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寸头的质问,韩殊只能是低着头略显尴尬的说道:“这,箱子被那人拿回来的时候就是这般,锁坏了,就在这儿呢。moweiwenxuan”
说着,从自己柜子的抽屉里拿出那断掉的锁头放在桌上。
寸头伸手将锁拿在手中,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断口。
“他说过什么没有?”寸头继续追问道。
韩殊摇了摇头,语速平缓仔细的回道:“没有,他几乎不怎么跟我说话,东西送来就说等些时候在交给你们,之后就独自出去了,等我再知道他的消息,就已经是死在衙门这个情况了。”
寸头皱眉听完韩殊的讲述,也不知道心里想想几分。
他起身走到箱子旁边,伸手抚在箱子上。
“既然箱子被打开了,那里面的东西够数吗?”
“应该,是够的吧,”韩殊想都没想,回答道,又故作思考后,继续说道:“也可能不够吧,不然他为什么不让我放出信号呢?”
寸头没有再多问,直接将箱子打开,一旁的韩殊往后缩了缩头,寸头则是伸着脑袋看向箱子里。
若是眼见即为所有,那数目就是对的,寸头点了点头,伸手去拿箱子里的小木盒子。
“你知道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吗?”
他手上动作没停,问到身后的韩殊。
“不,不知道。”韩殊回答的并不干脆,寸头好像还感觉到他在自己背后有擦汗的动作似的。
将手中的小木盒子打开,里面是蜡封的圆球,他只看了一眼,就将小盒子合上,放在一旁,又去拿箱子里的另一个。
“不知道?”
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顿,就像是继续随口一问。
韩殊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这种明显的变化和状态,自然是瞒不过他的耳朵,可他还没有说话,而自己手中的动作不紧也不慢,却也已经打开检查了四五个小木盒了。
扑通一声,韩殊在他身后传出响声,他拿着手中的小木盒转过头,看见对方跪坐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
“怎么?韩东家有什么要说的?”他略带戏谑的看着对方,开口道。
“大,大人,我,小人一时迷了心窍,私自打开过一个,但也只是看了看,没敢私藏,东西还放在里面。”
韩殊匍匐身子,额头触碰到了地面。
“哦?那也就是说,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寸头的声音冷静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经过云奕的提醒,韩殊并不会觉得这么简单普通。
“知道,小人知道,里面是仙丹,是好多好多仙丹!”韩殊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他身体还在颤抖,也不知道是紧张恐惧,还是心绪激昂。
“大人,能否,能否赏赐小人一颗,就一颗!”说着,韩殊踉跄的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寸头身边。
寸头微微朝着打开的箱子摆了摆头,韩殊吞了下口水,伸手将箱子里的小木盒挪开几个,拿出下面被盖着的。
“大人,就是这个,我之前好奇打开看的那个。”
寸头直接将韩殊手里的小木盒拿过来,居然还感觉到了韩殊用力的抓着,他瞪了对方一眼,吓得韩殊赶紧松了手。
小木盒打开,里面是除了蜡封的「改运丹」,将东西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确认东西无误,又将它放回盒子,合上。
食指轻轻地在盒子上敲击着,目光在盒子与韩殊身上游走。
“啧。”片刻后,他发出不起眼的声音,又将盒子放回箱子里。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刚刚也替你想了好一会儿,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有数的,就不方便偷偷给你一颗,以后有机会,我会留意有没有余下的,肯定给你。”
寸头这般真情流露似的表达,配合上自以为真诚的表情。
韩殊听完只能表现得有些失落与难过,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听说,你跟一个青年走得比较近?”
面对寸头突如其来的提问,韩殊先是一愣,眼底带着思索,又很快眼睛睁大了些。
“哦,你是说城北饭庄里的那个伙计?”
