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林眼看连吴大师都被制服了,心知不好,赶忙要溜走。
没走两步,突然被股大力猛然一吸,在他“啊啊啊”的惨叫中,倒飞着砸向秦家客厅的玻璃移门。
只听到“哐当”一声玻璃瞬间爆开,星星点点的玻璃碴,反射着灯光,璀璨落地。
同时落地的还有秦东林。
他砸落在一片玻璃碴中,浑身是伤。
尤其是脸上不知嵌入了多少块儿碎玻璃,血呼啦渣的,伤势瘆人。
他也终于知道怕了,战战兢兢地喊着秦夫人:“老婆救救我,我错了,你救救我!看在我们几十年夫妻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
秦夫人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他又转而去求秦月儿:“女儿,好女儿,救救爸爸。”
秦月儿依偎在秦夫人身边,不忍心看他:“我救不了你,我刚才还差点被你引来的恶鬼给吃了呢。”
桑非晚暂时没空去管秦东林,厉声质问吴大师:“说,你和阴九门是什么关系?”
吴大师道:“我说我说,只求你饶我一命。”
桑非晚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说着,元婴修士的威压再度释放出,落在吴大师身上,就感觉自己像被蟒蛇死死缠绕一样,肉体被挤压般巨大的窒息感,痛苦又恐怖。
“我那些术法都是从阴九门学来的,别杀我,我都交代,都交代!”
这吴大师原本是个混混,年轻的时候偷蒙拐骗什么都干,后来在国内待不下去了,便想偷渡去东南亚。
结果偷渡的时候,在大山里迷了路,差点死了的时候,却遇到了阴九门一个自称是左护法的人。
那人向他打听了很多外界的情况,还收他为徒,教他许多邪门歪道的术法。
不过最近十几年,那人就没再联系他。
至于左护法的模样、年龄、来历,甚至性别他都一概不知。左护法每次见他的时候,都戴着面纱,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只知道,对方很厉害。随便教授他的一点东西,就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摇身一变成为玄术大师。连秦东林这种巨富之人,也对他十分尊敬,心甘情愿地花钱供养。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说起来我会做这么多坏事,也全是因为他教我的那些术法。所以你要是惩罚,就去惩罚罪魁祸首,找我师父去!”
“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为了能苟住命,吴大师甚至不惜把一切罪孽转移到师父头上。
至于左护法现在在哪里?他也确实不知。
桑非晚问:“说具体点,你在南边哪个地方遇到他的?”
吴大师毫不犹豫地道:“在云市,启明县以南的那片山里。”
那左护法应该也颇有些修为,所以桑非晚没办法直接透过吴大师的面相,推算到左护法的事情。
但知道他既然在那个地方落过脚,又在那里结下过一些因果。用一些特殊的术法,就能追踪到他的踪迹。
总算这一趟有了一些收获。也许很快,桑非晚便能将那位神秘的左护法从阴沟里拎出来捏死。
“你还算坦白。”桑非晚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本来她还打算,如果他不说实话,就先把他脑子敲开。
吴大师忙问:“可以放过我了吗?其实我还有不少本事的,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做你的手下,为你鞍前马后的效劳。”
桑非晚道:“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不过鉴于你还算老实,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死法。”
说罢,她打了个响指。
之前那些被聚阴阵吸引,后又被这里强大的气场震慑而退避三舍的恶鬼们,便又受到召唤呼啸而来。
这些像丧尸潮一般的恶鬼,疯狂地扑向吴大师,瞬间就将人撕咬啃食殆尽,就连被埋在土里的下半截儿都被刨出来吃掉。
秦月儿被这一幕给吓得小脸煞白。
她心有余悸地想:要不是桑非晚出手相救,那现在被恶鬼啃食干净的就是她们母女俩了。
秦东林也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他顾不得地上的玻璃砸,屁滚尿流的爬到了秦夫人的脚边儿,抱着她的脚哭求:“老婆救命,老婆救救我!”
秦夫人冷冷地说:“滚开,不准再喊我老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和你结婚。”
秦东林忙道:“你想离婚我们就离婚,明天就离!财产我一分不要。只求你饶我一命。”
秦夫人闻言立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你自己说的,那就签吧。”
离婚协议上清清楚楚的标明,秦东林因为是过错方,自愿放弃所有的财产。
如果是之前,他是万万不可能签署的。可现在,吴大师就在他眼前惨死。他哪敢有丝毫犹豫?抓起笔唰唰唰地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秦夫人又说:“按手印。不用找什么印泥了,用你脸上糊的血按!”
她原本是温柔善良的女人,长这么大连个鸡都没杀过。可现在却能狠心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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