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之后,黎蕤侧目看向了旁边宋南径的手机。
刚才张森来之后就把宋南径架去里头包扎伤口了,没有人想起他的手机还在这里。
人的手机里总是藏着秘密,黎蕤眉心跳了几下,往紧闭的门那边瞄了一眼,之后动手拿起了宋南径的手机。
屏幕是锁的,需要密码。
这一步就把黎蕤难住了。
她跟宋南径的婚姻存续了八年,八年期间她都没看过他的手机,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密码。
黎蕤只能去试他的生日,但没能成功。
她试图去凭借自己对宋南径的了解试一下其它数字,但猛然发现,自己对他根本没什么了解,除了他的生日之外,想不到任何可能性。
黎蕤脑子一热,试了一下温敬斯的生日——当然,也没能成功。
试完这一波,黎蕤都忍不住笑自己脑子抽抽了,简直是饥不择食。
反正也不可能猜到了,黎蕤随便输了一串自己的生日——她完全没有抱任何希望的前提下,屏幕竟然成功解锁了!
黎蕤看着手机主界面,看看自己的手指,整个人忽然僵住了,像是被点了穴似的。
大脑也停止了思考。
宋南径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黎蕤愣了一会儿,再次抬头向那扇门看去。
她想起了祝璞玉说过的话:宋南径爱她爱得心理扭曲了。
黎蕤最初听到这话时是不屑一顾的,她一直觉得宋南径对她是征服欲和占有欲多一些,他只是不喜欢从小任何
事情都被温敬斯压一头,而她正好又特别喜欢跟着温敬斯,甚至还为了救他差点丢了命。
所以他要想办法“拆散”他们,把她弄到他身边,以此证明自己“赢”了温敬斯。
黎蕤起初也不是没信过宋南径爱她这件事情。
但这个认知,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开房的时候就彻底破碎了。
如果真的爱她,怎么可能跟她结婚之后一次又一次婚内出轨?
黎蕤为此跟他闹过几次,不是争风吃醋,她只是觉得恶心,所以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提了离婚。
宋南径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他问她:离婚了回头去找温敬斯么?他还要你么?他睡了别人你不觉得恶心,怎么到我这里就受不了了?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如今回忆起来和宋南径的那段婚姻,黎蕤都觉得很累——那会儿真是年轻精力旺盛,竟然每一次都能吵得那么凶。
黎蕤从回忆中抽身,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翻宋南径的手机。
黎蕤没做过这种事情,因此也没有明确的思路,先打开了邮箱。
宋南径的工作邮箱是认设备自动登录的,黎蕤成功进入邮件箱,看到了很多他公司的内部邮件,有会议内容的抄送,还有财务报表,合作文件……
咔哒。
黎蕤正捧着宋南径的手机看得入神的时候,那扇门忽然打开了。
黎蕤听见声音之后,马上退出了邮箱,攥着手机抬起头来,有些警惕地看了过去。
出来的人是
张森。
黎蕤抿了抿嘴唇,把宋南径的手机放到了一旁。
张森看着黎蕤做完了这个动作,却没有问什么。
气氛有些不对劲,黎蕤便主动开口和张森说话,“他包扎好了么,好了你就带他走,别让他在我这里烦我。”
张森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询问黎蕤:“您的身体好些了么?”
黎蕤:“哦,好多了。”
张森“嗯”了一声,视线盯着她,“您出事的这几天,先生很担心你。”
“他四天三夜没合眼,从澳洲飞来北城,又淋了几个小时雨,高烧不退,今天上午还在打点滴。”张森缓缓地对黎蕤说出宋南径的情况。
黎蕤垂下头,没吭声。
张森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祝璞玉计划之内的事儿,她还是配合执行者。
“太太,先生他这些年很不容易。”张森看着黎蕤,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没有资格要求您对他好,但也请您不要伤害他,他对不起很多人,但从来没有对不起您。”
他说“伤害”。
黎蕤听见这两个字之后,神经倏地紧绷起来,下意识地心虚了一下。
张森是知道了什么么?还是因为她刚才看手机——
“先生的伤口发炎严重,现在又开始高烧了。”张森说,“他只是来探望你,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张森这后半段话说完,黎蕤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说的是宋南径身上的伤。
“我知道了。”黎蕤说,“但你最好还是
带他走,我不打他,但我不知道我哥会对他做什么。”
“他不会走的。”张森摇摇头,“我带不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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