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话说一半,黑夜突然闭嘴了。
“我以前不会是你爹吧?”这句话已经把侯涅生气得差点将他扔出去,还顺便碾碎了两个玻璃杯。
要是现在再问一句“你是我干儿子不?”,他怀疑
黑夜脑袋歪了歪,视线落在仅剩的两个玻璃杯上,玻璃杯碎不碎他不知道,但自己是肯定要被扔出去了。
“我什么?”侯涅生又用唇轻轻蹭着黑夜的手。
黑夜感受到指尖的瘙痒,将视线重新转向侯涅生。
他见过侯涅生了那双如野兽般的瞳孔,感觉对方像是开启了一种全新的形态。
侯涅生直勾勾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愉悦而鲜明,手将他的手牵着,放在唇边轻轻蹭着,这套动作放在人身上着实有几分怪异。
以至于黑夜现在看这人总觉得不太对劲,感觉就跟不是人一样。
渐渐地,黑夜的思绪飘得更远了。
侯涅生喜欢看着自己,喜欢用手蹭着自己,喜欢抱着自己,还喜欢亲自己的手
如果把这些事情换到动物身上,假设是一只狗的话,狗会注视喜欢的人,会用爪子扒拉喜欢的人,会时常贴着喜欢的人。
一般情况下,狗喜欢的都是自己的主人,会在主人伸手时舔主人的手,而主人摸狗的时候,狗狗会很开心,变态一点话,摸着摸着发情了也是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狗不可能比人高。
难不成,他俩以前搞的是人兽?
想法极其怪异,但用于现在的场景又非常合理。
黑夜:“”
自己上辈子这么野吗?
侯涅生握着黑夜的手,再次询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在问这话的时候压根没想到黑夜刚差点都给自己疼到昏厥,然后没过几分钟就能天马行空地想到这些东西。
“你以前”黑夜犹豫了一会儿,尴尬地问:“是人吗?”
感受到侯涅生逐渐僵硬的身体,黑夜非常自觉地抽回手,立马坐起身子,逃命死地靠在沙发另一侧。
只听侯涅生用一种非常不解的语气喃喃自语:“我以前不是人,难道是畜生吗?”
比起质问黑夜,倒不是说他在问自己,问自己是如何给了黑夜这个奇怪的错觉,让他得出这个奇葩的结论。
突然他听到侯涅生更加疑惑地小声道:“好像确实不是人”
黑夜:“?!”
完了,气到极致给大影帝气傻了。
荧幕里女主藏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紧张喘息的同时又接连不断地探头,确认可怕的恶魔小丑没有追过来。
整个房间都异常安静,只剩电影女主怎么压都压不住的心跳声。
电影剧情太过应景,让黑夜第一次将自己成功带入剧情。
不知过了多久,侯涅生终于清醒过来,他的声音和电影里的电锯声一同响起,“是因为眼睛吗?”
电影里的女主吓得瞬间打了个哆嗦,然后将自己缩到了角落最深处。
黑夜则正相反,差点就拔出匕首冲上去了,好在他因为换睡衣,装匕首的弹珠也被放在了屋里。
“嗯,你的眼睛”黑夜重新坐下来,回想起侯涅生刚刚说的某句话,“那是你真正的模样?”
“严格意义上说,我是动物型异能者,但因为身体的问题,我不能再拥有动物的形态,”侯涅生如实回道,“所以不同于常规的动物型异能者,我眼睛完全兽化时就相当于变成动物的形态,而且可能还会有”
“有什么?”黑恶问。
侯涅生眼睛直勾勾盯着黑夜,眸子略带金色,“坐过来。”
“坐哪?”黑夜问,“腿上?”
“嗯,坐过来。”侯涅生笑着说,“我想抱着你。”
黑夜:“?!”
侯涅生有点不对劲!
黑夜犹豫着没有第一时间过去,但察觉侯涅生起身的动作,他还是慢悠悠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跪坐到侯涅生腿上的瞬间,黑夜恶狠狠道:“我警告你,再像刚刚那么亲我,我就真不客气了。”
“我现在没打算亲你。”侯涅生用手掐住黑夜的脸,稍稍用了几分力道,“我怕你再胡思乱想,然后语出惊人,哪天真给我气到把房子都烧了。”
“我年纪大了,不能经常性受这种刺激,所以我要趁现在,把该说的都一次性说完。”
“首先不要乱猜我的真身,那是一种不存在于现代的古老生物,不是什么金毛之类的大型犬科动物。”侯涅生的语气无比认真,“其次,关于我俩以前的关系,不管是亲的,认的,捡的,过继的,续弦的,领养的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俩不存在任何形式的父子关系。”
黑夜眨了眨眼睛,不等说话,侯涅生又补充道:“强迫的和情趣的也不存在,我没有那么变态。”
黑夜想了想,确认他俩以前真不是父子关系,毕竟后者一下子把所有能促成父子关系的路径都堵死了。
他象征性点点头,又歪着脑袋做了个看起无辜的笑容,试图快点离开,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侯涅生很不正常。
毕竟没人会用真身这种词来形容自己的动物形态。
“说完了吗,大影帝,说完话的,那我就先——!”
