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骗子，说好的昨天会回来。”
“抱歉。”
“师父不会背着诺艾莉亚偷偷去做危险的事，对吧？”
“没那种打算。”
“要做危险的事，就带诺艾莉亚一起。”
“好。”
“……”
我深嗅着师父脖颈的气味。搂着的手又不自觉多用一分力。
“师父，对不起。”
“嗯？”
“刚才我没法控制。就……很害怕。”
“正常。家里的狗两天没回我都会去找，更别说大活人。”
“诺艾莉亚不是狗。”
“我也没说你是。”
“……”
昨天一夜未眠。我已经困的不行了。
师父好像没有对我做什么的打算。想的也只是‘诺艾莉亚该睡觉’之类的。
“师父，诺艾莉亚想这样……睡觉。”
是说，让师父的脸可以埋在我胸口。
我喜欢这样去体会师父的呼吸拍打。
“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学用名字代替‘我’，这个虽说是我心目中……”
“……”
我知道，那是师父心目中妻子有的口癖。
我曾经想过，也许想过这样能不能试着平替，或者能激起师父一丝怀念投向我这。
不过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想的很透彻。
“诺艾莉亚就是诺艾莉亚。”
“师父心目中的妻子……没有诺艾莉亚身材涩。”
我也不想被代替。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更喜欢……就单纯的被视为诺艾莉亚。
喜欢和不喜欢，那不是找谁询问能懂的。
一定就是现在这样，简单的贴近，昨天惶恐不安的心情完全消失……只剩下倦意。想睡就闭眼。
4月7日。
早。
在店里呆了几天，苏明还是会偶尔出门。
“师父！”
“……”
但只要苏明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或者晚不超过一天内回来，诺艾莉亚都会非常高兴的扑过来。
店里的钱大半都被苏明挪用。诺艾莉亚没过问一次。
这些由诺艾莉亚挥洒汗水来的钱花出去没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传送魔法根本没被记载过，异种的事倒是查的越来越多。摆在明面上都是百年前的故事。
暗地里查到的也不过是几十年前谁谁谁逮到过，找不到相关的人便无可查证。
帕提亚和奥罗雫那边已经急眼了。本来肯定是想独享异种的事……但现在那张通缉令已经在南盟所有国家传开。赏金也从两亿五千万提到五亿。明面上直接把苏明定性成类似恐怖分子的罪犯。对于诺艾莉亚异种的身份选择尽可能模糊化。唯一的好消息是，尽管北盟这边也对那张通缉令有所耳闻，但普通人都不怎么在意。觉得南盟发生的怪事和北盟关系不大。
除去这些，唯一算有价值的就是和各路商人都签了比较优厚的合同。肉眼可见能赚钱的生意谁都想掺和。
“我有所耳闻，拉多先生近日打算成婚对吗？”
“彼时伊奇亚城最大的广场免费承租给拉多先生如何？如果可以……到时希望能让本地的行商露面打个招呼。”
“……”
好家伙，想把自己和诺艾莉亚的婚礼变成牵线搭桥的场合是吧？
“城主大人，您只需要考虑如何让我的店正常营业，正常和别人合作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最好闭嘴。”
这些都是小事。
魔石装备到现在还是没搞清楚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问就都是祖传或者从谁那抢的、收的。没有专门制造这东西的厂商，说白了流传在明面的很少，就苏明淘回的两把都是直接去北盟探索者公会化缘来的。听说那地方也出了悬赏令，不过因为没见到人不知道谁干的，只能无能狂怒暗地里通缉空气了。
那么要换地方吗？这附近已经没有值得让自己花功夫打探的。换成更前面稍微大点的国家看看，还不行就出海？
4月7日。
晚。
从城主府聚会回来后。
“师父……呕。”
诺艾莉亚似乎生病了，一直在干呕。脸色非常苍白。
吃东西也没食欲。
“……”
不会吧？
就那一两次，怀了？
说好的是精灵呢？高等级生物应该和雪儿或者小夜一样，很难怀孕吧？
“师父，我、我可能吃了不好的东西。睡一觉就……呕！”
“不。”
“？”
“……”
迎着诺艾莉亚困惑的双眼，苏明抓着她肩膀，“这不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到肚子里。而是你肚子里有了东西。”
耐不住诱惑。
如果她使出剪刀腿的时候，自己能清醒点……不要抱着一次而已应该没事的态度。没因为奥罗雫禁止堕胎就放弃找药，抱着侥幸心理。
也不对。
如果已经怀孕了，现在思考这种事那就是真的出生。
“咦？师父？”
被苏明背起来的诺艾莉亚明显有点困惑。
“别说话，现在先去医馆看看。不出意外的话……诺艾莉亚。”
“你怀孕了。”
“……”
“真给我孕育小孩了。”
“……小孩？”
诺艾莉亚双手不自觉抓住苏明的肩膀，“那、那诺艾利亚该怎么办？师父！我没有生小孩的经验！她、她……咕……”
咬到舌头了？
“她会从哪里出来呀！我、我要怎么办……我……”
完全慌神了。
“现在不会出来。要等很久，等会慢慢说。”
呼。
别思考其他的。
冷静。
既然事已至此，如果实在找不到带她回去的办法……小孩。
不。
跟这个没关系。
“诺艾莉亚，你现在还没19岁吧？”
“……嗯，还有一个月。那个……婚礼说不定和诺艾莉亚的生日在一起呢。”
“生小孩很恐怖，会非常痛。”
“……”
她抓着苏明肩膀的手，明显又稍稍用力了。
应该是听到自己在想什么了吧？
“不害怕……反正师父会在旁边。实在痛的不行，那个……”
“师父摸摸诺艾莉亚就会好。”
“要是问诺艾莉亚想不想要小孩的话……唔……”
“莫妮小姐说，结婚之后都会那样……能生小孩才是完整的妻子。就是……呕。”
“……”
“好了，不用说了。”
“就是，想。诺艾莉亚想要小孩……只要师父不讨厌。因为一想到是师父的那个变成小孩……就很开心。”
所以说。
如何能在这种时候把‘堕胎’这种事拿来教诺艾莉亚呢？
“堕胎，是什么？”
“没啥。先去看看医师怎么说。想想名字吧，假如是女儿你想取什么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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