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道：“这个贱人背叛本城主，本城主教训她怎么了，你是男人，你倒是救她啊！哦，本城主倒是忘了，你自身难保呢！奸夫！”
独孤照似没有听到他的叫嚣，平静地看着他：“打女人，不算男人。”
明明只是一句十分平淡的话，可配上他蔑视的表情，轻易令燕城主怒上加怒。
“啪”地一巴掌。
“本城主就是打她了，你能拿本城主如何？”燕城主似被触及逆鳞一般，整个人完全不复往日一丝温和，像一只恼羞成怒的豹子。
不过片刻功夫，燕西夫人的脸就红肿不堪，不复往日美貌。
凤灵皱了皱眉，别开脸，不想再看。
独孤照死死攥着手心，一双眼睛瞪得腥红，让人不得不怀疑，若是他此刻是自由的，怕是会冲上去了结了燕城主。
燕城主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对待燕西夫人的态度越发恶劣，就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气似的。
凤灵实在看不下去了。
“走吧。”说着递给红衣一个眼神，转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突然传来一道重重的撞击声，接着是一声闷哼。
凤灵的脚步蓦地停下来。
正被红衣提起来，准备带走的独孤照发出惊恐的叫声。
“西儿！”燕西夫人小名就叫西儿。
凤灵慢慢转身，就看到原本被燕城主提拉着凌辱的燕西夫人竟撞了墙！
额头上一个血窟窿，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像是要将她体内的血都流尽似的……
独孤照的瞳孔扩大到极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磕动着，似在念着什么。
若说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一丝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可凤灵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丝毫动作。
一心求死的人，何不成全她。
燕西夫人摔倒在地上，眼睛正好朝着独孤照的方向。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舍，可她嘴角却噙着一丝笑，十分温柔。
独孤照也看着她，似懂了她的心思，嘴唇轻轻磕动，极轻地吐出两个字：“等我。”
凤灵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看到独孤照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燕西夫人嘴角噙着笑闭上了眼睛。
她又看向独孤照，见他一边眼角滑落一行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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