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打皮神器,小王同学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咱妈说科委的人想找你了解一下那个钓鱼的小玩意,下个星期一让你过去一趟。”
“去哪?怎么还牵扯到科委了?”吃完饭,两人回到厢房,唐植桐正在烧水,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
科委56年成立,级别非常高,目前的主任姓聂,为596工程提供了非常大的支持,付出了非常多的心血。
“去科委啊,让你去你就去,咱妈也不知道为啥科委那边来人,她说一开始送到的是体育部门。你就去吧,反正不是坏事。”小王同学走到唐植桐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沓零碎,有钱、有票、有纸条,把纸条抽出来:“喏,上面有科委的地址和联系人。”
“行,就是有点奇怪。不是说不要票吗?咱妈又给你了?”唐植桐眼尖,看到那沓零碎里面有侨汇券,看了一眼纸条,随手塞进兜里,科委啊,不算近,是为数不多的地址在城外的一个部门。
“钢琴课的时间定下来了,这是给老师的。”小王同学将那些票据挑拣出来,找出个信封,塞了进去。
“这事搞的。”唐植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着椿树胡同那边有侨汇券,所以这次黄羊肉就没分出来给那边,没想丈母娘到转头就将侨汇券变成了俩妹妹的教育经费。
“没事。”小王同学笑的很甜,走到唐植桐后面,从后面环抱住他,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丈夫的头上。
“行吧。明天星期六,我再寻摸点东西,咱星期天去清大的时候顺道过去的一趟,一块带着。”上个星期天刚送了板油过去,也不能见个星期往那送同样的东西,唐植桐琢磨着再送点其他东西过去。
“嗯,不用特意去求人。咱妈对你已经很满意了。”随后,小王同学嘚吧嘚吧,将叶志娟这两天的工作成果告诉了唐植桐,编撰委员会的办公室申请下来了,虽然有卫生口的参与,但总部还是设在了妇联,后续还会找人翻译、招人成立编辑部等等。
“哦,对了,你说找人看书信的事,我跟咱妈提了,咱妈是同意的,打算回头把这条加上。”小王同学说完,摸摸唐植桐的脸,起身。
下巴垫在脑袋上,虽然看上去很温情,但人在说话的时候,下颌骨是向下开合的,用这种姿势说话,脑袋会向上走,而且牙齿相碰咔哒咔哒响,并不舒服。
“不错,不错,以后不用熬夜看信、回信了。”唐植桐欣然,毕竟自己的以后的工作量会降低。
“咱妈说这次回信的费用批准了,现在还在走流程,到时候会寄出。”小王同学拿来梳子,给唐植桐理理头发,刚才弄的有点乱了。
“哦,让咱妈捎带手领了呗,就当凤珍的伙食费了。凤芝跟敬民一块补课的事情,你跟咱妈说了吗?”唐植桐就跟个木偶娃娃似的,任凭小王同学鼓捣。
“说了呀,咱妈很乐意呢,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梳完头,小王同学蹲下身子,左瞧右看,很满意,发型好看,人也耐看。
“嘿,那就好。对了,钢琴什么时候开课?”
“下星期一。到时候你去科委,我带着她俩去音乐学院。”
“一块过去吧,顺道的事。”唐植桐想想路线,科委在大西边,音乐学院正好在过去的路上。
“好,今儿还学俄语吗?”
