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周围似乎有耳鸣。
她躺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抬手的时候,看见手心有血。
几乎是一个机灵,她就从地上爬起来了。
“沈寥!”
倒在旁边的人,心口还插着一把刀。
此刻,正在大口大口地咳血。
“沈寥!”她过去把人扶起来,可是血怎么都止不住,整个心口仿佛没有了气的气球,在一寸寸的瘪下去。
被她扶起来的人抬眼看向她,嘴角扯出来一抹微笑。
“等我死了,就把我火化了吧,我什么都不想留在这里。”
这个地方带给她的,除了伤心,什么都没有。
又是几口血咳出来,沈寥唇边的笑意更甚了,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又垂眸看了一眼,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周围已经是乱成一片了,有人在美术馆里自杀,可不就是乱嘛。
顾朝夕只是扶着她,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答应她的话:“好,把你火化了,灰都给你撒了,保证让你什么都不留在这里。”
她笑了,抬手朝着最靠近的墙上看过去:“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梦想,就是这个美术馆里,能有一副我的作品,可是,我做不到。”
墙上的那幅画,顾朝夕抬头看去。
又听见沈寥的声音响起来:“那是我父亲画的。”
她的父亲姑且算的上一个好人吧,但是,也没有给沈寥的童年带来太多的美好。
随着怀里人的手慢慢地垂下去,顾朝夕知道,沈寥死了。
她抬起头,重新去审视墙上的那幅画,沈寥父亲的画作,的确是一副顾朝夕不曾见过的画。
到最后,沈寥还是死在了父亲的画前面。
虽然和查到的故事好像并不是很一样,但是到最后,沈寥还是死在了父亲的画作前面。
有美术馆的工作人员过来,顾朝夕这才缓缓的把沈寥给放开了。
她才地上狼狈的爬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沾到的血迹,头一次,竟然对血液产生了一股恶心感。
那种生理性的反胃,让她的思考都停止了,只是忍不住的,一次次的干呕。
有人问她还好吗?
她只是弯着腰摆摆手,扶着栏杆一步步踉跄地朝着楼下走去。
直到从美术馆里面出来,好像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原本浑浊的大脑也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抬头望去,美术馆的招牌就在自己的头顶上。
仿佛在述说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顾朝夕垂眸,抬步朝着对面的咖啡馆走。
那时候冒出来的面板,上面提示的剩余人数,现在只剩下她和裴宴,还有张清雅了。
顾朝夕知道,实际上张清雅也活不到这个时候的。
那时,如果不是沈念白帮了张清雅,那天晚上,本该全军覆没的。
她狠狠的踹了一口气,抬步朝着咖啡厅迈进去。
门口的风铃因为她的进入而响起来声音,她抬眸看去,裴宴站在那里,从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好像把他笼罩着。
脚步突然就停下了,好像怎么都迈不出去了。
裴宴瞧着她,好像知道她在等什么,在她的目光中,一步步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抬手,轻轻地把人抱进怀里。
“朝夕。”
此时此刻,同行的那些人,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顾朝夕把头埋进裴宴的怀里,想起之前白昼说过的话来。
她知道,她和裴宴之间的分离,恐怕也不远了。
比起死别,她宁可两人之间是生离,最起码知道,对方还活着,还能有无限的可能。
片刻之后,她从裴宴的怀里抬起头来。
“阿宴,你带清雅去杜宇照那里看看吧,我想,去换身衣服。”
“好。”裴宴看着她的眼睛。
明明知道眼前的女生是在支开他,可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身上的血迹好像擦不掉了,她搓了好几下,也不过是让血痕在衣服上散开。
看上去,脏兮兮的。
裴宴和张清雅已经出去了。
顾朝夕转头看向站在吧台后面发呆的人,那人的眼睛看向对面的美术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才沈寥的尸体被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抬出来的时候,周界看见了。
哪怕那个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硕大的白布,但他就是认出来了,那是沈寥。
一瞬间,周界的心情像极了刚才裴宴打碎的那个杯子。
四分五裂,还能将人划伤。
他低头看着自己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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