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这么多的人衣服问题居然被这样轻松的解决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中央集权制度的优势啊。
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集中人力、物力、财力办成大事。
原本四分五裂的人,也因为集体劳作,被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和打仗不同,干这个活,不需要上战场,不需要经历箭矢如飞。
他们只需要付出体力,再加上用心就可以完成任务,随后取得一定的报酬。
当然作坊肯定不会只开一个月,后续也会一直开,而且会在全国开很多家。
五月中旬的时候,相里车命令两个徒弟,跟着作坊的负责人,被蒙恬下派的将军保护,去到咸阳城向皇帝报喜,也向咸阳城里那些大臣们宣告一下他们墨家的成果。
要知道前不久相里车等人离开咸阳的时候,咸阳城里的官员们还都在声讨墨家呢,他们在打击墨家。
墨家需要给皇帝一个交代,也需要在那些臣子面前好好展示展示。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墨家,在帝国的和平时代成功转型了,转型为服务民生了。
两万匹布被一辆辆大车拉载着,从长安被拉入咸阳城。
进城的这一天,正是夏日。
咸阳城里的百姓还像和往常一样,在门巷的酒肆里喝酒,在女闾门口看看小姑娘,拉着黄狗斗猫,挂个招牌卜卦算命……
城里熙熙攘攘,人们来来往往。
可是当一辆辆满载的马车从东门大道上驶来,穿越人群,人们不由得都驻足观望。
“哇!好多布料啊!”
小孩们幸福地搓着手。
现代社会的人,没有经历过什么叫穷苦,完全不懂先秦时代的人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一个成年人,就两身衣服,干活一套衣服,出远门、待客一套衣服。
这两身衣服他们一穿就是十年,甚至更久。补丁摞补丁那是常态。
而小孩们呢,穿一个马裤,套些大人穿剩下的布料就是一个童年。
哥哥穿完弟弟穿,姐姐穿完妹妹穿。
物质的匮乏,就是造就这么多荒诞戏谑的事情。
战争结束了,生活还是老样子,甚至有些人家因为战争的结束,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原本他们在战争后勤上工作,领个钱过活,现在没有战争了,哪里还有后勤工作。
于是,人们的生活越发困苦。
当一车车布匹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时,大家伙一个个都不敢相信,所有人都是把眼睛擦了又擦。
说实话,作为咸阳人,他们每天都在看大场面,诸侯朝觐、胡羌南疆国主上贡,从咸阳城外拉进来的宝贝多如牛毛,他们什么没见过啊。
大象、犀牛、长颈鹿、狮子、鳄鱼,反正只要地球上有的生物,老秦人都会捉回来献给他们的蜂后——秦始皇。
稀有之物就不用说,何况那些布匹呢。
但是咸阳百姓见了一辈子的世面,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上贡的布匹。
拉载这些布匹的车辆,前后相接,足足覆盖了四条长街。
可让这些路人们都看了个痛快。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还有这大场面。”
“这是谁的上贡啊送了这么多布,这怕是一口气收了三年的量啊。”
咸阳百姓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相里车的弟子听着人们的议论,骄傲都要从脸上溢出来了,一个个都嘿嘿地笑着。
这样大的场面,自然也惊动了咸阳城的权贵们。
他们一个个本正溜鸟、走犬、钓鱼、下棋,这日子过得好生安逸。
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都登了高台观望。
“真是奇怪了啊!”张苍的岳父上卿茂望着这景象,他了解秦二世,征收大量的布匹送来咸阳供权贵们享用,这不是秦二世的作风。
“父亲,那这是怎么回事?”上卿茂的儿子跟在后面询问。
上卿茂只是摇摇头。
却说国尉缭有个徒弟,名叫王敖,从他师父身上学了不少本事。
这徒弟还没有学完师父的全部本领,就已经很有本事了。
那些被他的本领帮助过的人,一个个都在夸赞他,说他日后一定能成大器。
年轻的王敖,听了这些个吹捧,自然骄傲不已。
他就背过师父,私下在秦二世面前展露自己的才华。
