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缓慢的步伐,星惑回到了原本休憩的庭院,却发现许久未见的天玄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院落之中。
只见他驻足于梅花树之下,水池塘旁边,正是清晨时分,星惑玩水的位置。
对于天玄机的突然造访,似是意料之中的事,星惑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而是对他熟视无睹,径直朝着里屋走去,想去书房看看状况。
天玄机像是猜出来星惑的内心所想,在星惑与他擦肩而过的片刻,开口说道:“我已经命人打扫过书房了。”
星惑止步侧身,面朝着天玄机的背影,完全将自己置于局外人的立场,冷淡的面容,疏离的目光,清冷的话语:“不知盟主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契合度:7%」
“这是我的庭院,我来这儿再正常不过。”
天玄机如此答道。
星惑:……
这回轮到了星惑沉默,毕竟对方说的没错,他无法反驳,所以干脆闭嘴不再言语。
天玄机知晓星惑性格内敛、不善言辞,自己也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对于星惑的沉默,选择先退一步:“这次外出可否玩的开心?”
星惑不知天玄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与其对视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顺着上一句话,天玄机追问道:“那个魔修是什么人?”
星惑继续与天玄机对视,这次却没有任何动作。
天玄机也不恼,随后补充道:“他闯入了庭院,我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监视我。”
星惑琥珀色的双眸微微眯起,虽看似与平日里的神情没多大出入,但对于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星惑而言,这已经表示了他的情绪极度不佳。
“是保护你。”
天玄机皱了皱眉,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狡辩,直接否定了星惑的指控,并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所以那个魔修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看起来非常的熟络。”
星惑考虑了许久,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星疏的身份,低垂着眼眸,浓密而弯曲的睫毛洒下一层阴影,覆盖在琥铂色的眼眸之上,像是蒙尘的宝石,美丽又落寞。
天玄机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星惑作答,终是有了定论,星惑这才低声应答道:“一个朋友。”
「契合度:9%」
“一个朋友,一个魔修朋友,呵,是你父亲的旧时吗?”
听出了天玄机语气中的讽刺,星惑暗自打量起眼前的天玄机,不知他这讽刺是针对他,还是在针对他那早已死去的父亲。
不过……父亲的旧时?
世人都说天玄机最痛恨的就是邪道,因为他的挚友便是死于魔修之手,可从他的话中可知,他的这位挚友,或者说是星惑设定上的父亲玄天河,似乎与魔修有着若有似无的关联。
那他的死因,就有待考究了。
见星惑再次陷入了沉默,但低着脑袋的模样又像是在思考,天玄机全当是他默认了自己的猜测,瞬间对自己那位早已身消道陨的挚友,升起了些许的不满。
他明明已经因为当年的那些事,让自己丧命,现在还要因为当年的那些事,让自己唯一幸存的子嗣后代,也同样陷入危险当中。
星惑在天玄机复杂的目光中,寻到了一丝柔和与悲哀,顿时感到事态有些不妙。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自己便宜父亲的死另有隐情”的准备,但光凭目前所呈现的冰山一角就能看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庞杂数倍。
或许是星惑沉默的时间太过冗长,天玄机也不愿再在这件事上继续耽搁。
直接拂了拂道袍长袖,朝着庭院外走去,还不忘出言催促着星惑:“走吧,跟我来。”
星惑疑惑的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缓步跟了上去。
或许是星惑走路的速度实在太慢,天玄机不得不放慢了步伐,这才让他勉强追上了自己同行。
“我们要去哪儿?”
天玄机平淡的眼眸拂过了身旁的星惑,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收徒大典的第三关测试快要结束了,带你去看看。”
收徒大典的会场上,随着半炷香的燃烧,已经有陆陆续续的修士从心魔镜中走了出来,虽然他们的身体安然无恙,但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想来应该是心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薄司韵是薄家三兄妹中,第一个走出来的,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星月兔狂蹭,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安抚自己受了创伤的小心灵。
不过对于薄司韵优越的出身、较好的外貌、极佳的教育、富饶的生活和没心没肺的性格,想来她所谓的创伤也不会严重到什么地步。
所以星月兔带着浑身的抗拒,拒绝再让薄司韵继续蹭下去。
对此,薄司韵幽幽的飘出一句:“我好难过哦,小星月,你果然更爱小深哥不爱我。”
被蹭到浑身炸毛的星月兔,带着满脸的绝望和心死,来了一句:“对。”
结束了这段小插曲,一人一兔再次将目光转向了会场中的心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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