋。

    然而他知道南诏受制于地理因素,想变成吐蕃那样的巨无霸是不可能的。

    等以后局势安稳,再想办法融合南诏。

    历史上的阁罗凤面对张虔陀的侮辱,面对大唐想要立他弟弟为王,直接起兵攻击大唐,并投靠吐蕃,成为赞普的弟弟。

    使大唐两次南征,都大败而归,造成了《兵车行》上的苦难。

    而这一世,阁罗凤哪怕受再大的委屈,也不敢攻击大唐。

    因为吐蕃已经臣服大唐。

    而且李瑄是宰相,阁罗凤接触过李瑄,他害怕。

    也渴望李瑄能主持公道。

    在朝堂上,李瑄奏离张虔陀,李隆基同意。

    大臣们也没有拒绝。

    唯有杨国忠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他似乎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宰相能站稳脚跟,是不是需要一点军功呢?

    凭大唐的强大,从南诏身上刷点军功,唾手可得!

    杨国忠虽然从过军,但他并不会打仗,全凭臆想。

    不久后,南诏王得知张虔陀被调离以后,松一口气。

    大唐朝廷有李相这样人主政,还是能分清事理的。

    阁罗凤有雄才,他派人向大唐上贡以后,开始进攻东爨、西爨,准备让南诏变得更强大。

    六月初,霜儿终于临盆,李瑄得到消息后,休假等候。

    随着一阵啼哭,李瑄的长女诞生。

    母女平安,让李瑄心里的石头落地。

    对待霜儿,李瑄一般好,悉心呵护,没有被外界因素所影响。

    这段时间,李隆基不止一次向李瑄暗示,只要能把杨铦放了,他就拜李瑄为右相。

    但李瑄置若罔闻,有时候用罪责过大不能容而搪塞。

    这让李隆基有些恼火,也是右相之位一直悬而未决的原因。

    文武百官也猜测到,可能是杨锐案让圣人不顺心,李相迟迟未成为右相。

    李隆基认可那些惩奸除恶的大臣,但轮到自己人的时候,却又不行。

    亲近李瑄的大臣,都知道李瑄在坚守底线。

    哪怕面对唾手可得的右相之位。

    没有人不钦佩李瑄的行径。

    但李岘、裴遵庆等,也因此而忧虑。

    因为地方上因一条鞭法和考成法,有些不利的消息传至长安。

    杨锐案,又雪上加霜。

    考成法和一条鞭法,正在拟订,还未实施。

    可见此两法,在盘根错节的地方上,不容易推行。

    李岘、裴遵庆、路嗣恭等多次私下来天水王府拜见李瑄,劝说李瑄暂停一条鞭法和考成法。

    但李瑄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只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不是说说的!

    许多大臣都认为李瑄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干成大事。完成“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政治理念。

    睿智的大臣,明白李亨一定不会用李瑄。

    这样一想,他们也能体会李瑄的难处和执着了。

    十年,一百年,除了李瑄,谁又能颁布考成法和一条鞭法呢?

    在这种矛盾的摩擦下,过天长节,过中秋节…

    这些宴会上,大家兴趣没有以往高,仿佛山雨欲来一样。

    中秋宴会,吴道子喝醉求诗,还扬言为李瑄作画,打破“非有诏不得画”。

    李瑄就挥笔写下一首。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很明显,这首诗暗指吴道子因年轻冲动,为名利与富贵,成为宫廷画师。

    就像嫦娥偷吃西王母的不死药一样,以为长生美好。

    谁知身体轻飘,飞升到月亮之上。

    而月宫清冷,漫长的岁月,满是孤独与寂寞。

    想回到过去,却又回不去,只能抬头望天,低头看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正应了吴道子的“非有诏不得画”。

    这首诗虽然是调侃吴道子,但让李隆基非常不高兴。

    仿佛是说他将吴道子困在“月宫”一样。

    事实的确如此,吴道子多次请辞,皆被拒绝,李隆基也不好说什么。

    然杨玉环芳心一颤。

    她不断在心里默念这首诗,她觉得这首诗是为她写的。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她为了富贵,投入李隆基怀抱,以为天下荣华都在此。

    现在她很后悔,只能夜深而流泪…

    中秋节过后,一支车队从上洛郡驶入长安城。

    这支车队有前上洛太守和龙沙河金矿管理贪污的黄金。

    足足一千五百两黄金,还有一些珠宝、绢钱。

    前上洛太守也招供了,如杨锐所说,前上洛太守贿赂杨铦三百金。

    不论哪个朝代,这都属于重罪。

    “启禀圣人,杨锐案已经查明,请圣人过目。”

    这一日,李瑄趁李隆基上朝的时候,出班将奏折举起。

    高力士接过奏折,将其转呈给李隆基。

    李隆基看到奏折后,微微皱眉。先不说杨铦阻拦官道,想劫杨锐的罪过。

    杨铦先后收受杨锐、前上洛太守、龙沙河金矿官吏的贿赂,价值超过五百金,还有包庇他们的罪名。

    还有就是他的金矿,竟然被贪墨这么多,岂有此理!

    “堂堂朝廷命官,竟然沦为大盗,盗取国家的黄金,前前后后,怕是超过两千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将龙沙河金矿贪污的官吏、前上洛太守、杨锐、安业丞、安业尉等全部处死,以儆效尤!”

    李隆基怒不可遏,下达旨意。

    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涉案的,都被处死。

    唯有受贿、犯罪的杨铦,他只字不提。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圣人明摆着袒护杨铦,该怎么办呢?

    “圣人英明…”

    这四个字,只有极少一部分的官吏回应。

    大部分未吱声,使大殿内陷入僵局。

    所有人将目光放在李瑄身上。

    “启奏圣人,臣认为涉案的杨铦在大庭广众下殴打御史,不尊律法欲劫走杨锐,此性质恶劣,比贪污受贿更严重,请圣人惩处!”

    就在李瑄欲发声的时候,吏部侍郎赵奉章抢先一步出班,向李隆基奏道。

    “你只是四品官,还想问三品官的罪过吗?”

    李隆基面露不悦,他以为是李瑄,谁知连赵奉章都敢来顶撞他。

    “八品的拾遗,都能问一品官吏的罪过。更何况臣是吏部侍郎?”

    赵奉章非常刚硬的顶撞一句。

    这句话直接顶在李隆基的嗓子眼,让他很没面子,厉声说道:“那没有品级呢?”

    这是在威胁要罢免赵奉章的官职。

    “从前苏安恒只是一冀州小民,却能冒死三谏天后,臣觉得即使没有品级,也可以纠正陛下的过失。”

    赵奉章直言不讳地说道。

    所有大臣都为赵奉章捏了一把汗冷汗。

    许多大臣面对李隆基,优先会保全自己,再做大事。

    哪有像赵奉章一样,一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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