秦二世很喜欢王敖。
毕竟缭是个脾气很硬的人。
人都是有惰性的。
何况至高无上的皇帝。
一开始对待师父缭,扶苏有时间且有一定的耐心,还愿意以礼相待。
但是时间久了,缭还是不见有什么改变。他有奇门异术在身,能做到未卜先知。凡事不给他自己留遗憾就是,但是对秦二世很多时候是一种我看你看的顺眼,我勉强出手帮一帮,看你不顺眼,我就溜之大吉。
缭这种做法,任何一个皇帝都会生气。
他就像是一条泥鳅,又或者说是黄鳝。
每天都在秦二世眼皮底下钻来钻去,但是秦二世捉不到他。
时间久了,谁都烦。
横竖别人都在要死要活,他却轻轻松松来打酱油。
这样的世外高人,实在是让人讨厌。
出于报复缭这种怠慢随意的态度,再加上王敖确实有些本事,所以秦二世就委任了他一个官职,还是个不小的官职啊。
当初扶苏借助了章邯的力量,轻而易举控制了咸阳城、又控制了咸阳宫。
事后扶苏和章邯又产生了权力冲突,扶苏就把章邯的权力给限制了。
章邯有个弟弟章郗,原本负责咸阳城治安,也就是担任咸阳令的职务。
这个职务原先是赵高的弟弟赵成担任。可想而知秦二世多忌讳这个位置了,非但自己信任的妥当之辈才行。
于是乎,扶苏就把这个位置交给了王敖。
王敖这个人,虽然有些本事,可是不爱变通。
他的师父就评价他说,“是一块榆木。”
王敖很生气,“既然说我是榆木,那为什么那么多人求你教导他们,你却不肯。偏偏教我这个榆木脑袋。”
魏缭回答说,“胜在是个榆木。”
王敖听不懂了。
担任咸阳令的王敖,把咸阳城治理的井井有条。
按照现代人的思维来说,王敖有些像是教条主义者。
一切都按照规矩来,不歪曲,不违背,一切都按照规定好的意思来执行即可。
所以他治理咸阳的治安问题,全部都按照规章制度来,根本不管你是皇帝他七舅姥爷还是公主外甥女,全部按规矩办事。
而且王敖只听从皇帝的命令。
这个耿直忠诚的年轻人,在秦二世这里满足了内心深处的一切欲望。
凭借着出色的能力,很快他就赢得了秦二世的喜爱。
渐渐地,咸阳城的治安好了起来,而咸阳防务大权也回到了秦二世手上。
过去秦二世一直为咸阳防务的事情感到头疼。他想要交给吕家的人,但是又不放心。
半个王宫都已经交给吕氏兄妹打理了,再把咸阳城也交给吕氏的人,那就是不明智了。
一来他们兄妹控制不了这么多的地方,本来就根基很浅;二来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只有傻瓜才能干的出来。
这一天,相里车弟子们带着他们的新成果——布匹返回咸阳城,恰好遇到了巡街的王敖。
王敖认识相里车的弟子们啊。
相里车也算是半个宗师了,虽然没缭那么厉害。
王敖是缭的弟子,这伙年轻人又是相里车的弟子。
作为一个门派的后辈们,他们有时候也会相互切磋啊。
王敖在咸阳结交到的熟人就是大儒孔鲋的弟子——叔孙通。
看吧,什么人就结交什么人。
大师们的弟子兜兜转转,结交的还就是大师们的弟子。
跳不出那个圈。
两方相见,墨家弟子们很是高兴,可是王敖可就很生气。
他的两条眉毛斜着向外飞起,像是要吃人一样。
王敖气势汹汹地问,“这么多布匹,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该不会是在路上搜刮的民脂民膏吧?”
王敖很是愤慨,腰间的配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弟子们也很气愤啊,本来好好的心情,看到王敖这语气,这蔑视的态度,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即将绝种的大好人,而其他人则是恶人。
“墨阁办事,只对陛下负责,其他人无需过问。”
弟子说着,还把皇帝赐给墨门弟子们人手都拥有的特殊令牌拿出来给王敖看。
要让这些人给自己方便办事,扶苏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就从最基础的来看的话,少不了要给这些人一些特权。
墨门弟子们雄赳赳气昂昂就要走。
王敖却大喊一声,“管你什么人,违背了律法、违背了皇帝陛下的命令,就是不对。”
看——这就是王敖的特殊之处。
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大部分人在人际关系上,都是讲究亲疏远近的。
比如说按照今天这种情况,这墨门和他王敖在理论上处于统一战线啊,他们都是为老百姓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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