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粮?”这种说法范特西方才就听丁柴念叨过,“「祂」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这个口粮是什么意思?「祂」会出现,来吃了他们?还有,你刚刚又施展了怎样的法术?”
云奕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略带纠结的解释道。
“要怎么跟你说呢,我刚刚通过精神力的法术,强行与丁柴的精神力链接,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够直接去看到对方精神里最深刻清晰的记忆,和他视角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刚刚告诉你的所有事情,都是来自于他的记忆。”
“口粮是他自己的感知,那些人被送到指定的地方之后,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其他修行者并没有更深的接触过,但这个丁柴已经变得狂热,确实多感受到了什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吞了下去。至于「祂」的存在,按照丁柴自己接触下来的感受,和周作的解释,是仙!”
云奕很认真的点头,纵使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这种定义。
“仙?”
范特西同样对这样的定义表示出了鄙夷,越是修行者,越能体会到修行之途的艰难,更何况现在修行界最顶级的,也就是那些圣人,就连他们都没有找到仙存在的证据,和成为仙的路径。
他望着云奕,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信任。
云奕当然看出了范特西的心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个定义对于我们这些修行者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荒谬和不可思议。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是他记忆里真实的感受,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范特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你是什么想法?在丁柴的记忆里,你应该也稍微接触到「祂」的存在了吧?”
云奕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种什么莫名的无奈,他开口说道。
“接触是接触到了,怎么说呢,就是很模糊,不像是简单的修行者,或者是范围再扩大一些,不像是普通的能够修行的生命,给人一种复杂的感受,难以准确的描述,蕴含的力量也无法估量,那种碎片射出灰光带给我们的感受也在其中,只是稍微淡了些。”
范特西听了云奕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非常有限。
或许,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真的存在着一些超出他们想象的东西,甚至是仙人。
“那碎片与「祂」有联系,在丁柴的感知中,你手中的那根短棍,在气息上,应该也跟「祂」有联系,所以他认为你手里的短棍也是仙遗之物。”
云奕偏着头,斜眼看着范特西,试探着说道,并且身体开始紧绷,做好了随时与对方交手的准备。
这次范特西没有暴走,整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低头沉思。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道:“那你觉得,这是仙遗之物吗?”
云奕不清楚对方这么说话的意思,不过他的反应很是迅速,打岔道:“什么仙遗之物的,我见都没见过,又怎么能够判断它是不是呢,没准就是丁柴失心疯前,随口胡说的。”
“喵,你不用担心了,他已经没了杀意。”
范特西初来此地所处地方的石头上,不听趴在上面,慵懒的晒着月光,随口说了一句。
在范特西第一次出手的时候,它就从云奕的头上跳开了,来到石头上,并看着两人相互交谈,或者说是云奕自己解释了半天。
它说话的时候有些得意,明显是觉得因为自己的存在,震慑了范特西,才让对方打消的念头。
范特西一直都知道不听在石头上,只是他方才更关心云奕口中的消息罢了。
“你杀了两名差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范特西双臂抱起,突然冷冽的说道。
“…啊…”云奕明显没有料到有这个话茬,他错愕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他俩是神遗教的帮凶啊,我们今夜的行动不就是为了他们的吗?”
“在正式的审讯之前,他们既是人犯也是证人。”后面的不用范特西多说,云奕也知道他的意思。
“这丁柴可是你带出来的。”
“人是你杀的,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无论是衙门,还是矿区,应该都落入了陆明大人的控制之中了,你觉得,他会相信谁的说辞。”
眼珠子骨碌骨碌在眼眶里打转,云奕很快也想明白了范特西的意思,不过是告诉自己他现在的形势罢了,手里握着自己的一个把柄。
自己因为某种原因不想抛头露面,他便用这个事情拿捏自己。
“什么仙遗之物的,我本就不知道,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没见过。”他扯着嘴角,十分不耐烦的说道,也算是肯定了对方想要维持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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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云奕又走到范特西的身边,他伸着头,在对方耳边轻轻了问了句。
“那,你能跟我说说这棍子的来历吗?”
