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网球公开赛是在罗兰·加洛斯球场举行,这里一共有三座大型球场,中央球场,苏珊·兰格伦场球场,以及一号球场。
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综合性网球场一致,只有中央球场可以容纳1万5000名观众,其他两个球场能容纳的观众数量分别是1万人和3000人。
赛事组委会还规定,在赛事正式揭幕前,所有球员都不允许在罗兰·加洛斯球场训练。
这除了红土球场的维护比较复杂之外,主要原因是场地有限。
巴黎市政府拒绝了法网的扩容请求,以至于场地数量不足,当资格赛进行时,便难以满足球员们的训练需求。
只有前8号种子在开赛之前享有训练三次的机会。
但球员们需要训练,需要适应巴黎的气候与环境。即使是对于前8号种子而言,三次的训练机会远远不够,所以大多数人只能选择在私人俱乐部里进行日常训练,陈然也是如此。
正是因为如此,资格赛球员在法网往往能够占据更多优势,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经受住了三轮考验,从而也稍微增加了一些爆冷的几率。
这一日,是陈然第一次在罗兰·加洛斯球场进行训练。
因为享受到这个待遇的球员很少,而且训练时间也很短暂,球迷们也更加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球员。
于是,许许多多的球迷们都蜂拥而至,希望一睹这些顶级网球运动员的风采。
陈然虽然现在罗马大师赛只打了一场比赛,止步第二轮,但丝毫不影响他在巴黎的人气。
马德里大师赛强势夺冠,再加上“阳光双冠”的荣耀,为陈然积累了巨大的人气。
毕竟如今的欧洲球员还没有一人完成过“阳光双冠的”成就,甚至这次参加法网的欧洲球员里赢得过大满贯的人都寥寥无几。
在陈然并不算久的训练时间里,训练场被挤得水泄不通,除了那些来看热闹的球迷,还来了许多记者,不止华夏的,各个国家的都有。
视线所及之处,密密麻麻了罗列着一堆长枪短炮,阵势着实不小,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倾巢而出吧。
陈然看着这幅热闹的景象,也终于意识到法网已经临近了,自己也将迎来第二个大满贯赛季。
五个月的时间,从澳网资格赛选手再到法网4号种子,如此巨大的反差,让陈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签名、合影、拥抱,在结束今天的训练以后,陈然一一完成这些动作。
这只是基本礼貌,也是网球运动员建立良好形象的必修课。
虽然对陈然而言,很多情况下他都是顶着客场的嘘声去战斗,但那是在赛场上。今天会来训练场看你的,基本会是你的球迷和支持者。
可惜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尽管陈然已经放慢脚步,但周围的汹涌人群似乎怎么都看不到尽头,他终究无法满足每个人的愿望。
在一片欢笑和喧哗之中,陈然足足逗留了十五分钟,才挥挥手和众人告别。
“马上就要抽签了,希望你能有好的签运!”
“希望伱可以走到最后!”
陈然一再表示感谢,在安保人员的护卫下,迈开脚步离开了法网的训练场。
这几天,除了训练就是在酒店休息,偶尔参加法网组委会安排的活动,陈然来到巴黎之后,还没去过任何旅游景点。
什么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凯旋门、巴黎圣母院、香榭丽舍大街,任何一个地方还都没去过。
陈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紧张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需要找到一些感觉,就是上次参加澳网时,那种轻装上阵的感觉,来给自己减压。
陈然当即决定准备去凯旋门、香榭丽舍大街,以及塞纳河畔这三处景点走走。
不过在出发前,陈然想到前世一些记忆,灵机一动,让助理找当地华人购买了一些冥币和手机模型的玩具。
随即陈然又觉得只带一些冥币还不够带劲,他又入手了一叠津巴布韦币。
张德培对巴黎很熟悉,这里是他职业生涯最为高光的时刻,体能教练谢尔盖也来过巴黎,再加上陈然雇的保镖,又喊了几个熟悉的华夏记者,一行数人悠哉地走在巴黎的街头。
他们花了将近半天的时间,走了这三处景点。
每一处景点都有很多的人流,前拥后挤,有法国本地人,也有外国游客。
像陈然这一行人,一看就是外国游客,而且个个看上去似乎都是身价不菲的,尤其陈然还戴着一顶帽子和一副酷酷的太阳墨镜,这对那些混迹在巴黎街头小巷的小偷而言,可太有吸引力了。