侯涅生一只手臂飞速揽住黑夜的腰,“我可没说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然我让你坐过来干嘛。”
黑夜的腰肢劲瘦有力,但同样有几分纤细,侯涅生一只手便能轻易揽住,而他也显然没想到侯涅生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诧异的瞬间又错过了最好的逃离时机。
只见侯涅生笑得眼尾都有几分上扬,显得轻佻而魅惑,在昏暗如夜总会的屋子,他说话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而且谁规定,惩罚的方式只能有一种呢。”
他看向黑夜的眼眸在水波荡漾,那水中似乎飘满了粉色桃瓣,而这些桃瓣正在缓缓溢出,将这昏暗的房间变得靡色且暧昧,充满致命的蛊惑,让人无从抗拒。
不得不说,美男计确实是个好东西,而且确实有用。
黑夜被侯涅生看得心神恍惚,即便感受到这人的手正将自己的衣物向上掀起也没有移开视线。
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满是粉红泡泡的想法:不就是咬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黑夜这么想着,完全忘记了反抗,连本来有些紧绷的腰身都逐渐软下来。
他的视线紧盯着侯涅生,看到这人的唇瓣微微张开,又在不停靠近自己的胸膛,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你”
“侯涅生,我操你妈!你放——唔”
黑夜咬牙骂道,“你不是狗也绝对是狗的祖先!谁没事咬这里唔”
无论黑夜怎么挣扎和谩骂,侯涅生都没有松口,他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还有一丝丝的恳求。
“侯涅生轻点我疼”
“我疼”
这句话仿佛开启了某个阀门,侯涅生终于松开牙关不再啃咬,温柔地舔舐起来,和刚刚完全是两个极端。
黑夜有种恍惚间的错觉,胸前的疼痛似乎在逐渐消退。
几秒钟后,他确认那不是错觉,胸前的痛感完全消失了,而疼痛消失之后
黑夜咬了咬唇,细微的声音从齿缝间溜出又转瞬即消,终归没有真的叫出声来。
这时,侯涅生终于放开了黑夜,他瘫倒下去,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后腰上靠侯涅生的手臂支撑。
“你明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为何还非要这般折磨自己呢?”
黑夜听到侯涅生轻声问自己,他含着满眼水雾低头去看对方。
“我当然知道你疼,毕竟我咬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疼,而且想让你疼得狠一点,但是”
侯涅生的声音依旧很轻,可其中却压了数不清的情愫,在飘入黑夜耳中时变得无比沉重,瞬间就坠了下去,顺着耳道从肉体坠入到灵魂之中。
他听到侯涅生问:“再疼,疼得过心吗?”
疼不过的,黑夜很清楚这点,因为后者疼在了灵魂上。
而侯涅生远比黑夜更疼,他名为肉体的容器不会更换,于是这人的记忆永不间断,知晓往昔因何苦痛。
黑夜每一次提问都是在给侯涅生递去一把刀,让这人反复凌迟自己,思考该剜下哪块血肉,又是否能递给他;如果不能的话就丢掉,手握着刀静静等待下一次凌迟。
而黑夜若是发狠,将侯涅生逼得太紧了,这人便只能将本该丢掉的血肉与刀一同交过去,让他在得到血肉的同时一并被刀划伤,也便疼得厉害。
黑夜沉默着没有回答侯涅生的问题,眼睫轻颤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听到侯涅生轻笑一声,又略显无奈地说:“虽然我的大部分过去都很痛苦,但只要你想的话,我并不介意反复回忆,然后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并想方设法将这个答案告诉你,但是”
“可有些答案无论我怎么改口,当你听到的时候,你一定会疼,还可能会疼得厉害。”
“因为以前你不知道这点,所以我也没过多在意,但现在你知道了却依旧如此,甚至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侯涅生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在黑夜朦胧的视线中这人似乎还皱起了眉头,“你对那种疼痛上瘾,换了另一种不见血的方式来自残和发泄,你认为只要不见血我就不会生气,让我拿你无可奈何的同时,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对你来说,这是个一举两得的事情,对吗?”
疑问句,但侯涅生的语气无比肯定。
他又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往日般好听,但此刻落入黑夜耳中却显得愠怒,“所以我生气了,而且比以往都要生气,我要惩罚你,要你疼,要你疼得厉害,并亲口说出来。”
某种意义上说,侯涅生这人比黑夜还要斤斤计较和伶牙俐齿,以至于当他较真的时候,黑夜便被怼得无话可说,也被怼得无路可退。
黑夜第一次不敢看侯涅生,甚至沉默了很久才找到个地方来反驳,他哑声控诉道:“这跟你咬那种地方有关系吗?!”
“正常人会咬这种地方吗?你还说自己不是畜生?!”
“是,你说我是我就是,行了吧。”侯涅生笑着应下,又抬手抚摸黑夜的脸颊,似乎这件事也就此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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