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未见日照月映,未曾体验从广袤寂远的天地间吹拂而至的凉风扑面,难得来到外边一趟自然要流浪一阵子。
这一身衣着太扎眼,用变形药换一个模样,穿着粗布衣裳。
拐杖也收起来,但左脸的伤疤改变不了,除非把大部分功力凝聚到伤疤处。她觉得没这个必要,世间多的是烧伤的人,不仅药师阿桑有这道疤痕。
就算有人画了她的图像,也不至于把这疤痕描绘得一模一样。
况且,药师阿桑几乎一直戴着宽大的帽兜,白发半束并特意放几缕在脸颊旁掩盖伤疤。层层阻碍之下,不可能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更别说疤痕的轮廓。
斗篷帽兜、白发和拐杖是药师阿桑的标配装束,如今的她衣着简朴如村妇。
要么一身浅蓝或浅绿或土黄,白发染黑不掉色。没办法,变形药可以改变她的外貌,却无法改变神咒带给她的变化。只能用土法子,人工染发。
不必手动,直接把自制的纯天然染发剂雾气化裹着头和眉毛片刻就行。
然后用一块跟衣服同色系的头巾裹在头上,十足纯朴实诚的村妇形象。尽管改变了样貌,当她敞开心扉与人打交道时,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亲和力。
能让人自动忽略那丑陋的疤痕,被她的个人魅力所吸引。
这跟她召唤自然之力的感觉一样,与人相处随和融洽。仿佛回到小时候,那时的她和邻居、亲朋相处得就挺好。
后来随着身份的转变,她从亲朋的眼中看到了讨好、谄媚贪婪和算计。至于邻居,有钱了,她全家搬到独栋的大别墅,和隔壁邻居隔着一条宽敞的人行道。
道路的两边还有高耸的景观树相隔,加上她忙碌的日常鲜少在家,所以没有跟邻居相处的时光,感触不大。
如今不同了,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跟陌生人相识、相处无压力。
也不必担心旁人对自己别有所图,就算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有自保之力。当然了,感情归感情,睦邻归睦邻,一旦突发灾难她会立马跑得不见踪影。
岚水镇的情形她不会重蹈覆辙,否则再中几个咒她真的会嘎。
在外流浪期间,她的备忘录亮了几次,欠别人的恩情随着她的勤勉还恩一页接一页地消失。不过,也有漏报的恩情,比如几页纸同时亮起让她分身乏术。
那便从中挑选对自己恩情较重的,报完这桩再翻看同时亮起的那几页。
谁活着,她便去报谁的恩。不过,这种可能性很低。
备忘录会发亮,皆是因为她的恩人遇到了危及性命的险境。一旦错过就没机会偿还了,很少有逃过一劫的可能。
这是她对备忘录做的设定,没想过要改良。
倘若那些人已死,无妨,抹掉这一页资料的同时给予对方祈祷,安息吧,下辈子有机会再报。前提是自己得把对方认出来,还要根据情况斟酌要不要还。
报恩这个事她是很认真的,但不管过程如何,不纠结、不懊恼、不内耗。
不给自己设任何限定,以免成了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万一自己也死了,有机会轮回再为人身,这辈子的记忆肯定不复存在。届时是否还恩就得看天意了,那时的自己深受神咒的坑害,报不报恩啥的不重要。
等死的同时顺手报一下恩倒也无妨,她不纠结。
在世间流浪时,当当、板板会被放出来与她为伴畅游这灵界的山水田园。说实话,若非它俩为伴,她在这灵界的人生定会相当乏味枯燥。
有好处也有坏处,若非它俩的存在,她的大杀戮术估计早就练成了。
血脉至亲给不了的温馨和睦,它俩和阿水等人给了。若非它俩的存在,她要么早就跟阿水等人联络上,要么彻底黑化大杀四方,然后被阿姐给亲手诛灭 哦,应该不是给阿姐,最大的可能是死在阿云的手里。
老家的狗血剧都是这么写的,身为男主角的白月光,最终受尽苦难黑化,被他舍弃小爱亲手铲除她这个祸害。
全剧终的镜头估计是她躺在男主的怀里让他别哭,然后微笑地魂飞魄散…
万物成熟、果香四溢的秋季,夜色清凉,桑月百无聊赖地坐在河边扔石子。当当和板板一个趴在几步之外,一个趴在她的身边充当靠背,听着她喃喃自语:
“屠青云,屠青云…屠,青云…”
闲着无聊,正在幻想着自己最后的下场,突然意识到某个小伙伴的名字有蹊跷。遥远的记忆中想起,小伙伴这个名字好像是他自己取的。
他身上有块能穿越星云洲的令牌,而星云洲的上界叫青云仙域。
万剑宗在千年之前名叫天剑宗,曾有“一把天剑撼星云”的豪迈壮举,乃星燧大陆的仙门之首。没落至今,小伙伴在各种神差鬼使的机缘巧合中入了门。
这些年,她在游历途中听到不少关于万剑宗的消息。
比如他这位掌门的剑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师父厉害百倍。谣传他已经得到先祖天剑法诀的真传,陆续有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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