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床榻上的人有了细微的动静。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还好吗？”楚清风见她出来的时候，十分低落，关切道，“灵儿，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凤灵点点头：“嗯。”
她觉得楚清风说得对，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是她太着急了。
凤灵没有再去容王府，而是让楚清风送她回宫了。
虽然她出宫的事，楚西宸是知道的，可她如今毕竟是他的皇后，又怎么好一直呆在宫外，就算他不说什么，万一让那些文臣知道了，也会多言的。
她不想让楚西宸难做，毕竟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不过，凤灵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唤醒君墨渊，她每隔几天就会悄然出宫，去看望君墨渊。
而她每次过去，所有人都会默契地退出，留下她一人与君墨渊独处。
次数多了，渐渐地，她与君墨渊之间，无形之中生出了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比她跟楚清风更加亲近似的。
这是凤灵没有想到的，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她相信，她是真的跟君墨渊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总有两个男子静默地陪着她。
有时候是楚西宸，有时候是楚清风，更多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在。
而他们从未碰面，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二皇兄，你觉得君王还会醒过来吗？”
这一天，楚西宸来到楚清风身边，向他问出了自己积压心底许久的话。
楚清风渐渐地看着一处窗口，恰好看到静坐在床榻边的女子姣好的侧颜。
他动了动唇，喃喃道：“或许吧。”
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那君王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你是希望他醒来，还是……”楚西宸的话没有问完，可他知道他明白。
楚清风的目光一窒，朝他看过去：“皇上希望他醒来，还是……”
他的话也没说完。
楚西宸的眼眸微缩，定定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流逝。
转眼就入深冬。
天气越来越寒冷，凤灵的身子也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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