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三日。
清晨。
旭日东升,金色的暖阳铺撒在参差不齐的亭台楼阁之间,给诺大的魏王府披上了一件金衣。
后院的厢房之中。
一张宛若梨花白腻丰润的脸蛋儿上,那双水润杏眸似倒映着一张青年俊俏熟睡的脸庞。
韩安娘早早的起来,丰腴成熟的娇躯趴在陈墨的身上,一条藕臂支撑起上半身,另一手轻轻撩拨着他的发丝,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起床,反而格外享受这种温存的场景,痴痴的看着青年。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声“嘤咛”,昨晚和韩安娘一同服侍陈墨的吴宓轻轻哼了一声,感受到帷幔内温度的升高,蛾眉微蹙,弯弯眼睫颤抖了下,醒了过来。
吴宓睡在里侧,微微一偏头,便看到了与夫君正在亲腻的韩安娘。
两女倒不是第一次共同服侍陈墨,所以吴宓很是自然的跟韩安娘打了声招呼:“安娘,醒了你的脸”
说着,吴宓突然惊了声,指着韩安娘。
韩安娘一怔,忙抬手摸脸,讶异道:“怎么了?”
“安娘,我感觉你变年轻了许多”说着,吴宓还抬手掐了下韩安娘的脸蛋,似果冻般,惊讶道:“好水嫩,就像刚成年的少女。”
被吴宓捏着脸蛋儿,韩安娘那张丰润脸蛋儿嫣红如雪,听到这话,眸中光芒一闪,什么话都没说,拉起帷幔,光着身子就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把脑袋凑近去,仔细打量了起来。
身上的压力离去,陈墨也是睁开了眼,从吴宓绵软藕臂中起得身来,下意识看向藕臂的主人,面色神清气爽:“宓儿。”
“夫君。”吴宓爬起身来,抱了陈墨一下。
陈墨低头在吴宓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目光左右一扫,并没有看到安娘的身影,不由朝着床外看去。
只见那梳妆台前,站着一具白皙如玉、婀娜多姿的酮体,其弯着腰,上半身好似前倾在梳妆台上,丰满的磨盘高高的撅起,桌面托着那两轮盈月,正在铜镜前打量着什么。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这白皙如玉的酮体上,好似开了金身,从榻上这个角度看去,陈墨还能看到芳草萋萋。
这让陈墨心头一热,彼此都老夫老妻的,昨晚根本就没怎么闹腾,现在刚起床,便不由起了邪念。
所谓心动不如行动,陈墨直接下了床,朝着韩安娘走去。
吴宓好似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双眸微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冰肌玉肤的脸蛋儿,染上了酒醺。
韩安娘还在打量着,眼中说不出的欣喜。
抬头纹没有了。
眼角的皱纹也没有了。
原本生完孩子,有些松垮的皮肤,也变得紧致有光泽。
之前鼻翼的两侧下面,还有一些晦暗的黑头,现在也没有了。
韩安娘整个人好似年轻了十几岁。
她知道这是驻颜丹的效果。
她吞服驻颜丹已经过去三天了,其实第一天就已经有了效果,只是当时还不太明显,因为吞服驻颜丹后,皮肤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改变,直到三天后,才能清晰的感觉得出来。
韩安娘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自从有了孩子后,韩安娘仅剩的顾虑,就是容颜易老,青春不再。
可是这一刻,她的顾虑没有了。
就在她要兴高采烈的昂头挺胸的时候,整个人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那令人陶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在惊慌的那一瞬间,又变得安心了下来。
“二郎,别闹”韩安娘的脸蛋儿恍若蒙上一层腰肢,那抱着自己的青年,正在草从中嬉闹了起来。
“安娘,这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陈墨能感受到她那双丰腴的大腿上,腿肉都会时不时的轻颤一下。
“二郎”韩安娘双手撑着梳妆台,声线中带着娇声。
“叫夫君。”
陈墨扬了扬眉,草丛中,蝴蝶张开了翅膀,翩翩起舞,迎接他的到来。
韩安娘螓首顿时低垂了下去,快到嘴边的话语变为了一声腻哼。
韩安娘咬着唇,不让自己变得不堪。
然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让她的抵抗力不断的削弱。
那铜镜中,两轮盈月分别被两朵五指山形状的乌云所覆盖,继而这轮盈月好似被乌云掌控了一样,被不断的拿捏。
韩安娘把脸偏向一边,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好意思去看铜镜,还把眼睛给闭上了。
后方的吴宓,看得也是面红耳赤,夫君什么都好,就是这突如其来的花样,让人有些受不了。
吴宓不愿只当观众,尝试和情景中的男主角搭起了话:“夫君,距离殿试放榜,已经过去大半个多月了,我们什么时候前往京师?”
“快了,宓儿这就想进京了吗?”陈墨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回道。
“就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爹爹,有点想他了,还有如烟妹妹。”吴宓道。
“衙门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应该没有几天了,宓儿你可以先收拾行李。”
“嗯。”
“咚咚咚”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
吴宓的贴身婢女站在屋外,敲了几下门后,道:“王妃娘娘,王爷在吗?衙门里的宋大人过来了,要见王爷。”
屋内,陈墨闻言,宛如冬天里寒风中的梧桐树,打了几下摆子,道:“看来衙门的那点事,今天就可以解决了。”
纳兰伊人跟他说过,驻颜丹的效果,并不只是在皮肤的表面上,让肌肤变得年轻,整个身体的活力也会变得年轻,而不是外表年轻,内里却扔在衰老、腐朽。
陈墨本来是有些不信的,现在信了。
正如几年前,还在平庭县福泽村时一样。
不多时,书房中,陈墨会见了宋清。
宋清拱手道:“王爷,派去宴州桃源县的人回来了,桃源县的确是有个叫戴图的,去年开春离开的宴州,这部分和黄招娣说的一样,这是从桃源县带回来的戴图一家的户籍档案,还有衙门里的婚书登记信息。
另外,黄招娣所说的族老,也一并请到衙门里来了。现在只要把“郭先”带到衙门验一验,对峙一番,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陈墨点了点头,旋即询问:“上次本王交代你做的事,你可有透露?”
“下官已经按照王爷您的吩咐照做了,张将军不愧是王爷您信任的人,当场表示不会徇私,让下官公事公办。”
“去宴州调查的时候,可有遇到阻力?”
“没有。”
“那就好。”陈墨松了口气,这些天,张河也一直没有来找他说“郭先”的事,求情什么的。
这样一来,这事就牵扯不到张河。
陈墨背负着手,道:“既然都已准备妥当,那就去带人吧。”
“诺。”
……
福泽酒楼。
自从那日晚宴上,陈墨说的那番“不日随本王进京面圣”的话后,那群殿试上榜的士子,便留在了襄阳,整天流往于酒楼、酒馆之间,不是吟诗作画,就是饮酒议政。
而今日,秦施这富家公子就把福泽酒楼包了场,邀请各位士子来酒楼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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