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传出去。
自己还过不过日子了?
弗朗西斯科·潘乔上将吭哧瘪孙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叹口气,“医生说我这身体不行,恐怕就没多长时间了,我…走不动了,年纪大了!”
波波维奇脸上一僵。
他眯着眼,眼神很阴鸷,看的弗朗西斯科·潘乔有些浑身不畅,心力憔悴,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算了,防长你好好休养,我找医生帮你看看,政府还需要你,我还需要你。”波波维奇抿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弗朗西斯科·潘乔一抖,尴笑一声。
最后寒暄了两句后,老头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身体停顿了下,紧接着身体“瞬间”佝偻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人老了,身体不行了。”
说着,就一瘸一拐的走出门。
在后面的波波维奇眼皮直颤。
他弟弟奥尔德斯·温德尔走了进来,回头看了眼防长,“大哥,那老头怎么了?”
“把门关上!”波波维奇喝斥声。
对方将门关上,在走廊的拐角处突然就冒出个脑袋,弗朗西斯科·潘乔这老头眼神丝毫不见浑浊,唉声叹气。
这两兄弟,不像是什么好人。
自己…这把老骨头迟早得被他们玩死,摇了摇头,就走了。
反正这趟浑水,他只负责说,不负责干。
他可不想自己死了后,那墓碑被人给砸了。
办公室内。
波波维奇阴沉着眼,“那老头一点都不配合,我让他干个活,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我找人做掉他!”
“别光就知道打打杀杀,要用脑子,我们是从政,不是土匪!”
奥尔德斯·温德尔缩了缩脖子,“不是一样吗?”
波波维奇一瞪眼…
顿感浑身不舒畅,左右看了眼,全都是一帮酒囊饭袋!
他拿桌子上的香烟,叼着香烟,点上火,将打火机一丢,“看来只能我亲自下场了!”
“帮我联系美国大使。”
“大哥,你要请他吃饭?”奥尔德斯·温德尔“呆呆”的说,话刚说完,就吓一跳的往旁边跳开,一个烟灰缸砸在脚底下。
“吃你妈!滚去打电话!!”
对方撒腿就跑,从小对这个哥哥就有阴影,跑出去的时候,还嘟囔着,“我妈不就是你妈吗?”
md!
真想把他给劈成两半。
波波维奇紧促着眉,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帮我接“萨卡特卡斯”州办公室。”
等了一两分钟。
那头响起了声音,“先生。”
“米格尔·伊达尔戈州长,我这里需要你帮个忙。”
……
“手雷!手雷!!!”
萨维利安村的一处并排的居住区,费德里科·费拉里·奥尔西靠在墙壁上,朝着身后喊了声。
两名毒贩一拉引线,朝着破碎的墙壁里丢了进去。
爆炸声溅起灰尘。
里面的枪声戛然而止。
“冲!”
他率先就跳了进去。
打仗是很容易肾上腺素上涌的,这就让人有时候完全红眼,厮杀到失去理智,这也是为什么不少人下战场后,心理逐渐变态的原因之一。
人类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只学会了厮杀。
在屋内的一处拐角。
a连连长赫尔文·桑多瓦尔拖着一伤员进来,单手按住腿部伤口,拿出纱布,在伤口两手指处用力一勒,“吗啡!给他来一根吗啡!”
一名士兵冲过来,掏出针对着他打了一下。
这东西…
止痛的。
赫尔文·桑多瓦尔从携带具里拿出新的弹夹,一磕,啪嗒一下重新安上,半蹲着,对着口子就扫射!
突突突突突…
手雷炸出来的烟雾根本看不清楚。
扫就是了!
“火箭筒!来一发!!!”赫尔文·桑多瓦尔对着身后的战友比划了个手势。
一名少尉端着m72 law,旁边的人自觉的散开,md,靠得太近被烤焦了。
“打开保险!”
“发射!”
咻~
费德里科·费拉里·奥尔西突感不安,人还保留着在猿人时代的第六感,有些人多,有些人少,他下意识的抱着头往旁边一缩,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轰!
地动山摇。
那缺口被炸的更大了,沉重梁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明显受不了,直接掉了下来。
下面几个毒贩一下就被压倒。
啧啧啧…
头盖骨都断了,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
费德里科·费拉里·奥尔西站起来,摇摇晃晃,他全靠一口气。
“啊!!!”一个北方军士兵吼了声,从屋内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他,用头盔使劲的砸在他头上,两个人摔在地上,厮打起来。
费德里科·费拉里·奥尔西也被弄上火了,一口咬在对方的耳朵里,用力一咬,北方军惨叫一声,疼痛难忍。
他将嘴里的耳朵咀嚼了两下,吞了下去。
下一口直接咬在脖子上。
现场战争,也少不了白刃战。
没一会,那北方军士兵就不动了。
费德里科·费拉里·奥尔西摇摇晃晃的刚站起来,子弹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射了出来,噗噗噗…钻入身体的声音很沉闷。
他浑身一僵,紧接着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后脑勺磕在一块石头上,而那上面还有一根钉子,直接穿了过去,眼睛猛地瞪着,半张着嘴…
连个遗言都没有。
他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屋顶上的破洞,能够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天空。
最后的想法。
天空…真的好蓝。
真的…好蓝!
