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封正点头,却见赵云闪电冲到对方面前,刘循才抬枪,兵刃便被击飞,人在马上摇晃,便被赵云抓住袍带提了起来。
“这……”寇封愕然,苦笑道:“学不会,学不会!”
“三星照!”张飞大笑道:“俺赢了,哈哈哈,你喝……”
喊完了才发现自己在马上,再回头时,见赵云已将刘循生擒:“子龙,你偷袭,不讲武德!”
刘璝回到阵中,自觉面上无光,无颜与三军相见,正垂头丧气,忽听战马嘶鸣,抬头见刘循被擒,急忙催马来救:“放开我家公子!”
张飞挺矛而出,大吼道:“滚——”
刘璝见张飞怒目杀到,被这一嗓子吼得双耳轰鸣,心慌意乱,又急于救人,惊怒交加,顿觉胸口憋闷,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发黑,跌落马下。
“杀!”张飞怒气未休,举蛇矛直往蜀军阵中杀去。
转眼之间两员主将陨落,蜀军大乱,哪敢再与张飞交手,掉头便往城里逃走。
张飞直冲到吊桥头,大喝道:“燕人张飞在此,谁与俺一战?”
蜀军在桥上惊得魂飞魄散,争相逃窜,不少人被挤落河中,城门口更是拥堵不堪,一片叫骂之声。
士兵抬着刘璝尸体而回,他刚才惊慌落马,头先着地,撞断颈椎,早已气绝。
刘琦并不急于进城,只命吴懿领兵威慑,将刘循押到近前,问道:“事到如今,还不悔悟?”
“怪我一时逞强,连累刘璝,既已兵败,我无话可说。”
刘循被赵云一招拿下,便知自己文武都与刘琦相差甚远,再看刘璝脑袋耷拉着,死状极惨,早已心生悔意。
“愿赌服输,还算有皇室宗亲的几分气度!”刘琦下马,正色言道:“江山沉沦,内斗实非明智之举,我也不想多造杀戮,兄长可知我一番苦心?”
刘循抱拳道:“承蒙两次不杀之恩,吾岂不自知?愿写信劝说家父,迎将军进成都。”
刘琦这才松了一口气,命人牵过刘循坐骑,二人并头来到城下,喝令守军开城。
正在此时,却见城上一人探身而出,大声道:“刘琦,休要以为拿住大公子为质,我等便会开城,未得主公将令,张松誓死不降!”
刘循吃惊道:“先生为何突然回城?”
张松叹道:“一早上不见小路出兵,我便料到阵前有诈,急回城相救,却还是晚了一步,幸好及时保住雒城。大公子休慌,我已派人向成都报信,主公定会设法救你。”
刘循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忙解释道:“我与刘将军并非为敌,已然约定同心讨逆,兴复汉室,快开城门。”
“此必是刘琦诡计,暗中威胁公子,要我开城,休想!”张松抚须大笑,指着刘琦厉喝道:“若我家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张松拼着一腔热血,会同成都上下,与尔等死战到底。”
“张别驾真忠烈之臣也!”刘循慨然一叹,向刘琦抱拳道:“看来只好我先进城,亲自劝说,还望将军莫要怪罪于他!”
刘琦点头笑道:“此等义士,更应该嘉奖。”
刘循这才放心,请刘琦退兵三里之外,独自匹马进城,以示自己并未受到胁迫,早已迷途知返,该为刘氏尽一份力。
一个时辰后,刘循与张松带着雒城官员开城投降,城内百姓早已相盼,夹道相迎,欢呼阵阵。
刘循见此情形,黯然叹息,对张松低声言道:“人心如此,纵然高祖重生,光武再世,亦无力回天!若人人都如先生这般忠烈,谁能踏进益州半步?”
张松打个哈哈,笑道:“刘益州虽无意争雄,但一向宽仁,善待百姓,若在太平之世,亦不失为治国良臣。”
刘循长叹道:“人生在世,莫过于生不逢时!”
到了府衙分兵布防,出榜安民,刘循写好书信,劝刘璋开城投降,还拿来给刘琦过目。
刘琦笑道:“你我兄弟齐心,夫复何疑?我也有信捎给叔父,可一并带去。”
刘循见刘琦的信只有一张两指宽的纸条,心中好奇,但刘琦不看他的信,他也不好动问,一并封好命人送往成都。
当夜雒城设宴庆功,刘琦与刘循同座,庞统、法正陪同张松,张飞非要和赵云拼酒,报白日抢攻之仇。
席间其乐融融,吴懿等一众蜀将,见刘琦如此礼敬张松,奉为上宾,个个神色讪讪。
吴懿叹道:“早知如此,我们也该强硬些,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吴班低声道:“大哥,知足吧,想想泠苞、刘璝几人。”
“这倒也是!”吴懿轻咳一声,仰头饮尽杯中酒,却浇不灭心中惆怅。
自刘璋继位,他们便受到排挤,妹夫刘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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