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融融,照映在少女的脸上竟显出一股莫名的温柔。
银白的蛛丝熔化为液体与其他材料纠缠在一起,从细长的丝线变为一团液态球最后再被拉长。
神魂在她手里仿若尖锐的刻刀,引导着细微的灵力在上面落下一道道繁杂的阵法。
不知多久,火光渐歇,唯有余温烧得人面色绯红。
等到温度散去,云绾伸手从中捞出几缕近乎透明的细丝,如蛛丝般纤细又如琴弦般坚韧,一面锋利一面圆钝,倒像是一柄被拉长拉细的刀。
她将其缠在手指上,打算出去试试锋利程度。
栗子围在她身边看书,不知是火光太暖还是书太助眠,就那么团着睡着了。
云绾找来一张小毯子给它盖上,轻手轻脚推开了门。
这是她不知第几次想抬手摔门,但这个想法仅仅也出现了一瞬,她还是选择走出去。
院中阳光正好,少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写着什么东西。
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向这边,阳光落进他琥珀色的眼里映出些别样的色彩,温柔却暗藏锋芒,灵动又不失缜密,倒也能称得上是清风霁月。
如果心不那么黑的话。
“云道友终于出关了,我还以为你被只水母吓得连门都不敢出。”
“倒是让月道友费心了,不惜多跑一趟也得把它送过来。”
“顺手的事,云道友不必客气。”
“写检讨也是顺手?”
月魄的纸张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桌子上,“检讨书”三个大字黑得惹眼。
“哎,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
云绾听此赶忙后退三步。
“你犯事了?”
月魄耷拉着眼皮,语气幽怨。
“是啊,木夫子说我传播封建迷信,让我过来给师父忏悔。”
云绾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在玄幻世界讲封建迷信?向九卿那个乐子人忏悔?他只会说干得漂亮好吧。
“给谁讲经了?”
“岁辞。”
“岁辞?!”
云绾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扯上关系。
“还记得之前的笔试吗?”
月魄放下笔,他把清静经抄了几遍当作自己的检讨了。
“好久之前的事了。”
“是啊,不过笔试未及格的要重考哦。”
云绾确实不知此事,她不能忍受不及格这种事出现在自己身上,故而每次笔试成绩都不错。
“所以岁辞来找你算题?”
“真聪明。”月魄给她鼓掌,“不过刚把工具拿出来就被抓了个正着。”
“我比较好奇他拿什么东西贿赂了你?”
“他爹的阵法图。”月魄声音里带着些遗憾,“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云绾想来想去也只能说一句活该。
敢用这点修为去算神仙的事月魄真是疯过头了,难怪被遣送回家呢。
“话说云道友啊。”月魄半撑着脸,眼中含着细碎的笑意,“你好像一开始就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啊?”
“月道友是自我反省的时候把脑子反省坏了吗?”
云绾在他对面落座。
“正是因为是真的在好好反省所以才发现不对,云道友是发现了我的计划所以才那么生气的吧。是从什么时候露陷的呢?好像是学堂里的第三次见面。”
第三次?
云绾眸光微动,在她的印象里暗阁之中是第一次见面,随后便是学堂。
果然啊,早就被盯上了。
“我好像没有义务帮月道友解惑。”
“是这样的。”月魄很是认同地点点头。
“所以?”
“所以我选择求你。”
云绾心头一梗,这股不要脸的劲还真是得了九卿的真传。
“与其求我不如贿赂我。”
云绾给他提供了另一个选项。
“啊我想想。”
月魄在他的储物袋里刨了刨。
被盘包浆的乌龟壳、灰白的骨头、巨大的鱼鳞······
云绾看着被他一件件掏出来的东西不由得感叹生物的多样性。
“这个怎么样?”
月魄拿了把匕首朝她晃,“锋利度不错,而且最关键的这是我在其他秘境所得,你可以带下界。”
云绾抬眸看他,这算盘珠子快崩她脸上了。
如果她收下,代表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在秘境或者考核中获取更好的武器,也就是说她有极大可能会提前下界。
云绾走到他身边,视线落到他还未收紧的储物袋里,深蓝色的布料里露出阵盘的一角。
云绾伸手,却是拿起了桌面边缘的几根蓍草。
月魄反应也快,一把抓住了蓍草的尾端。
“云道友怎么不按套路来啊?我储物袋都给你打开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草药更适合我这个丹修。”
“嗷,不能换一个吗?这蓍草在炼丹上好像没什么大用处吧。”
月魄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琥珀般的眼睛隐隐透着水光。
“没什么大用处你抓这么紧?”
“我用这几根蓍草算出来的卦最准,它们和我有缘。”
难怪被说封建迷信。
云绾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月道友,有没有人给你说过在丹修面前使用瞳术是件愚蠢的事。”
月魄也懒得装可怜了,偷偷摸摸把蓍草塞回了储物袋里。
“云道友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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