“学啊,我还期待着自己以后成为会三国语言的稀有人才呢。”唐植桐开玩笑道。
“三国?你还打算学什么外语?”小王同学一时没转过弯来。
“汉语、英语、俄语嘛。回头有机会再学学粤语,那就是会四门语言了。”虽然都是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但唐植桐确实听不懂粤语,能听懂的词汇有限,像什么“猴赛雷”、“冇了”,除此之外就不多了。
“脸皮真厚,汉语是母语,这个也能算?”小王同学笑了,按照这种说法,自己也是会两国语言的人才了。
小两口笑笑闹闹,唐植桐跟着小王同学正儿八经的学了一会俄语,舌头依旧是很遭罪。
1月16日,星期六。
唐植桐来到押运处,抽了个空去了一趟方圆办公室。
昨儿的黄羊肉好吃,但不能白吃,所以今儿就给方圆了一块板油,有小两斤沉,熬出油来,能吃半个来月。
押运处这地方远离市区,没有暖气,虽然有炉子,但屋内的温度高不了哪儿去,能有个十来度就不错了,不用担心板油变质。
方圆想给钱来着,让唐植桐以来往的名义拒绝了。
临走的时候,唐植桐跟方圆请了一天假,星期一得去科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临近中午,孔一勤来财务科找唐植桐:“唐科长,有你一封信,我捎带手的给你捡出来了。”
“谢谢,谢谢。”唐植桐起身接过信,信是安东寄过来的,即便孔一勤不直接拿给自己,最晚明天自己就能收到,但这份情得领,说明孔一勤对自己上心。
唐植桐先放在办公桌上,掏出烟来散了一颗:“孔哥,抽烟。”
“去门外吧,让女同志闻烟味可不友好。”孔一勤接过烟,跟马薇点点头,回头拉开了屋门。
“孔哥,那边怎么样?”出门后,唐植桐先给孔一勤点上烟,问道。
“唉,还那样。冰天雪地的,都不容易。”孔一勤摇摇头,这一路上听说有人为了扒车,命都搭上了,三言两句说完,依旧是摇头。
“再有俩月天就暖了,天暖就好了。”唐植桐听完觉得自己真嘴欠啊,干嘛要这么问呢?搞的心情挺沉重的。
俩人抽完烟,孔一勤就回家了,这一路都没睡好,得回去补觉。
唐植桐回到屋里,拿起信来,寄信地址是林场,但看笔迹不像是大伯,拆开一看,是苏念斌写的。
苏念斌说由于天气和供给问题,这次放假时间比往年早一些,自个高高兴兴的回家,没想到面临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3v1的那种。
亲妈和亲爹负责打,大舅负责“劝”。
苏念斌声泪俱下,说自己被打的趴在床上两天了,这封信是在慧敏监督下写的。
并且在信里一个劲的跟唐植桐道歉,说上次自己嘴太快了,把卧铺的事情说了出去,说自己这次长记性了,以后不敢胡咧咧了云云。
简直是字字泣血,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唐植桐看的心里很不落忍,小姑和小姑父有事是真上手啊!
尽管不落忍,唐植桐还是又看了三遍,谁让自己没有弟弟能打呢?
通过信纸上的字里行间,用上翘的嘴角跟千里之外的表弟致敬,不为过吧?
最让唐植桐欣慰的是,苏念斌三页信纸通篇一个饿字都没提,也没有吃不饱的迹象,字写得很稳,这就很好了。
下午的时候,唐植桐给苏念斌写了一封回信。
除了表达一下言不由衷的慰问之外,还衷心的提醒表弟注意言行。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这种做人的原则不仅仅适用于封建王朝时期,新社会也有普适性。
那个鉴宝的,虽然有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是剧本来,但真的有的人真的信以为真,拿着拍的或其他途径得来的东西连线,结果呢?
嘿嘿,停播,复播连名字都改了。
有些事呢,就不是让小老百姓看的,能看个明星撕逼就算恩典了,还想怎么滴?上天啊?
下午下班后,唐植桐穿戴好,隔着围巾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唐植桐哼的是《探清水河》,当然只是小声哼哼,不敢大声。
西北风刮的勤,也不虞别人听到。
这个曲子在四九城地界上一度很流行,唐植桐小时候没少听一些老爷们摇头晃脑的哼唱。
《探清水河》虽然有好几个版本,但讲的都是松老三的独生女大莲与情郎佟小六私定终生却又不能在一起,最后殉情的故事。
有点《西厢记》低配版、《梁山伯与祝英台》平替版的意思。
有的人说《探清水河》是“淫词浪曲”、“下流小调儿”,大莲和佟小六则伤风败俗,曾几度被禁唱,这两年也不例外,表演场合几乎没人唱了。
按唐植桐的理解,曲子是没有好坏的,要看谁唱、怎么唱、用什么腔调去唱。
桃儿能唱的正经,也能唱的不正经,即便他唱的再不正经,也没人往下三路琢磨,毕竟长相和嗓音在那摆着呢。
不过,这首曲子要是换个异性去唱,倍速再拉到075,哎,那味就上来了。
但坚决不能换成黄龄来唱,否则这歌得封喽。
就是不知道换成唱“白马塌新泥”的那位用吴侬软语唱会是什么滋味,想必听起来,心里肯定跟猫挠一样吧?
尽管下个星期才有去安东的邮车,但路过邮筒的时候,唐植桐还是将下午写给苏念斌的回信投了进去,自己手头的事不少,能干完一件算一件。
进了大门,唐植桐从空间薅出来两斤多对虾,准备给自家留下半斤,剩下的拿到椿树胡同。
一进正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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