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丹峰路上的云绾大概能想到月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惜了,要不是怕他恼羞成怒真给自己来上一刀,云绾绝对会去现场观摩一下的。
她一边惋惜一边翻转玉牌推开了炼丹房的门。
屋里灯火通明,许久未见踪影的栗子和妖弦正在她的书桌上讨论着什么。
“难得见你们安安分分呆着。”
“云绾,你回来了。”
栗子跳下书桌,习惯性地爬到她的肩膀上。
“鹤师兄带着我和妖弦修行,所以才老不在家的。”
栗子晃着大尾巴,尾音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那今日怎么想到回来看看?”
云绾走到书桌前坐下,从储物袋里取出今晚的笔记开始复习。
“我和妖弦跟着鹤师兄学了一些处理药材的方法,你要是忙起来我们可以帮上忙,今天回来是来看看有没有病人来练练手。”
栗子探着身子瞧书上的字,“这是林长老阵法课上的东西?”
“嗯,你······”
话还没说完云绾却自发停住,她起身掀开阻隔视线的珠帘。
风里的血腥味比敲门声更快一步。
“咚咚咚”
“进。”
黑色的阴影从门外浸入。
今晚的月色很好,足够明亮,也足够让云绾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样子。
长发被铁质的冠束着,在某个角度下凌冽的金属光冲破血色,混合着从外面带来的寒气让人汗毛直立。
不过在屋里的三只没有被吓到,这大概得益于那几缕不受束缚高高翘起的碎发。
红色与白色交织,像是夕阳洒在白玉上,浓烈而悲壮。
是她的第一个病人,也和上次一样连五官都看不清
云绾维持着撩开珠帘的动作仔细打量,“你怎么又糊一脸血?”
他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那妖兽的血没有毒所以我就懒得躲了。”
“行了,别霍霍你那张脸,去那边坐着。”
云绾将栗子放到桌上,示意她和妖弦在这里呆着,才跟着那位“回头客”进了治疗的地方。
“这次总该知道是哪里伤着了吧。”
她熟练处理着工具。
“就背上受了点伤。”
那人乖乖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等待领奖的三好学生。
“我穿了白衣服。”
他的语气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他没说云绾还没想起这茬,仔细打量才发现这是之前在丹峰疗伤时给他换的病号服。
瞬间她有点哭笑不得。
“你的外袍呢?”
“阵峰还在补。”
“所以就穿这个出去和人打架?”
“不可以吗?”
他抿抿唇有点不知所措,“这个要还回来吗?”
“丹峰还没缺钱到这个地步。”
云绾用工具将皮肉与衣物分开,“不过这衣服胜在柔软,既没有像宗服那样的防御力,打起架来也不方便。”
她小心翼翼从血肉深处取出一枚婴儿拳头大的倒钩。
“虎头蜂的毒针?你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出外务了?”
这类蜂数量多且喜欢群居,性格凶狠记仇,一但踏入它们的领地就会受到攻击,不死不休,钻到水里都没用。
或许是尾部的毒针可以短时间再生的原因,它们用起来也毫不心疼。不仅是近距离蜇人甚至可以在一定距离里发射。
展开有半个小臂长的毒针一但刺进人体就会绞着血肉蜷起来,疼痛难忍还会引发高热。
在秘境之中若没有丹修用特殊药水帮忙要么连着肉一同挖出,要么就得忍受毒素和刺痛的双重折磨。
这人很明显选择了后者。
“嗯。”
他声音有点闷。
云绾一边上药止血一边给栗子传音让她带着妖弦去熬药,百忙之中还抽出手在他额头贴了一下。
果然开始发烫了。
“别用灵力压着,会适得其反的。”
云绾取出最后一根针,还不忘警告似的在他脑袋上拍一下。
“哦。”
他低低应了一声,又掩饰般的解释一句,“我习惯了,没想起来。”
“少在这里装可怜,今天晚上你出不去。”
云绾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含着,等它自己化。”
他呜呜两声,云绾全当自己是个聋子。
好不容易上好药缠上绷带,她这才松了口气。
往窗边看去,微微的亮光已经透了进来。
“行了,一会可能还会烧得更厉害,严重的会有幻觉,你趴着睡会吧。”
他眨眨眼睛,确认舌下的丹药已经完全化了才开口。
“可是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白天就不能睡觉吗?”
“能,但是我还有事。”
“我上次说的话还需要再重复一遍?”
云绾语气严肃起来。
“可是你说昨天晚上出不去。”
“我又没说你今天能出去。”
云绾清洗着工具,“你这短短几天里来了丹峰两次已经让我名声扫地了,我可不想再被人怀疑技术问题。”
“没有啊,你在丹峰挺有名的。”
他小声嘀咕着,“喜欢给丹药裹层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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