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端上的慕连长辈死了,他方才那一击甭说桑月和赫风,就连在场围观的修士以及那一带的生灵都在波及之内。
大能一怒,伏尸千里。
既然他慕连氏信奉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并诛连附近一带的生灵,在遭到反噬的时候便也注定他自个儿是灵元溃散的下场。
凤仪女官出手,不留活口。
区区的慕连化神,还用不着阿姐纡尊降贵亲自动手。至于被桑月、赫风操控的慕连傀儡,前者的傀儡术是即兴的,一旦收功,术法自解,从此各不相干。
当然,如果他们卷土重来誓要杀她报仇,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慕连氏就算还有大能长辈,可桑月的保命法器也不少。并且慕连氏那么大一个家族矗在那儿,总不会个个都是化神。目标明显,被她算计自然防不胜防。
而赫风云华的傀儡术除非她自个儿施术解除,否则将一直存在这些人的体内。
等她有需要时,不怕无人可用。
总之,慕连氏若敢向她二人寻仇,再次沦为二人代表互砍的日子就不远了。化神又如何?她俩是世人眼里的邪修,保命的方法多的是,不是那么好杀的。
还有刚才桑月踹赫风的那一脚,其实是在救她。若被凤仪女官看出赫风是一直追杀自己的人,举手就能把她灭了。
正如赫风所言,她刚才好歹出手相助。
救命之恩谈不上,相助之情倒是不假。踹她的那一脚虽带有私愤,但也实实在在是救了对方,两清了。
否则,在女官们的眼里,敢对主上之妹出手的人等于对主上不敬,死不足惜。
因为阿姐是毕罗帝,星燧大陆的最强统治者。
能被这种大神救过几次,估计桑氏祖先们在冥司没少跪,辛苦了;但被这种大能上赶着认作妹妹,那应该是祖坟被仇人动了手脚,正在噗噜噗噜冒黑烟。
阿姐认她时,并未透露大名。
桑月自个儿也没问,以为这位贵女姐姐入世历练体验生活,权当陪对方演一段寻常百姓的家常戏。当然,她也曾怀疑对方另有所图,静等时间带来真相。
她甚至不知道这位阿姐住哪儿,对方没说,她就没问。
毕竟不是亲生姐妹,何时重聚要看缘分。
直到有一天,她在阿姐身边发现一位熟人,燕王夫。当时猜测阿姐是他的外室,以为他让阿姐认她是有阴谋的,更以为自己成了将来要被诛连的九族成员。
没等她脑补完,阿姐已经笑着让她唤燕王夫一声姐夫。
姐——夫!
时间是个好东西,尽管阿姐仍未向她坦承身份,但是无妨,接下来她又见到了两位姐夫…阿姐还告诉她,以后单独看到一位姐夫在时,可以直呼姐夫。
倘若有两位以上的在场,便要在姐夫的前边加上姓氏。
姐夫虽多,地位都是平等的,不分排行大小。
当然,大姐夫例外,不管有多少位姐夫在场,称呼他时都不必加姓氏。因为所谓的大姐夫,并非家中排行老大的姐姐丈夫,而是阿姐的正宫,姬岳王君。
得知真相,桑月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透。
从那天以后,她再也不纠结阿姐为何要认自己做妹妹。这根本不用考虑,其中肯然有阴谋。因为搞政治的人无不心狠手辣,一般人斗不过也摆脱不了。
尤其对方是星燧大陆的最强统治,跟她斗,自己恐怕要先死几遍吸取政斗经验才有资格一搏。
不过,一想到自己那可疑的身份,魔蛟、魔器都在自己的身上,桑月便释怀了。身为本大陆的统治者,对疑似女魔头转世的她有所图谋那不是很正常吗?
与其活得心惊胆战,不如顺其自然。
“小桑主,”看到自己帮某人换上的贵女新衣被那件黑外披覆盖,凤仪女官怔了下。上前仔细打量一番,好家伙,居然是自己没见过的材质,“您这衣裳…”
桑月垂眸一瞧,仙绥衣不仅没被卸下,还浮在贵女衣裳之上:
“哦,忘了是哪年救过一位很神秘的人,他没钱买药,就把这件仙绥衣留给我抵了药资。”
一边说着,一边心头动念。
眨眼间,这件几乎能遮盖整副躯壳的仙绥衣成了一件无袖披风,连着围脖和帽兜那种。习惯穿这种款式遮掩自己的真容,顺便让碧水如意的附生器化作面具戴上。
凤仪女官素来有分寸感,平时只管她的衣着和妆造。
脸上的疤要不要遮住,得看桑月自个儿的意愿,她不干预。这是主上的吩咐,免得这位命运多舛的便宜妹子以为自家阿姐嫌弃那道疤。
但每次觐见,桑月都会主动戴上这半块面具。
无他,单纯觉得疤痕丑陋,不愿在熟人面前显露罢了。而这半块面具未曾完全遮住她的半边脸,缠枝纹路的面具恰好盖住左脸的疤痕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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