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
两个人僵持着。
祁终倔着不肯低头，孟儒差点卸下伪装。
最后走廊上渐渐出现讨论声，今晚的夜探行动准备结束，集合回宿舍。
“我们先走。”
孟儒压了压情绪，却在祁终摁下门把发现拧不动抬头看他的时候，险些破防。
太漂亮了。
雾蒙蒙地，睫毛上还沾染着水汽，委委屈屈的又带着许多迷茫，有种让人看了会感到心跳加速的怪异感。
让人忍不住想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想看他彻底哭出来的样子。
快了。
孟儒握住他的手摁下门把。
再等等。
门开了。
等一切揭露的时候，他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祁终以为是自己用力不够的缘故，下意识要向孟儒道谢，又想到两个人刚刚还在“吵架”，又努力板起小脸，撑着一副生气的样子。
孟儒有被可爱到，忍不住笑了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祁终在心里忿忿不平，跟33吐槽。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33非常支持:“好啊好啊宿主，我们不理狗男人！”
祁终:？
祁终不知道，自此以后，所有接近他的男人全都有个一个代名词——狗男人。
693:不叫狗东西是我最后的礼貌（微笑）。
两个人慢慢往第一个教室的方向走，孟儒突然开口。
“刚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祁终眨了眨眼睛，反应有些慢。
“我只是……”他轻叹一口气，“太担心你了。”
他温和的嗓音充满了无限缱绻，眼睛依旧空空的没有倒影。
……没有倒影？
祁终打了个激灵，在唇舌绕圈的没关系都被咽进了肚子里。
怎么会有人的眼睛没有别人的倒影？
孟儒看他惶惶恐恐的小表情，墨色的眼睛暗了一瞬，低声开口。
“怎么了？”
祁终的眼睛很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他死气沉沉，双目没有波澜。
啧。
“我的眼睛吓到你了？”
孟儒自嘲开口。
“抱歉，我从小就这样。”
“因为这个，我身边一直没有什么关系亲近的朋友。”
他嗓音低着，听起来好像真的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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