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赌自己是天命(求打赏月票!)
“可我又恐怕,这宫中无人照看。等我回来后,已经物是人非了。”
熊启呵呵笑着,“太子未免太过悲春伤秋了。攻伐楚国,就算是太子在后方供应补给粮草,太子贵为太子,一年总能回来一次,又何必这样担心宫里的人呢。”
“不过仆从、宦侍、郎卫而已。有什么照看不照看的。”
熊启满不在乎地又给自己倒起了茶,他兴致很高。
扶苏看着在自己面前熊启泰然自若,言行举止都没什么束缚的昌平君,莫名对熊启有了些好感。
在宫里,最多的就是礼节规矩。
礼仪本身没什么,不过是作揖叩拜之类的事情,可是这些规定的根本目的是,时时刻刻提醒作揖的人是谁,被问安的人是谁。
所有人都把你当做最特殊的,最独一无二的。
时间久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最独一无二的。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昌平君就不一样,这就是他的一个优点,他地位高,和自己相处很多时候不顾忌,自己和他相处说起话来比和其他人在一起要舒服多了。
至少,他能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真性情,这和已经慢慢被宫中规矩驯化的灌夫相比起来,很是难得。
“我是个念旧之人。唯恐我回来一趟后,宫里就要少几个郎卫、宦侍。”
事实上,现在的羽阳宫里,还是有很多人向自己献媚,和自己说一些章台宫里的消息。
只是自己根本分不清,他们到底谁是真心投靠自己的,谁又是拿着机密的消息来骗取自己的信任。
反倒是嬴政给自己的这几个属官,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嬴政过去身边的副手,如今又能和中车府令赵高搭上话的人。
熊启望着扶苏,这小子的意思是,在自己走后,自己的手下会被人换掉,或者干掉?
“太子念旧情。这倒是好事。不过太子贵为太子,宫里难道还有人敢对太子的宫人下手吗。”
熊启说着,随后仰头大笑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这王宫里,不是还有大王和王后。谁能让太子宫里少人啊。太子多虑啦。”
熊启假意说着。
都是身居高位的人,熊启很容易就知道扶苏在指什么。
这小子缺少亲信,又身在宫里,做事不方便。
熊启打了个马虎眼,又喝了几杯茶,和扶苏讨论了江湖上的奇闻怪事。
说到燕赵的侠客,楚地阴阳家,齐国儒生。
等到瞎扯了半天,熊启便驱车离开了王宫。
坐在马车里,熊启仔细琢磨着太子说的每一句话。太子绝对是在暗示自己做些什么。
自己要给太子送两个帮手?
不可能,大王和太子的关系固若金汤,自己前脚敢这么做,后脚嬴政就会发怒要杀了自己。
不过扶苏这小子,真是不错啊。
有大王这样对权力如此贪婪的父亲,又有王后这样对权力满不在乎的母亲。
难为他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年。
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太子之位,从来就不好坐啊。所以他一直都记挂自己这个叔公。
熊启摸到了太子的软肋,他是被束缚着的,需要有人给他松绑。
熊启坐在马车上,身板又挺得直直的。
他终于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
另一边,在造纸坊前等候的赵高,他正持着短鞭在室内上座坐着。
手下的宦侍则在清点纸张。
听着沙沙沙摩挲作响的纸张声,望着这一张张滑溜溜的黄纸,赵高在暗暗赞叹太子扶苏的奇思妙想实在是管用之时,他又陷入遐思。
太子得到了昌平君这个宫外的最大帮手,如今又在积极准备参与攻打楚国的战事。
赵高越发坐卧不安。
很明显,太子有谋反的嫌疑。
可是自己并不能向大王明说此事,一旦说了,到时候大王就会认为自己在离间大王和太子。
而且以太子在大王心目中的地位,再加上太子厚颜无耻的劲儿,大王根本不会相信太子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反倒是自己,夹在大王、太子、王后之间,怎么看自己都不好过。
如果自己利用大王伤害了王后和太子,大王反应过来会杀了自己。
太子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暗中挑拨大王和王后之间的关系,以他的个性,一定是对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是他一直没有动手。
不叫的狗,会咬人啊。
赵高额头上横起纹路,难道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不成。
又或者,他推太子一把,让太子先出宫去,等到太子回来,他一旦出兵,少则一年啊。
像他这么能耐的人,如果打赢了回来,大王会忌惮他。
对,大王一定会这么做的。
大王就是这样的人。
而如果太子输了,那不是更好吗。从此太子在大王面前再也骄傲不起来,而且战败这样的大事,是会被史官记录在史书上的,到时候太子敢不敢回来还不一定呢。
他的威严和信誉一败涂地,大王将不再以他为骄傲,反而以之为耻辱。
而且太子如果真的战败,到时候这又将成为大王当政期间做下的一个错误决定。
从此以后,大王会厌恶太子才是。
赵高想明白了太子只要出征,无论是胜利还是战败,到时候形势都对他更有利。
众宦侍早就将纸张筛选好,却见赵高正在发呆琢磨事情。他们都不敢提醒,只是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侍立,唯恐打断赵高等来触怒他之后的鞭打。
赵高笑出了声音。
我真是聪明!
太子他聪明,可我赵高能成为中车府令,靠的也是我的智谋啊。
赵高望着底下这帮人,“你们今天做的都很不错,每人赏一金,等会儿太(大)监来跟我取赏。”
众人这才悬着的心落在了地上,一个个纷纷称谢。
等到赵高走后,这些作坊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开始咒骂抱怨起来。
“这个赵高,狗眼看人低。身为中车府令,他竟然如此嚣张跋扈。我也曾拜见过丞相,见过太尉,没有真正身居高位的人对我们如此刻薄无情。”
“何止啊,大王一向待我们这些宫中的贱奴,那也都是十分温和;更不要说愿意和工匠们长期共处一室的太子了。反倒是他一个中车府令,狐假虎威,总是动不动对我们疾言厉色,随即高兴了却又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众人在私底下议论,抱怨。
“瞧瞧他看我们的神情,仿佛他多高贵似的,可他不也是奴籍出身吗。”
“狗娘养的罢了。我呸!”
造纸坊里,无论是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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