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反应。”
盛赫集团若出事，姜鉴清就是条丧家之犬，人人都可以上去踩一脚。
文芷娴把打听到的那些，一股脑告诉好友，“他那表哥手里，不是有点人脉嘛。求到他外婆家，搬救兵去了。”
盛赫之所以叫盛赫，源于它是两个家族联姻的产物。
可惜，老姜太太过于与世无争，放纵她的丈夫作恶多年。
姜鉴清心狠手辣，堂堂原配所出，斗得过盛赫集团的魑魅魍魉，斗不过家族之中的那些吸血鬼。
他曾背叛了最信任他的人。
如今，就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吧。
“老姜总被查，他名下的那些产业，可能也处于查封状态。”
“是啊，他们的私人会所就被封了。”文芷娴摸摸下巴，有点可惜地道：“以后想去见世面，得换地方咯。”
袁敏琪一顿，眉尖 挑起若有所思地看向文芷娴，“姜家的私人会所，什么时候关闭的？”
“上个月吧。”
他们做传媒的，手里总有些获取内部消息的渠道。
文芷娴在脑子里回忆着，不在意地笑了笑。
盛赫集团所涉领域众多，一个庞然大物，在问题出现前，总有些苗头的，就看姜鉴清和老姜总是否足够警醒了。
文芷娴想着，抬起眼眸，恰见好友目光幽幽。
她心底一毛，“有什么问题吗？”
“算了。”袁敏琪收回视线，从座椅上起来，“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别呀，说说你想到什么了。”文芷娴按住她的肩膀。
话说一半，很讨打的好不好。
“姜家的对手要搞垮他们，直接从盛赫集团最关键的产业下手，不是更省事更快捷么。”
袁敏琪看向她，低声道：“怎么偏偏，是私人会所先被封了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能因为这家会所做的，都是些不太正经的业务？”文芷娴有点懵，胡乱猜测着。
袁敏琪：“……”你还知道不正经啊。
“姜家会所一直经营得好好的，客人背景深厚，证明人家是到了上面许可的。”
她按下闺蜜念念不忘的劲头，说：“这事没这么简单。”
“你是想说……”文芷娴想到什么，只觉悚然一惊。
袁敏琪看她，“要不，你问问翟永涛？”
文芷娴眨巴着一声明媚大眼，瞳仁清澈，“我们这种签过合约的塑料关系，感情都是假的，我不好意思问。”
“假情侣也是情侣，问问又不会怎么样。”
文芷娴眼神清澈，里面可没有愚蠢，她早就不是当日的小助理了，才不上当。
“那你们还是真夫妻呢。”她瞅着好友，“你问了，霍总还能对你怎么样？”
“……”那不一定。
“霍宇航不是那么幼稚的人。”袁敏琪给她分析，“翟永涛就难说了。”
“反正我不问。”文芷娴坚决不上当。
“我们夫妻关系是真的，但感情是假的。”
文芷娴一顿，将信将疑，“是吗？”
尊嘟假嘟，她怎么觉得不像呢。
放在她肩头的手一动，挪到腰后。
文芷娴神色兀自变得暧昧，指尖在那截薄得可怜的布料上戳了戳，堪堪点中底下那一抹红痕。
“这也是假的？”
袁敏琪眼睫颤动，蓦地，想起从早上到电影院的种种，狗男人还道貌岸然，用那修长手指揉过她的后背。
文芷娴瞅着她，眉眼带笑，调侃道：“我不确定霍总对你的感情真不真，但他的占有欲是真的。”
袁敏琪转身，背着镜子，反手去拉住裙子卡在腰间的布料。
她扭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不意外地，看到了背后的红痕。
她不是那么容易留疤的体质，这点痕迹，本来应该没有太明显。
因为她早上抓绕过，电影院里，霍宇航还那么肆无忌惮地，伸手按着揉着。
红痕的颜色只会越来越深，边沿越来越清晰。
“我其实早就想说了。”文芷娴看着，不由咂舌，“霍总故意的吧。那么巧，刚刚好卡住这个位置，但凡露出的部分多一点，布料少一寸……”
袁敏琪吸了口气，想到文芷娴进来前，团队的造型师正要帮她换礼服，旁边还站了好几个助理。
“没想到啊。”文芷娴啧了声，“霍总在外人面前多高冷呀，背地里，居然玩得这么野呢。”
“……你坐下来喝口水，我出去一下。”
袁敏琪拉好裙子，扭头就要走。
“等等。”文芷娴拉住她。
袁敏琪平复了下，斜睨着她，高贵冷艳道：“怎么。”不准笑。
文芷娴压住嘴角勾起的弧度，“不管是找霍总算账，还是就这么出去，都先等我走了的。”
“你怕什么。”
“怕霍总功亏一篑，要撕了我。”
袁敏琪：“不会。”她现在就去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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