村庄内,毒贩和a连还在厮杀,两帮人在这45公里的地方留下了遍地尸体。
到最后,还是有些寡不敌众。
最后的七八人浑身是伤的被围在村庄的大楼中。
一枚手雷被丢了进来,站在a连连长旁边的少尉跑过去,抓起来就准备丢回去,但还没来得及,嘭!!
“啊!!!”
半个身被炸掉了,少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赫尔文·桑多瓦尔的眼皮子一跳,等最后一颗子弹打完后,空仓挂机。
“没子弹了…”
“没子弹了,连长。”
仅剩的几个人看着他。
赫尔文·桑多瓦尔的战术手套都破了,他拿出最后一枚手雷,声音都嘶哑,“都靠过来。”
闻言,他们全都慢慢靠了过来,就连伤员也抿着嘴走近。
“将军待我们如兄弟,我从军7年,见过旧墨西哥的腐败,也见过不把士兵当人的政客,但从来没见过给人分田还给人免费读书的领袖!”
“我这条命,唯有一死,报答将军。”
“你们害怕吗?”
赫尔文·桑多瓦尔的目光看向所有人。
“连长,被毒犯抓住,还不如杀了我!”一个看上去18岁左右的士兵咧开嘴笑着,“我父亲被毒贩打死,我哥被毒贩砍断了双腿,我妈哭瞎了眼,总督给我家人治病,每个月给我发了费用,他就算让我去杀上帝,我也丝毫不眨眼,不就是死吗?”
“等死了,我就去地狱干掉撒旦,等着将军登基!”
“对,不怕死!”
“怕死就不当兵!”
“维克托万岁!墨西哥万岁!!!”赫尔文·桑多瓦尔吼了声,一松手。
嘭!!
巨大的爆炸将周遭全都炸飞了出去,一层灰烬将房间全都弥漫着,赫尔文·桑多瓦尔的眼神中倒影着天空。
天…
真蓝啊!
如潮水般的毒贩涌进村庄…
从废墟里将指挥官费德里科·费拉里·奥尔西给挖了出来,蒙特雷师现在军衔最高的是一名中校,他眼皮子也乱颤,一个村庄,竟然死伤接近1400余人!
操!
紧接着,他就浑身发抖,北方军都那么能打吗?
不是说,这才刚形成的陆战第四师吗?
这都那么凶,那第一师得猛成什么样子?
“团长,我们…还继续进攻吗?”有被打光了胆气的毒贩头目小声问。
中校张了张嘴,正准备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半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慌张的抬起头,就看到从远处低空飞行靠近四个黑影。
“撤!快撤!!”
20mm的机炮对着下面就扫,那手臂粗的树木都被打烂了,下面的毒贩转身就跑,都忘记教官教他们如何跑了,被半空中给打成筛子。
这么粗(比划一下),机炮一扫,生死难料。
第五团的先头部队终于到场了!
支奴干也没追,悬挂在半空中,从上面索降下士兵,分开行动,救治伤员、就地防御,等待后续部队到达。
那指挥官站在地上,都能感觉从军靴下面传来的热度,空气中的火药味、血腥味令人感到不安。
“连长,这里有个活人!”远处一名下士喊了声,对方连忙跑过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的血都粘稠了,将军装都给染红了。
腿部也有伤口,鲜血还在渗。
随行医护兵正在给他救治。
“连长,这是证件。”旁人将一本染血的士兵证递过来,他打开一看,旁边是一张照片,龇牙咧嘴的看着镜头,那脸庞边还有酒窝。
跟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人完全对不上。
陆战第四师第336团a营a连!
下面还有该连的战斗口号:去最危险的地方,解救最可爱的平民!
“让支奴干运到后方城市去,还有其他活人吗?”连长开口问。
周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
连长深吸口气,“我们的兄弟撤下来了,现在,该我们上了!”
“是!”
……
“新莱昂州战役”吸引的可不单单是墨西哥国内,美国境内也有不少的媒体用篇幅报道了这场战争。
因为新莱昂州对于美国边境来说实在是重要!
尤其是福尔肯水库,要是维克托不爽在上面撒泡尿,下面的麦卡伦市都得喝“伟大维皇”的尿。
最重要的是,将扩大跟美国的边境线,就北方军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美国佬将更加憋屈。
而在其中还发生了一件意味深长的事。
根据《纽约时报》报道出来,五角大楼要求德克萨斯州的国民警卫队布防到边境线上,但被拒绝了!
人家根本不鸟他。
好尴尬…哦!
太不听话了,但德州传统不就如此吗?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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