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荥阳?”
更肯定这家卖地瓜烧的酒肆和段晓棠没关系。
长安城中的许多富商大贾都与洛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因为一些历史缘故,祝明月的生意网络一直没有发展到洛阳去。
荥阳亦属于河洛之地。
陈良为压低声音,仿佛说起一个天大的秘密,“听说是荥阳郑氏的生意,白大送出去的地瓜烧,都是从这儿来的。”
荥阳除了是河洛大城,同时还有一个身负天下名望的大族——荥阳郑氏坐镇。
五姓七望虽然名满天下,但少有将产业明目张胆地扩张到其他豪族的地盘去。
但现在情况变了,如今主持并州事务的白旻是荥阳郑氏的女婿。
范成明再次确认,“当真是荥阳郑氏?”
陈良为:“我听刺史府里的朋友说,隐隐约约透漏的是这个意思,而且有人亲眼见到酒肆东家与白家管事有往来。”
范成明疑惑道:“地瓜烧是那么好酿的吗?”
范成明好酒,地瓜烧和过往喝过的美酒滋味截然不同。
祝明月怎么酿的不清楚,但常常在山上“捡”红薯的白智宸一次偶然提及,他尝试用红薯酿酒,结果却酿出了一缸难以下咽的黄汤,最后只能用来喂猪。
喂马他不舍得,怕吃坏了肚子。
范成明征询意见,“你说,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祝娘子?”
段晓棠在前线联系不方便,反倒身在长安的祝明月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陈良为掂量一番利益得失,“让灵芝去提一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四舍五入,段晓棠这方才是自己人,白家终究隔了一层。
范成明考虑一番,有没有可能又是恒荣祥一般的产业交易?
转念一想,哪怕祝明月和白家做生意,最后的主事人也不可能落到荥阳郑氏的头上。
段晓棠几人交友观异于常人,个人是个人,家族是家族。
不会因为和白家姐弟相熟就投靠白家,更不会因此对白隽白旻父子心生亲近,顶多算是比旁的陌生人多了解几分。
段晓棠对白旻的评价亦是如此,敬而远之。
祝明月和白家的羊毛作坊交易,在段晓棠的安抚态度下,让其他人不禁产生了诸多遐想。
比如这个交易未必是和白家做的,可能是和白湛做的,只是因为他年轻没有私产,所以白隽出面将钱帛结清。
白隽对子女大方,假公济私为次子置办私产也说得过去。
汾河边的羊毛作坊,白旻和白良平不时过去看一看。但将来白旻回长安,长留并州照顾白隽的人是白湛。
白隽的家产族中染指不得,最后还不是便宜了白湛。不说铁板钉钉,至少是近水楼台。
如果因为这个缘故,并州分号落到白家头上,那倒也说得通。
假设并州地瓜烧也是同样如此操作,再是拐弯十万八千里也落不到白旻岳家头上吧!
难不成白旻现在就和弟弟争家产了?
还是荥阳郑氏自负名声,借白旻的名头,抢夺段晓棠的利益?
想到这里,范成明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果断地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说走就走,带上亲兵,直奔那家酒肆而去。拿出盯梢的本事,在门口晃荡了一圈,再找了一个稍远的地方说话。
范成明疑惑道:“酒呢?”
他鼻子多灵啊,经过的时候居然一点都没有闻到地瓜烧的味道。
陈良为不屑道:“限购,一碗一碗地卖!”
范成明冷哼一声,“没酒还开什么酒肆!”看门头光鲜亮丽,哪知道是个样子货。
光知道把他的酒虫勾出来,却又不负责任。
陈良为冷嘲热讽,“人不光卖酒,还卖地瓜藤,一百文一小截,贵得离谱!”
范成明当初在行营外头见过成片的红薯藤,加加减减岂止几十贯。
陈良为进一步解释,“别看这一小截,将来少说能结两三个果子。哪怕是小果,酒肆也照一百文一个回收,大果、中果售价更高。”转眼就是翻几倍的生意。
“若是不信,店家还能立字为据,保证收购果实。”
有白家和荥阳郑氏做后盾,他们自然不愁本钱。
范成明挠挠头,心中始终有个疑问挥之不去:“一坛地瓜烧,需要多少红薯果子来酿造?”
地瓜烧售价不菲,如果按照这酒肆的做法,岂不是几个果子就能酿出一坛美酒?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说话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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