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午夜必有的节目虽迟但到,正当她自吹自娱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正是蓝九,落地之后精准地望向河边一个方位,笛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放开修为重新瞧了瞧,果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河边。
她淡漠的双眸里不由得掠过一丝茫然,继而是疑惑。且不说一位村妇能吹出这般清悦动听的曲子,毕竟这个世界的女修独行江湖多半会稍作伪装。
哪怕是真正的村妇有此技艺亦不为怪,高手在民间嘛。让她疑惑的是,自己为何被这笛声吸引。
要知道,自己全家除了暴力镇压抢地盘,再无别的嗜好。
哦了,除了小十一体弱,从小闲着无事到人间学了一身附庸风雅的毛病外…当然,亲娘偶尔也有这毛病。但除了小十一,自己的其他手足都没这毛病。
自己从小喜静,居所的附近但凡有点声响都得给她死,所以她对音律不该有任何感触才对。
就算碰巧她今天感兴趣,但遇到的竟是在客栈里有一面之缘的女修…这让她不得不多想。百思不得其解,那就不解,召出一颗血红的珠子飞往河边结界。
没碰壁,尽量不打扰里边的人自娱。
珠子毫无反应,蓝九漠然的面孔露出“果然不是”的表情,收回珠子藏好转身就想走。蓦然听见远处有动静传来,顿了下,最终隐身藏匿在一旁静观其变。
“阿桑!阿桑救命——”
远处传来的大嗓门惊扰了正在缅怀人生的桑月,皱眉回头往远处的密林瞧了瞧。同时察觉庄园空间里有啥东西在微微发热发亮,便灵视瞄了瞄。
哦,是阿其当年入世寻找阿丘时送她的鳞片。
大概离主人越来越近,有所感应产生的化学反应。唉,听声音,待会儿估计要与人干架,不知对手是谁,但应该不难对付,否则阿其哪有机会逃到这儿来?
摸摸当当、板板的毛脑袋,让它俩先进空间避一避,等事情完结了再放它们出来玩。
结界没收,放宽权限,让外边的人也能看到里边的情形。
她依旧坐在石头上继续吹奏,就像在树屋里那样。这次面向的不是河流,而是远处的密林深处,笛声悠扬绵长,仿佛一条无形的丝带飘入林中牵引着迷途的小妖们。
头巾裹发,粗布披身,却挡不住那神色淡然的女修身上由内而发的动人光华。
玉笛灵气萦绕,吹奏出来的音律似有生命般鲜活,让人不由自主地放空思绪,静坐息心宁神。
看到这一幕,蓝九的脑海里掠过几个场景的记忆片段。
但很快就被她甩甩脑袋,把一些不合常理的情绪甩出脑外。重新唤出血珠瞧瞧,果然没变化。她定了定神,再次凝望那位一身惬意自在的女修。
不是她,这应该是所有音修的日常精神状态。
轻松,愉悦,舒坦。
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可从来没有这种姿态,她的一生只有愤怒,不甘,和绝望…眼眶微微发热,滑落脸颊。蓝九不解地伸手一摸,是水。
在人间,人族称之为泪。
自己竟然也会流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音修的力量果然可怕,小十一说得没错。
她日后得离这些人远点儿。
“阿桑——”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一道身影飞快跃出密林朝她飞奔而至。是位少年,他的身后嗖嗖嗖地飞出数道光影紧追不放,但在即将碰到他时“锵锵”几声。
那些光影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绞杀,屡次如此,终让少年一再化险为夷。
眼瞅着他即将奔到那位女修处,对他紧追不放的人急了,发出暴怒的一声吼叫,整个人化作一道光华落在少年的面前欲挡他去路。
顾前不顾后,刚落地凝形的他背后被“哧溜”地插成蜂窝状 “你…”他不敢相信地缓缓转身,瞪着身后已经停止吹奏笛声的女修,“知道,我…是谁…”
吗字没能说完,整个人瞪着大眼仰面倒下。此时一群人相继赶到,见状惊呼:
“刘管事?!”
“阿桑!”少年也正好扑进结界,一股熟悉的安全感让他霎时卸下心防,哇声痛哭,“呜呜,阿桑…”
真是救他大命了!
居然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遇到她,劫后余生的他深深觉得自己才是天道宠儿,否则不会这么巧。
“拜托,”桑月无奈地看着少年坐地痛哭,膈应道,“人族十四五岁的少年是不会这么哭的,你都上百岁了,成熟点吧。”
太别扭了,谁家好人十四岁了,长得牛高马大还敢像两岁幼儿般坐地痛哭流涕的?
“我又不是人,我还没成年呢。”面对没有母性的救命恩人,伤心的情绪瞬间飞走了,阿其擦掉眼泪和鼻涕地将怀中的一只小山猫递给她,“阿丘被灌了药。
还有这些…”
他身上还有好几个灵兽袋,一个袋能放十几头小兽那种。全部被灌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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