北非移民,非洲移民,以及那些吉卜赛人,是最喜欢朝着那些外国游客下手的。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群人就是人傻钱多的代表。
尤其当陈然在旅游景区里,“不小心”口袋里的一叠钞票飘落在外时,一群在旁边游荡的吉普赛人立即蜂拥而上,捡起钞票立即就跑,这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点都不亚于专业运动员。
不少人为了抢那些钞票,和还那些北非移民打闹了起来,嘴里还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这时候,无论是外国游客还是本地法国人,似乎都知道这两类人是什么成分,纷纷嫌弃至极地跑开,唯恐殃及到自己。
“走,我们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张德培常年在欧洲参加红土比赛,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经司空见惯。
随行的一个华夏记者报道过1998年法国世界杯,喃喃地说道:“我记得98年的时候,巴黎的小偷还没这么多啊。”
嘿嘿,就因为法国靠着移民获得了98年的世界杯冠军,加速了巴黎向巴黎斯坦进化的过程。
“陈然,你刚才口袋里的是冥币吗?”有个随行记者好奇地问道。
他的脑袋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那是津巴布韦币!”陈然一脸认真地说道。
的确,刚刚他“不小心”飘落在外的那叠钞票里,是冥币和津巴布韦币混杂在一起,反正这两种货币的价值都差不多。
但对外说起来,陈然是会提到津巴布韦币,不会提到冥币。
毕竟一个还算是阳间的货币,一个只能算是阴间的。
“津巴布韦币?”那个华夏记者依然一头雾水,那种破玩意儿跟废纸有什么区别,“你带这么多津巴布韦币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想体会一把当万亿富豪的滋味。”
陈然随即拍了拍口袋:“上帝,我好像手机也被偷了。”
“手机被偷了?这些讨厌的法国小偷。”老毛子谢尔盖激动地跳了起来。
然后陈然又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带着几分庆幸的语气说道:“运气还不错…原来被偷的手机是我给家里亲戚小孩买的玩具模型,我的手机还在。”
“你看有很多小偷是那些怀孕的吉普赛妇女,这玩具手机就当是送给他们未出生孩子的见面礼物吧。”
那几个随行的华夏记者,脑子可没那个老毛子那么迟钝,他们总觉得陈然随着带着一叠津巴布韦币和玩具模型的手机是另有目的。
在返回酒店后,憋了许久的陈然只想开怀大笑。
这段时间,他在被这么多人的殷切关注下,其实压力有点大。
今天的这些小插曲,倒是让陈然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当资格赛正式落下帷幕,决出24个正赛名额时,这一届的法国网球公开赛正式开始抽签仪式,128个球员将被分成上下半区,展开激烈角逐。
陈然被列为4号种子,独占其中一个4分之1区。
虽然这个结果早已经可以预料到,但在抽签仪式正式到来时,依然让那些来自华夏的记者媒体激动了一番,也引发了网络上一股小小的轰动。
新科澳网冠军,蒙特卡洛大师赛冠军,如今世界排名第一的西班牙名将费雷罗是所有媒体瞩目的焦点。
他被分在了上半区,然后二号种子阿加西在下半区。
“陈然是在上半区好,还是下半区好呢?”关于这个问题,一些华夏记者也对此争论不休。
阿加西虽然被誉为如今男子职业网坛里的唯一天王,曾经也获得过法网冠军,但如今在红土球场上的实力的确不及费雷罗。
“所以陈然最好还是分在下半区,进入决赛机会就很大。”
“希望如此吧。”
一些华夏记者深以为然地说着。
似乎他们地祈祷起了作用,陈然竟然真被分入了下半区,并独自坐镇3/4区。
费德勒和费雷罗则坐镇上半区。
这个结果出来后,全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尤其是那些西班牙的记者,因为费雷罗在对阵费德勒时有优势,而对战陈然时竟然未尝一胜。
虽然这些人坚信在法网的比赛里,费雷罗有着丰富大满贯经验,是一定可以击败陈然的,但如果能在自己的半区避开对方,无疑是一桩没事。
于是,刚刚拿到罗马大师赛冠军的费德勒,竟然被那些西班牙人看做是软柿子。
看着那些西班牙记者欣喜若狂的样子,着实让那些华夏记者震惊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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