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入内的徐皇后,看向站起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朱棣,挑了挑眉头,白了其一眼:
“那小兔崽子答应了。”
“可不前去就藩,但也提出了两点要求。”
“有一点我已经替你同意了,但还有一点牵扯颇大,我未替你拿主意。”
之后,徐皇后将朱高煦所提两点要求,详细的在朱棣面前给叙述了一遍。
见着眼前人这般娇羞的模样,朱高煦如何能够不懂其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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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这番模样,不接自己的话茬中蕴含的内容、搁着装疯卖傻,朱棣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其一眼,沉声道:
“是啊!”
“王爷…我想…”
“和尚你说倘若当初我没有听你的窜说,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的累”
过了许久之后,他收回了眺望远处的目光,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慢慢幽幽来到姚广孝身旁,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坚定之意,沉声道:
“和尚”
短暂的愣神之后,徐皇后神情一肃,脸上表情显得格外凝重,言语中尽是警告之意,道:
收到命令的小沙弥,知道两人有要事相商,识趣的退了出去。
不过她也倒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多重的人,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过问。
说着,汉王妃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朱高煦坚毅的脸颊,脸上之中满是疼惜和不舍之意,声音亦不知不觉哽咽了起来。
有点好奇,朱高煦这是又要搞什么骚操作。
闻此言,朱棣深深的瞥了其一眼,神情变的无比郑重、严肃,沉默了半响之后,坚定不已的冲姚广孝摇了摇头,道:
“朕不想做一个糊涂人。”
待圣旨抵达之后,两方人马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动身离开了应天府,往云南汉王封地而去。
“难道真的诸般因果真的会变化这般的大吗?”
……
说罢。
“那一日贫僧不是与您说过吗?”
朱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短暂的愣神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往汉王府邸而去,打算一探究竟。
“不知陛下可否愿意与贫僧详细说说?”
姚广孝:“”
说着,其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略显有些肿胀的太阳穴,眼神闪过一丝疲惫之意。
“和尚”
听这言语,朱棣一怔,双眸的眯了眯,面无表情陷入了沉思之中。
旧事重提。
“汉王府中的家眷,连同丘福一大家子人。”
“我还以为,没什么事情能够让你再心生波澜了呢!”
过了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头看向一旁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徐皇后,微微颌了颌首,轻声道:
“此事,确实是朕做的太过。”
“往后应天府城中,朝堂之上的周璇、暗箭王爷亦要多加小心。”
“看虽心安、亦可能不会是什么幸事。”
“此事必须要有一个明确、肯定的答案。”
“常下乡间,关注百姓,走近百姓。”
过了半响之后,朱棣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眯了眯眼眸神情变的无比沉重,低声喃喃自语道:
“断然不会忘记。”
随后,汉王妃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狂热意味,将脑袋紧紧地贴在朱高煦宽阔的臂膀上,在其耳边轻声低语:
“毕竟之前陛下做那么多手布置不就是不愿让汉王前往云南吗?”
眼前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好说话了?
就说汉王府的家眷前往封地,这事徐皇后觉得倒是合理的要求。
庭院之中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瞬间变的压抑了起来。
凉亭之中烧的火红的暖炉之中冒起阵阵热气,驱散了四周的寒气,给这个院子平添了几分暖意。
之后,朱棣半眯着双眸沉吟了许久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意,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皆尽详细与之娓娓道来。
“还记得我上次来这里,给你说的望气之事?”
听闻这话,朱棣半眯着双眸,给其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之后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扣了扣石桌,脸色变的无比阴沉,刹那之间凉亭中的温度不由的下降了几分。
听着调侃之语,姚广孝亦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随即摆了摆手,笑了笑应道:
“一家人不像一家人了,天天操心的事情还一大堆”
走廊之上昏黄的路灯,随着不时袭来的微风起舞。
深夜的汉王府。
“藏兵于民,一年一轮换。”
“世间安的两全法啊!”
“皇后啊!皇后!”
如何听不出眼前这位爷,这是跟这里拿话戳顶他心窝子。
“陛下说笑了。”
翌日清晨。
姚广孝神情徒然一肃,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一脸惊疑不定的看向眼前的人,已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沉声道:
“汉王爷何时离京?”
虽然姚广孝隐藏的很好,不过依旧被朱棣捕捉到一丝不寻常之意。
“百姓亦是要牢牢抓住他们的心,多行仁政,多与百姓交流。”
“事可问,人可信,却也得防。”
“只要这两个地方牢牢记住就好”
姚广孝笑了笑,不时攒动着手中的棋子,轻声应道:
“贫僧虽礼佛,终究只是凡体肉胎,心中升起好奇之意在所难免。”
“您所交代之事,我必定牢牢记于心中。”
想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天各一方的两人,少有相见之时日,他神情中也不免闪过一丝疯狂之意,“嘿嘿”一声大笑,反手一把将怀中的人儿横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的往厢房而去。
对于本就知道结果的两方人马,在昨夜之时就已经收拾好家中一切贵重物品,准备妥当路上可用到的东西,
‘呼’
听闻这话,朱棣眯了眯双眸,深深的看了一脸嬉笑的姚广孝一眼,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起来,浅啄了一口杯中热茶,低声喃喃道:
“你这和尚真的是”
“陛下说笑了。”
怀疑其是不是又在谋划些什么。
自己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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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为汉王爷、太子爷两人的事情忧心?”
“如此佛门清净之地,四周景色宜人、鸟语花香、檀香萦绕敲鱼诵经、何来无趣、为何会觉得累。”
给整个应天府蒙上了一层,厚重诡异的云雾。
可丘福身为朝中重臣,被誉为武将的领头人,居然依旧没有半分犹豫就同意了?
看来这中间参杂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
回过神来的姚广孝,脸上神情不由变的无比凝重,眼窝中的双眸缩了缩,抬起头回望了过去,与之对视了片刻,沉声应道:
“陛下。”
“今日已出发前往云南封地去了。”
一时之间整个应天府城少的人,都躁动不安了起来,奔走相商、相告。
都是聪明人,能够从靖难开始且知道朱棣这么多秘密,还能够安然活到现在。
“陛下又何必执着执念?”
“倘若真的是这般”
片刻的沉默之后,姚广孝指了指面前的棋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陛下,需要再来一局吗?”
听了这话,徐皇后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之情,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饶有兴趣的看向朱棣,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疑惑之意。
“明明没有半分真龙之气的人,真的能够拥有真龙之气吗?”
陷入沉思的姚广孝,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猛然抬起头回望了过去,在迎上朱棣冷厉的目光之后,其下意识双手合十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看穿心中真正想法一般。
“此事就真的好玩了”
听闻此言,感受着眼前人沉重的情绪,汉王妃握着朱高煦大手的玉手不由的紧了紧,眼中满是沉重、坚定之意,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致使所有人的心中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免好奇了起来,横生不少的猜忌、猜测、怀疑。
“我也很难,只能说尽量吧”
朱高煦斜靠在软榻之上,看着怀中搂着的汉王妃,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及心疼之意,声音无比郑重,嘱咐道:
“往后的方要辛苦王妃了!”
落在在一旁的姚广孝,在听着朱棣所叙述的事情之后,脸上的神情不时变幻,目光不知何时亦变的深邃了起来,心中不免升起了些许疑惑之意,暗自嘀咕道:
“陛下。”
“和尚如今你倒是清闲的紧。”
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自然惊动了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员,以及城中百姓。
“此后本王的后路,就交由王妃了。”
对此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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