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钺呼出的热气落进魏枝的脖颈上,带来一阵阵让人心痒的骚动。
在这样的肆意奔跑中,很奇怪的,赫连钺听见了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像是身前那个人的,又像是自己的。
看着几乎要完全嵌入他怀中的魏枝,赫连钺突然有一种熟悉感,似乎,他也曾像这样,抱着谁,纵马奔跑过。
赫连钺轻嗤一声,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
马儿跑得剧烈,坐于其上的二人身形也常常倾倒,一会儿紧密相贴,一会儿又被分开。
每一次,都像是一场若即若离的引诱与纠缠。
冷风吹得狠了,魏枝藏在墨发中的耳朵尖尖由白皙带上了一点红。
像是藏在冰雪中的海棠花,慢慢的舒展花瓣,露出藏在花心中的那一点红。
被那一点红意诱惑到,赫连钺在马上,微微俯身,目光追逐着那一抹红。
眼看就要触碰上,结果因为身下的马儿一个趔趄,触手可得的海棠花悠悠然的从眼前逃开。
想要的东西当着他的面长腿跑了, 赫连钺心下微怒,一只手直接将魏枝紧紧禁锢在怀中。
直接俯身上前,张口咬住了那一抹红。
“陛下。”魏枝带着丝颤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见他也没有想到,赫连钺会突然这样做。
赫连钺咬着那一块软肉,意随心动,从来不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魏枝又勾引他,这回用的耳朵尖尖。
赫连钺非得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帝王之威,不可轻易挑拨。
“魏卿,可真放荡。”
含了许久人的耳垂后,赫连钺目光沉沉,意味不明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系统021:“……”
为什么这句话听着这么熟悉?
它连忙翻开它最近在看的一本叫【霸道帝王宠上天】的霸道帝王床上爱的小说。
翻到第五章,里面的帝王对爬他床的宠臣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男人,你可真放荡。”
“不过,孤喜欢。”
系统021两眼一花,完犊子,赫连钺好像背着它偷偷看了它的存货。
系统021:【赫连钺,你你你,偷看我东西。】
赫连钺冷声回:【胡言乱语,是它自己蹦到孤面前来的。】
【还有,唤孤陛下。】
直呼其名,没大没小,没规没矩。
系统021气,它的书总不会自己长了腿,蹦蹦跳跳的跑到赫连钺面前强迫他看吧。
系统021:【你强词夺理。】
【孤乃一介帝王,孤的话,就是理。】
眼看系统不出声,赫连钺顿了顿,以为它被气哭了,还是勉强出声哄了下这只和他一样霸道英武的黑猫系统。
【小东西,乱哭什么,孤回去让人给你捉鸟玩。】
系统021:“……”你才小东西,老子掏出来,有两个呢。
还有,谁爱玩那种弱唧唧的小鸟
但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跪着走完。
骑完马后,赫连钺下马,魏枝在马上坐着,整个人像被人强行打开花心,使劲揉搓了里面的汁水的海棠花,碰一碰,都能泛着水光。
“下来。”赫连钺对他道。
“陛下。”魏枝低着头,眼尾泛着红,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意味。
“臣……”
赫连钺凤眸微眯,极有耐心的等他说后面的话,结果后面的话,魏枝没能说出口。
但他在马上,拉住赫连钺朝他伸出的手,带着那只手,按了按。
赫连钺目光顺着看过去,手指微动,是魏枝露出了尴尬的一面。
魏枝眸中一片黑沉,舌尖顶着上颚,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低哼出声。
他没想到,这一世的陛下,比上一世好勾搭多了。
若今日这样对他的是旁人,魏枝一定会,将那人的双手双脚用钝刀砍下,然后再在那人的伤口上撒上盐,看着他化脓死去。
可眼前的人,是赫连钺,赫连聿怀。
是他魏枝上一世爱到骨子里的人。
一腔爱意无处可藏,稍一撩拨,就化作猛烈的情欲,几乎要将他燃烧得理智殆尽。
