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乌杌等人都紧跟在主子身边护卫的缘故,薛镜和禧瑞的身影就被他们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秦工扫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自己不敢惹的人物,说话间的底气自是拿捏了个十成十。

    在心里想象了一番张工头不久之后就会遭管事训斥,被主家责骂的场面,秦工的腰杆是挺得越发直溜了。

    只盼着自己和身边的人能再努力些,好早点把张工头等人都给拿下,送去主家面前,等候发落。

    禧瑞拦下了身边人的呵斥,也顺势拨开人群,直直的就对上秦工。

    “你又是谁?一上来就敢质疑我的去留,难不成这船厂是你家开的?”

    眼看着面前的双方隐隐已成对峙之势,禧瑞这心里反倒是好奇多过于恼怒。

    总归她不可能出事,不妨就顺着这人的话说下去,看看他究竟还能再闹出什么花样了。

    根据方才的相处,禧瑞已然是认可了张工头的本事和为人。

    至于这突然冒出来,口出恶言的秦工嘛……

    禧瑞不介意再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仅拦下了青雀等人将要出口的怒斥,还暗中推了薛镜一把,将他稳稳的置于人群之后,不露出一丝踪迹。

    “哼~无知女子,不论这船厂是不是我家开的,你的去留我们也能说上一嘴。”秦工的话里,带着对禧瑞的满满不屑。

    “咱们这儿是船厂,哪里是姑娘家能随意靠近的,要是不小心沾染上晦气,可是害人害己的大事。”

    秦工也是本地的老船员了,海上航行和修补船只那都是一把好手。

    自然,有关于这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话,便更是牢记于心,且奉为圭臬。

    沿海一带的人靠海吃海,家中劳力往往都得出海捕捞,用以维持生计。

    由于海上讨生活的不确定性,致使他们格外的信奉这些,轻易不敢有违。

    以往的船厂,少有女子出入,这项规定便不必刻意提起。

    直到今天遇上了禧瑞。

    “你的意思是,女子接触船只,便是晦气?”她都要被气笑了。

    她这还真是在宫里待的时间太久,都要不知道这外面是什么模样的了。

    秦工听出了禧瑞话里的不悦,却半点也不当回事。

    甚至都没有回答她这句话,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其意便也十分明显了。

    倒是他身后带来的那些人,乃至周边原本就在的工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免不得又争论了起来。

    “我觉得秦工说的是,老祖宗的规矩,是不许女人靠近船只的,她们又没多少力气,帮不了忙不说,只会添乱。”这还算是个从实际角度出发的。

    禧瑞只是冲他翻了个白眼。

    直到越听越后面,那些离谱的话一句接一句的来,才更是叫她生气。

    “说的也是,老祖宗的规矩自有道理,万一要是沾上了晦气,害得可是一船的人,咱不能拿命去赌啊。”

    “就是,也不知道张工头是什么意思,竟这么不知轻重的把人给带到了这里来,这不是存心要害我们吗?”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带来的野丫头,这么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过来。”

    “这要是我家的婆娘,我指定给她好看。”

    “……”

    “这瞧着也不像是好人家的姑娘,瞧她那双大脚,只怕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刚出来,腿上的泥点子都还没洗干净呢吧?”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纷纷大笑出声。

    唯有身处议论中心的几人变了脸色。

    隐在暗处的手也都紧紧的攥了起来。

    青雀等人碍于禧瑞先前的阻拦,尚且还有些犹豫。

    可薛镜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顺手抽出身旁英武的佩剑,直直的就往秦工等人的方向甩去。

    削铁如泥的宝剑裹挟着一阵劲风划过秦工颊畔。

    现场众人只闻听得“咻~”的一声后,便见秦工脸侧缓缓裂开一道半指深的伤痕来。

    温热的血液霎时喷涌而出,秦工这才后知后觉般惊叫出声。

    “啊!是谁?谁敢偷袭我?”

    还不知自己已然得罪了人的他,犹自怒意满满的瞪着禧瑞等人,试图从他们当中找出凶手。

    不过薛镜也没让他久等,直接就站了出来。

    “是我,不知秦工有何指教呢?”

    胆敢肆意诋毁禧瑞,这轻轻一剑也都是看在他还是黄氏工人的份上了。

    薛镜觉得自己此举已然是手下留情了的。

    “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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