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机不得不装作了哑巴。幸运的是，他能看懂船上的一些小篆文字。
尽管如此，他对船长和其他船员还是表达了感激之情。
同样地，赵无机也理解对方建议他暂时成为渔民以换取一日三餐的手势比划。
“只是船长他的三个手指是指离陆地还需要三天，还是离下一个渔场还需要三天？”赵无机一边整理自己的皮艇一边思考。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对塑料制品有些好奇，但对铁制小刀却视若无睹。船上也没有火器或蒸汽机等物品，难道这个星球还处于冷兵器时代？可惜无法判断这是高武还是低武。”
“这艘渔船上有几十人，他们都相当守规矩。他们对皮艇虽然有些好奇，但并没有企图占有。”
“嗯，不想那么多了。上岸后找个书馆，借助字典应该能全部弄懂这些星球统一的小篆文字。”
赵无机没有意识到，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船长和大副也在分析他。
“这个年轻的哑巴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不像是坏人。”
“嗯，他试图传达的信息似乎是他的船发生了事故，他在海里漂流了好几天。”
“可能是那种上国人的大船，我曾在那种船上见过类似的皮艇，只是材质有所不同。”
“嗯，我也见过，那应该是一种用牛皮制作的轻质皮艇，可以大量存放在船上，但耐用性不强，泡水时间不能太长，不算实用。”
“是的，他的饼干似乎也比普通饼干更好。”
“嗯，可能是上国军用品。不过这个哑巴穿着普通，不像是军人，更像是游学者。再过二三个星期，我们要靠岸取水，就让他上岸吧。”
“如果他想要留下呢？”
“嗯，如果他想留下，那也没问题。这种情况我们处理过几次了。”
“船长真英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嗯，不算英明，不过你这马屁拍得不错。”
“哈哈。”
赵无机并不知道船方的判断，但两三天后，他与一个叫小龚的年轻渔夫渐渐熟悉起来。
“小秦，你认识不少秦字，以后我们就叫你小秦吧。”
“嗯嗯。”
“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赵无机用手势表示他能听懂一半，小龚笑了笑。
“能听懂一半已经很厉害了，可惜你不会说话，否则我就可以知道你家乡在哪里了。今晚我们一起值班，你可别让我失望，别让船长责怪我。”
赵无机点了点头，小龚继续说。
“船长希望你能尽快掌握捕鱼技巧，否则你的饼干吃完后，你会饿肚子的。”
赵无机再次点头，小龚看着大海，又看着赵无机，笑着说。
“你是个哑巴也挺好，至少你不用向船长他们汇报海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