寸头眼睑下沉,没有回应。
“那饭庄的东家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后来又跟我合作,那个伙计是他器重的人,找我帮忙自然是给个面子罢了。”
韩殊回答的轻松随意,寸头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只是他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鹰华的眸子半阖着。
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斗蓬,一下子就将两个箱子罩了起来,架在身上。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知道知道,里面是什么我不知道,而且这种东西,多一个人知晓,就会多一个竞争对手,嘿嘿,大人,你可别忘了给我留一个。”
韩殊搓着手,谄媚的说着,直到目送寸头离开这里。
他也跟着出门,偷摸着在楼上的一处窗户那里,看着寸头沿着街道离开,消失在了巷子里。
用袖子拭去额头发根下的汗水,好在自己刚刚紧张狼狈的样子没有被对方察觉,这层楼里的那几个护卫已经撤了,只有门口两位跟着他时间最长的,看着老板的模样也不敢打扰。
回到房间,韩殊瘫坐在椅子上,这也就算是躲过了一次灾祸,虽然这次的见面之前跟云奕有过演练,但里面还是有些不在两人的预料内,自己尽可能地表现得惶恐又贪婪,还不能让对方觉得是在演戏。
值得庆幸的是,寸头似乎没有怀疑,也没有真的将那一颗「改运丹」给自己,更没有让自己当着他的面吃下去,云奕跟他说过,那不是好东西,如果逼不得已要吃下,云奕还得想办法救自己。
虽然云奕和寸头都不能完全信任,但现在云奕跟他也算是合作关系,没理由害自己,而寸头的态度则不同,自己在那边肯定不是不可替代的,自然也就没那么重要。
现在他也不敢去找云奕,更不希望云奕会来找自己,起码要等些日子。
乘风酒楼附近的乞丐们,又将揭下黄色布料的寸头行踪记下,听从云奕的提醒没有贸然去跟踪对方,只能先行回去将情况汇报,同时将这人的样貌传递给其他同伴。
徐允和姚沛暖还在饭庄后院,他们盘坐在椅子上,一直在体会吐纳术。
乞丐来到后门求见,云奕出去,姚沛暖也跟了上去。
他先开口跟自己老大打招呼,却立刻被姚沛暖喝止。
“这是我师父,以后先跟他打招呼!”
云奕看了她一眼,姚沛暖又赶紧改口,“不是师父不是师父,不过以后要尊称先生。”
“是是。”乞丐眼底藏着疑惑,开口将乘风酒楼门口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云奕微闭上眼,接着眉头舒展,笑着说:“辛苦各位兄弟了,这么冷的天还在外守着,今晚让你们老大给你们带几只烧鸡回去。”
“谢谢云老板,哦不,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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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外的官道上,因为雪停了好些日子,官道上已经被踩踏的翻出了黑色的泥土,从天空往下看,像是一条弯曲的黑蛇匍匐在地上。
在这黑白交融的官道上,一个身穿纯白色斗篷的身影迈着缓慢的步子前行斗篷下的裤子和鞋子,也都是白色。
可明明地上有污黑的雪夹杂着泥土,斗篷的下摆,那人的脚上却一尘不染,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人似乎每一步都没有踏实的踩在地上,而且每一步步幅不大,却一步走出去老远。
一名腰间挂着银锣的,皮肤有些黝黑的打更人,一脸愁苦的靠在城门处。
“这大冷天的,却让我们这些人来守城门,我好不容易从铜锣升上来的,居然还需要来这里,真是没天理啊。”
一旁腰间挂着铜锣的青年说道:“马头儿,要不您先回去歇歇,我替你守着就行。”
马传海摆了摆手,眼珠上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带着些许恐惧,又立刻晃了晃脑袋。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虽然刘头儿还没醒,但要是被刘头儿知道了,肯定又要被她带去校场指点,还不如吹吹冷风,起码清醒,还不疼。”
一旁的铜锣还想宽慰他两句,马传海立刻支起了身子,伸手按在腰间的银锣上,银锣安静了下来,那微弱的震动他立刻就察觉到了。
“来了!”
他伸着头,目光凝视城门外,很快就看清了官道上的那道白色身影。
白色身影在他视野里出现,到来到城门口,他的面前,也就是几个呼吸间。
马传海微微侧身,右脚后移半步横着,左手已经放在了腰间武器的把手上。
“这位大人,切勿冲动。”白袍人率先开口说道,她声音沉稳,却又十分轻柔,一听便是女子的声音。
对方将头顶的兜帽掀开,露出帽子下的真容。
青丝柔顺落下,没有如常人般盘起发髻,皮肤白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风吹得。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八边令牌,一面镶嵌有一小块儿铜镜,一面刻着字“玄机太虚”,镜子躺在手中。
“玄机太虚,辰月。”
她开门见山,自报家门。
马传海凝重的接过令牌,他怎么也没想到,项健说会有一位太虚境的修行者到来,来的却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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