范特西立刻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得,我错了,不问了。”云奕赶忙摆摆手,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什么棍子棍子的,这叫亢龙锏!”范特西没有多说,只是带着不满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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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现在里面的情况了吗?”
匍匐在矿区外的土丘后面,云奕和范特西宛如两尊泥塑,一动不动,可惜,云奕未曾修习过提升目力相关的法术,肉眼无法清晰地洞察矿区内的情况,只能看到矿区内有人影,还不少呢。
“现在里面维持秩序的是打更人,有不少见习和铜锣银锣们。”范特西的瞳孔表面浮动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这是在施展衙门内的习得的提升目力的法术,「鹰目」。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矿场,都被衙门控制了?”
云奕搓了搓手,继续问道:“那你能看清主事的是谁吗?”
他可是知道的,衙门内还是有内鬼的,光明面上的,就有从中州皇城户部来的好几个,背地里更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只有弄清楚局势才有下一步的打算。
范特西现在就像是工具人一样,谁让他会的多呢。
“没看到主事的人,倒是看见了几个银锣,不过看样子不像是主事的,反而像是在办事的。”
眼睛都瞅瞎了,可惜还是没有发现,范特西只能如实说道。
“不过这些人都不是平时和那伙人有接触的,应该是陆明大人找来的。”
云奕眼前一亮,挑了挑眉道:“那要不你去交涉一番,探探底?”
他用手推了推范特西,习惯性的往后藏一藏躲一躲。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范特西斜眼看着他,觉得这小子肯定没憋好屁,不放心的问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周作不是没有找到嘛,我在想,这些人接手矿区的时机是什么时候,若是有空档期,那么周作很可能已经跑了,若是前后没差多少时间…”
“那周作还在矿区内。”有人扩展思路,范特西当然也能意识到。
周作的下落始终是范特西难以琢磨的事情,按理说矿区内好些人都应该见过他,可一旦问起他的行踪,却又发现出事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
他是行动的指挥,前后一考虑,便能连带着自己的负责的部分,将整个过程推理个七七八八,自己撤退的时间定死,就说明前后应该是没有空档期的。
“我去看看。”他点了点头,赞同了云奕的想法,说着,就准备从土丘上跳下去,直奔矿区正门。
“别!”云奕赶紧伸手拦住了他,“你就穿这个去?”他指了指范特西身上的紧身黑色夜行衣。
“之前蒙面,不就是不让里面的人看到是谁做的嘛,现在你这么露着脸去,不打自招啊?”
“嘶。”范特西眉头一皱,“确实是行动之外的事情,我没准备差服甚至便装。”
“交给我吧。”云奕的脸上挂着嫌弃,像是长辈对晚辈一般拍拍范特西的肩膀。
一声清脆的口哨响起,犹如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虽然突兀,但又消逝得极快,当它传到矿区时,已经被矿区里嘈杂的声音所淹没,就像是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再也无法引人注目。
接着,马蹄声从黑暗中传来,一道壮硕的黑影越来越近。
“噗。”
白龙如箭一般地飞射到云奕身旁,它那硕大的鼻子中喷出一股炽热的气息,它轻轻地用头颅蹭了蹭云奕,那动作亲昵而温柔。
云奕抚摸着它的下巴,顺了顺它的脖子,然后从它背上的口袋中,拿出一身衙门打更人的差服和一面铜锣。
“喏,还好咱俩身形差不太多,你应该能穿上,纵使不合身也没太大问题。”
“你说咱俩身形差不多?”范特西提起裤子,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踝,扯了扯嘴唇说道。
“差不多,差不多,你快去吧。”云奕也不尴尬,他将铜锣挂在范特西腰间,推着他往矿区走。
“对了,你的棍子…”感受到空气一凝,他赶忙换了说法:“你的亢龙锏呢?那么大一根,你把它藏哪去了?”
范特西没有理会,用力的拉扯了身上蹩脚的衣服,还好打更人是修行者,给他们制作的差服,所用的材料突出一个耐造,换做舒适的绸布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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