看着他这模样,赫连钺觉得骨子里有什么恶劣的心思动了动。
“孤可没允许魏卿朝孤立枪。”
“不听话的小东西,该罚。”
魏枝:“……”陛下好像有点奇怪。
帝王低语,言语间满是薄情与冷漠,但他手下的动作,可不是这样说的。
赫连钺将马背上的魏枝抱了下来,在马场寻了一棵大树,直接将人抵在树上。
系统021抱着自己的尾巴咬了一口,翻开那本书的第七页,果然。
它就说,好眼熟的一幕,好熟悉的感觉,颜色好重的场面。
好在马场的人一开始都被赫连钺挥退了,现在除了他,无人能窥见面前这朵艳丽漂亮的海棠一点点绽放的过程。
不知为何,魏枝觉得,这一世的陛下,好像有些奇怪。
明明他上一世,大部分时间都懒得动弹,每一次,都更喜欢斜躺在床上,然后任由魏枝主动伺候。
偶尔心思上来了,又强势的主动着,让魏枝招架不住。
但,魏枝很喜欢。
这样的陛下,让他感觉到在被人用力的爱着。
他心中也甚是欢喜。
马场隐秘的一角,有人的衣物被揉碎得不成样,魏枝闷哼出声,眸光中泛着水意,像快被人揉烂了似的。
赫连钺看着他那张被欲望侵占的脸,以及微微张开的唇。
听着他的哼声,忍不住用空着的一根手指,强势的伸入状元郎的唇中。
看魏枝的呼吸被他搅碎,喘息声也断断续续的,赫连钺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怪不得系统爱看那样的话本,感觉,的确甚妙。
“叫出来。”赫连钺动作强势的将魏枝按着,树枝在风中无力的摇晃着。
“陛、陛下。”
【好、好像,在同陛、陛下偷情。】
偷情赫连钺想了想,偷情那篇不是这样的。
【霸道帝王宠上天】中有一处关于帝王和他的宠臣偷情的描写。
似乎是陛下坐在桌前批阅奏折,一群大臣在桌子前面向他汇报国事,而帝王身前,桌子底下,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正蹲着他的小宠臣。
二人当着众大臣的面,就直接做着放荡不堪的事,那才叫偷情。
不过,赫连钺看着面前的魏枝,眸中是强烈的占有欲。
魏枝同那话本中需要以色伺人的宠臣不一样,他是尊贵万分的帝王赫连钺亲自认证的宠臣。
身份可不是什么狗东西都能比拟的。
那些丑东西哪里配看魏枝露出如此情态的模样。
谁若敢看,他便剜了谁的双眼。
身前的人,完全由他掌控,所有一切破碎,都由他主导,这种感觉,让赫连钺心中很是愉悦。
“陛、陛下。”魏枝目光失神,瞳孔没有聚焦,但口中一直在喃喃叫着赫连钺的名字。
魏枝身体一直发着颤,整个人狼狈得不可思议。
任谁也想不到,不久前才被赐为新科状元的人,如今,竟同帝王在这马场的一角做这样的事。
状元郎眼睫被湿润的眼雾打湿,唇色本就天生自带一股勾人的浆果的红,如今更是红得不成样。
“魏枝,别再勾引孤。”
赫连钺嗓音都哑了,他心中微怒,这魏枝怎么随时随地,都在勾引他。
更可恶的是,赫连钺觉得,他竟有些被这人给勾到了。
如此动人的风骨,赫连钺这二十多年,也才得见魏枝这么一人。
从前赫连钺只觉得身边所有人都是面恶心黑的丑东西。
这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人,长相如此合他心意,就像是照着他心窝里长似的。
但赫连钺抬手摸了摸魏枝泛着红的右眼尾,指尖顺着临摹而下。
他总觉得,这里似乎应该缺了什么东西。
……
二人在马场待了许久,等魏枝收拾好狼藉的自己后,赫连钺才召来马场的负责人。
负责人听赫连钺说,过几天这里要住进来一群人,让他先将马场的房间收拾出来。
负责人暗暗腹诽:这马场内的房间常年被马粪包围着,哪里还需要如何收拾,反正怎么收拾,都有一股散不去的臭味。
赫连钺先让他带着他们去看了一下房间情况。
马场修建得很大,房间也多,但不是那种小单间,而是大通铺,一间屋子大概可以住十个人左右。
卫生情况还可以,但马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散不去。
负责人还以为陛下是看他们这里缺人手,准备给他们调动一些人手过来。
看完环境后,赫连钺满意,凶戾的眉峰柔和了不少。
“准备准备,过几日,有一批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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