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成大器所在的那所屋子。
成大器正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烟气环绕往上飘，伴随而来的是一段小曲。
“爷爷。”文莲大喊。
文莲开心地大喊过后飞奔扑入成大器怀中。
“哟！文莲啊，还有你相公和小雪姑娘。”
老人左右探看他们身上没携带过多物品心满意足。
明朗施法从乾坤布中取出包好的烟丝。
“成爷爷，给您带了点烟丝。”
老人笑道：“多不好啊，多少钱买的啊？”
“只记得三文钱一两吧。”
“哦好好，三文钱的好，这个好。”
明朗双手递过烟袋，老人兴奋地接过。
明朗扶住老人坐在凳子上之时左手轻握挂在杆烟上的袋子。
仅剩指甲盖大小的物品阻止手指下滑。
明朗笑道：“成爷爷，我来拆吧。”
文莲对李明朗微微摇头。
李明朗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人笑道：“文莲啊，你现在和明朗都是一家人了，还见外什么。”
成大器的屋子时常有人说要拆掉，只有这样他才没有地方住。
而那伙人便是易玉的手下。
因此成大器和文莲对“拆”字极为敏感。
明朗接回烟袋，小心地打开包装，礼貌微笑取下旱烟上的小袋子装上小半袋。
江雪拉过文莲笑道：“成爷爷，我和文莲去烧水啊。”
“好好，你们去，我正好和明朗有话要说。”
江雪轻声道：“明朗，我，”把他拉到一边，“我先去洗个澡。”
“真是的，洗澡还要跟我说啊，去就去喽。”
“哼。猪头。”
江雪开开心心和文莲去到厨房。
明朗拿个凳子坐在老人身旁。
李明朗诸多伤心往事涌上心头，其中有他自己的，还有那位少年的。
少年没有多少遗憾，他每日都陪在重要的人身边。
而成年的李明朗却不同，他每年和家中老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也没有完全体会到两个老人的辛苦。
老人笑道：“明朗啊，”
老人摆好烟杆，补充道：“你打算何时娶文莲过门呐？”
“哦，这个啊，我，尽量。嗯不是，成爷爷，我现在才十三岁啊，打算过两年就娶她。”
“你介意文莲比你大吗？”
明朗略显慌张地四处张望，笑道：“她，文莲她很好啊。”
“文莲十六了，到了出嫁的岁数，明朗你不介意吧？”
“不不不，文莲那么好的女孩我很幸运，怎么会介意她的岁数呢。”
老人伤感道：“我老了，没有多少时间陪在文莲身边了，看到她能找到一个好相公，爷爷啊，知足了。”
老人架起烟杆，搓上烟丝放入圆形小孔中。
明朗起身拿出火折子，拨开盖子迎风一晃，小小火焰腾空而起。
明朗为老人点上烟，老人轻吸一口，直到烟丝烧尽才满意地吹掉烟灰。
白烟从老人嘴中吐出。
老人面露喜悦道：“明朗，镇子上人多，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明朗急速反应，“成爷爷放心，文莲在我身边的话她不会受到一丁点伤害的。”
“哦，那就好，好啊。”
明朗笑道：“成爷爷，我听娘子说您老喜欢看戏，今晚我们陪您去看吧。”
老人望向它处，强压内心冲动，笑道：“不必了，你啊，还是多陪陪文莲。”
“文莲这孩子无父母，世上唯一牵挂的人便是成爷爷，现在你呀，也是喽。”
明朗轻笑，眉宇间露出放松。
“嗯。”
“对了孩子，你的父母何在啊？”
明朗难受地低下头。
老人安慰道：“过去的事情不说了，不说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的母亲在我记事之前就离开爸爸了，爸爸每天酗酒，村里的各个地方都睡个遍，那时身材矮小，自然躲不了他人欺凌对象。”
“不说了，明朗，不说了啊。”
“成爷爷，您就当是一个故事听听就好，我没事的。”
老人面色凝重道：“那！文莲知道吗？”
“还没跟她说呢。文莲是个好女孩，对于我的家事，她从未过问。只是能感受到她十分珍惜和我相处的时光。”
“成爷爷呢，自幼清贫，祖上啊，就剩下这间屋子了。他们，他们……”
“他们每日面对的也是形形色色的人，不知有多少人想置他们于死地，后来总算找到机会，害得他们再没音信。”
明朗稳定情绪，道：“成爷爷，镇上的人都说了，您家是位好官，您也是。”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看成爷爷现在，吃饱喝足的，日子也算是逍遥自在。只是，”
明朗低声道：“成爷爷，只是什么啊？”
“此生若能与灵兽族朝夕相处，老配死而无憾。”
明朗打起精神，笑道：“会的，一定会的。灵兽们整日都在为与人族和平相处努力，我们团结一心，会有那么一天到来的。”
老人心生疑惑，笑道：“孩子啊，灵兽族与人族的事情，难哦！难！”
明朗的记忆中呈现出少年去往祥和山林的画面。
回过神，明朗笑道：“成爷爷，我敬重您，要不我跟您讲讲另一个故事吧。”
“好好好，明朗你尽管讲，老朽听着呢。”
明朗深吸一口气，手轻压胸口，良久。
“有位十岁的少年每日与她的曾祖母生活在一起，在他五岁左右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他买了一头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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