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卿言醒来时,刚好与洛清温柔似水的眸子四目相对,目光慢慢滑下,洛清颈项上淡淡的粉色吻痕尤其显眼。卿言偷偷伸手往枕头下摸了摸,果然什么也没有,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得不偿失。
“卿卿,可是在找这个?”洛清扬了扬手里的锦囊,就是昨夜卿言从他腰间摸走的那只。
卿言盯着锦囊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洛清,心一横,咬了咬唇,学着昨晚洛清的样子,扣着他的手腕一掌压下,捏着他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动作太突然了,洛清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卿言,卿言轻咬了一下洛清的唇,趁机拿走了他手上的锦囊。
既然偷不到,那就干脆明抢了。
卿言得意地将锦囊塞进自己改良版的肚兜里,赶紧翻身下床,趿着绣鞋就跑到外寝。
洛清也急忙跟了过去:“慢点,给你一颗就是了。”
“真的?”卿言不敢相信。
“嗯。”洛清点了点头。
卿言松了口气,赶紧从锦囊里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昨日你与宁远一唱一和,我还以为今晨你又要找什么借口敷衍我。”
“卿卿,既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否则我不会答应。”洛清笑着揉了揉卿言的发,给她倒了一杯水。
卿言吞下药丸,不过半刻,便神清气爽了。
“洛清,我觉得好多了。”
“别大意,这个药只是提前消耗你的精气。”洛清给卿言穿上里衣。
“宁远不也是吃这个药。”卿言不甚在意。
“你俩不一样。”洛清系着卿言里衣的丝带,“他用你的血解毒,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好,而你,”洛清叹了口气,“失血过多,只会越来越虚弱。”
“所以,只准吃一颗,今日事毕,便好生休养,莫要再任性了。”
“好,我的神医夫君,都听你的。”卿言嘴甜,搂着洛清,糊弄起人来,自然是哄的服服帖帖。
果然,看着卿言娇俏又讨好的模样,洛清不由得又脸红了。
二人收拾整理用过早膳后,思悠前来禀报:祁家兄弟送来了请柬的第二道帖。
真是礼数十足。
民间宴请重要宾客通常要送三道帖。第一道帖为三日前送到宾客府上,以示尊重;第二道帖为宴请当日送到宾客手上,以示隆重;第三道帖为开宴前一个时辰送到,以示看重。当然,被宴请的宾客无论到宴与否都会给主人家回帖,礼数周全者,自然也是回三道帖。
三日前的第一道帖是洛清回的,毕竟请柬上是洛清的名字,不过这第二道帖,卿言想了想,让思悟伺候笔墨,自己提起了笔。
“卿卿。”洛清拦住了卿言下笔的手,“此事还需谨慎,祁家兄弟意图不明,这个回帖还是我来。”
卿言思忖了一瞬,如今镜花水月里的众人,在化县的对外身份是皇商许家,祁家兄弟想必早已知晓,若请柬不是洛清回帖,便会坐实洛清赘婿的身份,而此前阴差阳错之下,与刘巽和金老板独立交涉的都是洛清,这本不是商贾大族的赘婿该做的,所以,身份若有变,就会引起猜疑。
“还是洛清哥哥细心。”卿言笑着把笔递给他。
洛清回完帖交给思悠,由小厮带回去给主人。
既然怕身份起疑,那便要做戏做全套。
“思悠,民间的已婚妇人通常都梳什么发髻?”卿言理了理自己及腰的墨发。
“公主,民间的大家闺秀婚后都喜欢拧旋式和盘叠式的发髻,奴婢给您梳个朝云近香髻吧。”思悠绾起卿言的长发。
一直以来,卿言作为储君,虽然已婚,却不适合梳皇室后妃的发髻,在皇宫时便保留着公主鬟髻,配女帝金钗步摇,而出行在外时,因着是坠儿伺候,有时是未出阁的双鬟,有时又是已婚的单髻,大多都是简化的宫廷规制。今日赴宴,自然是要做个民间的正式装束,发髻便很重要。
思悠手巧,不一会儿便梳好了。卿言对镜瞧了瞧,又晃到洛清面前。
“如何?”卿言俏皮地问。
“端秀可人。”洛清倒是不吝赞美之词。
“那,夫君也要梳个与我相配的发式。”卿言将洛清推到妆镜前坐下,思悠思悟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卿言从双层六子漆奁中拿出牡丹缠枝玉梳和鱼戏莲叶黄杨木梳,还有棕笰、簪笄和小银冠,这些男子束发用的物品。
自那夜,洛清用发带蒙了卿言的眼睛,他便羞于用发带,只用发冠,为此,卿言还懊恼了好一阵。因为洛清这样温润的公子,小银冠上系发带,真真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卿言散开洛清的长发,用木梳梳齐整,妆镜中,洛清面如冠玉色如皎月,卿言突然想起宋玉的那篇《登徒子好色赋》,竟脱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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