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府,书房。
“父亲,兵工厂的建造已经开始,除了急需从海外购进设备,还需要进山寻找一些矿脉,为求稳妥,我想亲自带人进山踏勘,还望父亲允准!”
呼延啸风立于门前,头戴红玉冠,身着乌金锦袍,背后一袭蟒纹披风,怎么看都是一副贵气无双的公子模样,但语气之阴柔,却不免令人心生恶寒。
呼延雄伏在桌案前,抬手捂着阴郁的脸庞,不想去听那阴气十足的声音,更不愿多看呼延啸风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的伤还没好,此时再进山,万一又遭损伤,那可如何是好啊?”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但很快便被一道尖锐的笑声打破。
“呵呵呵~此次受伤回来,时运逆转,荣辱颠覆,我如今已经是伤无可伤,损无可损,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呼延啸风凝眸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父亲,毫不掩饰自己愈发阴柔的声线,甚至有意让自己笑的更加尖锐。
父子之间看似关心的询问,何尝又不是对自己身上那不可逆的伤势,做出的嘲讽呢?
这个秘密,外人不知,但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况且,呼延啸风也想看看,自己以笑声做刀,能否刺痛父亲那虚伪的心肠。
“够了!”
呼延雄抬手轻敲桌案,冷冷呵斥一声,抬头看向呼延啸风,眼中既无关怀,也无同情,反而因为呼延啸风那毫不掩饰的笑声,升起了些许怒火,沉声道:“让你带兵,你将人命视若草芥,让你进山围剿宁冲,你能损兵折将,全军覆没,你已经很让我失望了,就不能学学啸雨,替我分忧,让我宽慰吗?”
呼延啸风袖袍下的双手紧攥成拳,不甘示弱的反问道:“一个被宁冲和齐康长挟持,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提线木偶而已,何时曾替您分过忧?如此偏爱,究竟是因为他能力强,还是他有一副更为健全……”
砰!
呼延雄猛然起身,抬掌将身前桌案拍成粉碎,澎湃劲气在盛怒之下激荡开来,宛如在屋中生起一阵狂风,吹得呼延啸风发丝凌乱,身后披风猎猎作响。
“有些话,永远也别宣之于口,否则难全父子情分!”
狂风之间,呼延雄的一声警告,更是如雷霆一般,狠狠殛在呼延啸风的心头。
呼延啸风逆风而立,不顾鬓间凌乱的发丝,双眼微红的叹道:“好,那我今后做什么,就不劳父亲操心了,免得难全父子情分!”
呼延雄面色阴厉的看着呼延啸风,忽然冷笑道:“哼,好啊!正好你那个兵工厂的设想太过与天真,为父考量过后,认为还是太过于冒进,以后就不会再给你拨银子了,也不会再给你增派人手,你若动用自己的家底,只管自便,但为父要提醒你,别让自己太拮据,免得以后还要向自己的弟弟伸手要钱!”
“唔~”
呼延啸风面色一阵赤红,随即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满脸红光也瞬间退去,化为苍白。
“历练了这么久,还是这么一副茶杯大小的气量,真是让为父失望!”
呼延雄看着呼延啸风那委屈不甘,又破碎的凄惨模样,非但没有丝毫舐犊之情,反而更加尖酸刻薄的训斥道:“学学你弟弟吧,别以为啸雨是被宁冲和齐康长挟持的,大柳树村定期便会有书信传回,训练民兵,抵御匪寇,与山中百姓同甘共苦,可不是齐康长比他做的,而是齐康长心甘情愿陪着他做的,这种主仆情义,你懂吗?”
呼延啸风愈发平静的看着呼延雄,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转身道:“兵工厂还会继续建造,你不建,我自己建,不劳您费心!”
话音落,呼延啸风已然走出门外,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呼延雄背转过身,仰头望着屏风,脸上的恶毒与无情渐渐消退,沉声叹道:“唉,风儿,为了呼延家的未来,你注定只能做个弃子,别怪我!”
就在这时,屏风后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大将军息怒,大公子此番前来,不像是专程为了向您哭诉的,而是只想求一个结果,对于兵工厂,他还是有着十足的自信! ”
屏风后的声音,十分虚弱,但却一针见血,道破了呼延啸风如今的心境。
呼延雄抬手推开屏风,看着身盖棉被,蜷缩在躺椅之中的林奇,淡然问道:“听说,萧红衣不见了,是吗?”
“是!”
林奇轻轻点头,正色道:“根据远东边军的眼线和暗探传回来的情报,自从为了在临江城杀掉宁冲,紧急将萧红衣叫回来后,他就再也没回去,只是传信交代军中心腹,暗中调运大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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