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戴莫闻言，立刻利用大祭司的权限，原地释放了思维迷宫水晶球。
拳头大小的神秘水晶球体，自行解体。
其中淌出来了一堆东西，落在了地上，那是被分割成了成百上千份的尸体残骸。
这些数量都属于一具女性尸体。
同时旁边还有一团极其弱小的记忆，悠悠飘向了天空，飘入了斯宾塞的体内。
“不——！不！”斯宾塞瞬间痛苦至极。
他看到了那更深处的真相，看到了那个女儿普里西拉斯宾塞，最重要的是，他又再次看到了自己。
他回忆起了一切的一切。
他在诞生下这个女儿后，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便彻底涅槃了。
那个畸形的女儿，天生就患有脑瘫，脑袋长得比身体还要巨大，简直就像是带秧的南瓜。
而他那灵魂和肉体的涅槃之物，便是进入了普里西拉斯宾塞的腹部，直到普里西拉将他的咒徒之躯，重新生产了出来。
这简直让他无所适从，怀疑起了自己的存在。
普里西拉斯宾塞是他与自己生下的女儿，而这个女儿又再次诞生了他的咒徒之躯。
等于说既是女儿，又是他的母亲。
这已经超出了高智慧灵魂的三观，虽然这一切都是在利维坦的安排下发生的。
但依旧让他无法承受。
而更可怕的是，在他成为地狱大祭司之后，那最开始便选择带入地狱的哀悼之盒开启者。
竟然就是那个脑瘫，是那个亲生的女儿，以及他的母亲，那个叫普里西拉斯宾塞的大头女人。
他利用着地狱大祭司的权限和力量，毫不留情将这个打开了哀悼之盒的女人以密集的铁链勾住了全身。
然后撕碎了她的身体，将其灵魂带入了地狱，承受了无数的折磨。
就是这么一个毁灭三观的亲人。
他在利维坦的干涉下，自己撕碎了她，折磨了她，堕落了她！
尤其是在普里西拉斯宾塞被铁链彻底撕碎的那一瞬间，利维坦竟然解开了对于普里西拉的记忆束缚。
也就是说，当钉子头撕碎她的时候。
她认出了眼前这个满头钉子的家伙，既是自己的父亲，也是自己的孩子。
但却无法言语，而是被其撕碎成了无数块，也就是被随意丢在了地上的这些碎块。
“不不不！”
斯宾塞的能量体炸开了层层涟漪，他内心对于痛苦承受力被激起了涟漪。
他对于痛苦的忍受能力，被打破了。
原本就是利用「技艺」而掌控的痛苦特质，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缝，他的道路有了漏洞。
“老家伙，该死的老家伙，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计算这一切了，我要彻底终结你，我就是神，接受‘神’的审判吧。”
他奋力将手中的幽蓝能量对准了地狱门户，就要向着大地砸去。
势必要将这个世界和利维坦一同毁灭，虽然哪怕他明知摧毁不了利维坦。
咔嚓！
就在这个，斯宾塞头顶更高处的星空处，竟然传来了布匹被撕碎的声音。
地狱中的送奶工，看着彻底疯狂的斯宾塞，面色毫无变化，仿佛本该如此。
“看来我们的咒徒要回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或许从任职大祭司之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吧。”
“就让我来瞧瞧，你自上次忏悔之后，到底学到了什么。”
看着斯宾塞即将毁灭世界的动作，利斯坦微微摇头：“错了！”
“是我让你脱离了地狱，艾略特，而不是你自己。”
“我确定你会再次回到地狱，就像是折纸的对角一般，回到最初点。”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脱离地狱？”
“自然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比大祭司这种位格，对于地狱来说更加重要的东西。”
“我这只是稍微给与了一丁点的选择自由，人类的灵魂就会将自己毁灭！”
“斯宾塞，我给你了机会去争取真相，但你却一直在真相面前徘徊，将自己看到的表面之物称作真理。”
“然后创造一堆，早就被提出却未被采纳，自以为新颖的规则，运用那些规则去统治地狱？”
“我所见之物，纵然你活了上千次也无法想象，斯宾塞，你对真相一无所知！”
“就像这样！”
在‘咔嚓’声中，斯宾塞仰头，他看到了星空裂开了，出现了类似地板砖被踩碎的裂缝。
缝隙中透出了浓郁的白光。
利维坦的棱形尖角，再次从其中露出了一角，并且是在此时此刻，斯宾塞的「特质」出现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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