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当票。
这当票上写着,康妈妈曾经当掉了一块玉佩,共得一百三十两纹银。
“隆兴当铺……”她轻声读着上头的字,心里隐隐约约有了谱。
将这张当票拿出来叠好,收进自己的袖兜里,剩下的东西命沈管事继续保管好。
沈管事又拿了单子给丹娘瞧,以证清白。
丹娘笑道:“你办事我是晓得的,你既然敢自己保管着,就必然不会贪,若是那康妈妈家里以后来人取,你验明身份,确定没错后,就叫人家领回去,或用或留,也叫人家有个念想。”
其实康妈妈过世后,沈管事来报,丹娘也给沈府捎去过口信,问康妈妈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当时沈夫人回信很慢很晚,足足十来日后才来了消息,说是康妈妈在圣京已经没有亲人了,就地安葬了吧。
当时丹娘看到只觉得 无语。
人都没了这些天了,真要等沈夫人那头传消息来再办后事估计都臭的熏天了。
是以,沈管事那头等了两三日,便 匆匆给康妈妈下葬了。
如今回想起来,丹娘只觉得处处都是破绽。
可恨当时自己压根没往更深的地方去想,到底还是嫩了点。
康妈妈是跟随沈夫人从云州来到圣京的。
圣京没有亲人是情理中事。
但云州那头肯定有。
丹娘正低头思虑,沈管事想到了刚刚见到的妇人,又赶紧报了上去。
“哦,还有旁人关心康妈妈的身后事呢……”
丹娘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沉思片刻,便要沈管事帮忙盯着,自己快速料理了庄子上的事情就折返。
这一路却不是回家,而是直奔宋府,找到了老太太处。
关上门,屏退众人,只留下老太太与奚嬷嬷,还有一个南歌,丹娘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这话一出,南歌瞪圆了眼睛,呼吸都忍不住沉了沉。
她到底经历的事情多了,很快便镇定下来,乖乖守在丹娘身边,打定主意不吭声。
老太太听了 ,也是一阵错愕。
丹娘话音刚落,整个屋内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
万寂无声,只有呼吸和心跳静静诉说着紧张与不安。
良久之后,老太太才缓缓问:“你有几分把握?”
丹娘苦笑:“真要说明面上的证据,那是一样都没有。”
周康二人都已经死了。
只凭着一个陈妈妈,根本不顶事。
周妈妈那头自有人料理后事,一应物件指不定都叫沈夫人查过了,必然不会留下什么。
而康妈妈这边,人都死透了,留下来的一点子东西也不足为患,只有这张当票瞧着很古怪,丹娘一时还搞不清当掉的玉佩究竟是什么。
从陈妈妈的描述来看,周妈妈定然是这个秘密里最接近真相的人了。
所以她不可能真正落在丹娘手里,沈夫人早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无声无息地料理了。
康妈妈大约是个旁听的,多少也参与了一些,但应当没有周妈妈了解得多。
丹娘将自
己的想法一五一十与老太太说了,末了才叹了一声:“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想,真要闹起来,光凭着这几句莫须有的话可不行。”
“你还想闹起来?”老太太敏锐地捉住了某个关键,眉眼眯起。
丹娘自知露馅,吐吐舌尖:“我就是觉得她太烦了,总是这样添堵使绊子的,往后还有几十年要过呢,难不成一直这样被动受气?她是婆母,我又不能真的弄死她……”
她越说声音越低,心虚得很。
老太太无奈了,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自己小孙女几下,才道:“你不就是想让她闭嘴么,有了这把柄,你还怕她不收敛?只要露出一丁点儿,她保管后怕,多半也不会再兴风作浪了。”
这话并没有让丹娘心宽。
相反,她头一次不认同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于内宅之中沉寂多年,骨子里的傲气是明摆着的,束缚她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身份、亲情,还有教条规矩……等等。
所以,这法子是老太太以己度人想出来的,并不适用于沈夫人。
与沈夫人打了好几次交道下来,丹娘如今回头想想,只觉得这个婆母深不可测,端的是狠得下心的。
若真按照老太太说的办了,万一狗急跳墙,只怕会给自家带来不必要的灭顶之灾。
丹娘缓缓摇头,说了自己的顾忌。
这话一出,老太太沉默了。
丹娘又道:“祖母,我知晓你是为了我好,还念着她是寒天的亲生母
亲,是沈家的太太,咱们终归是要关起门来过日子的。可您不能以自己去想我那婆母,别的不说,就说寒天自己的事儿吧……”
“今日,若是父亲再次蒙难,您会对他不闻不问,恨不得将他撵出门,与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么?”
老太太想都不想,立马答道:“怎么会?你父亲虽有不足,但他是我的亲生子,哪有亲娘瞧着孩子蒙难不施以援手的?”
“这就是了,您不会,咱们家的太太也不会,换成旁人家的太太奶奶更不会,这人之常情大家都懂,有道是母子连心,我即便没有做母亲,也明白这道理,更不要说今日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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