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的衣服，这才发现，因为他身前有张桌子遮挡，我看不到他的衣装全貌。不过，经他一提醒，我倒是发现他的衣领是交叉的斜襟。这种装束，确实是古装。
“虽然我的记忆没了，但我记得自己的年岁很大喽，怎么着也得有个一千多岁了！你说的那种害人的玩意，我是从来不做的！不过，我知道，商末时，曾经有一个大妖逃出了封神大战。后来它悄悄成立了一个巫术派，专门以邪术害人！
这种开眼纸人，很像是巫术啊，小子！”
商末，巫术派？看来，一会儿可以问问比干老祖宗了！
“前辈，不瞒您说。我朋友曾经调查过一阵子的，他并没有查到什么巫术派，只是查到了有阴道士参与其中。关于阴道士一脉，不知您老有没有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刘翊坤他们，可不是什么善类。他们甚至，比那个巫术派还坏！有他们参与的事情，不止看起来古怪，里面的阴谋还不少。对了，你们王子家，和他们一脉可是死敌啊！怎么，你也碰到他们啦？”
“嗯！”
我只是嗯了一下，并没有傻到把自己杀了刘善海这件事说出来！关于眼前这个古怪老头，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呢。怎么可能什么都说，就凭他骂了几句阴道士？那不是傻？
这年头，捶足顿胸，指天发誓出来借钱，然后就算被骂到祖宗十八代了，也不还钱的人，不有的是吗？有不要脸的，还跟着你一起骂呢！这个“一智”，我得长啊，毕竟在大学的时候，就被坑过一次！
到现在，南元初的那个同系学长，也没把钱还我。唉，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就不能提，提的话，就全是套路！“烤考拉”的，那小子借钱的时候，不止把自己祖宗搬出来了，还搬出了南元初。说是南元初建议他到我这试一试的！
话都说到这儿了，当初满脑子都是南元初的我，哪还有什么分辨能力？等南元初知道这件事，声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毕！业！了！！！
老头见我嗯了一句没了下文，就疑惑的“嗯”了一声：“碰到了，就完事儿了？”
我想顺嘴说“完事儿了”的。但突然想起魆鬼身上的酒葫芦都给我装鬼奴了，他的这个好友怎么可能不知道，有阴道士从我这抢走了六个鬼奴的事儿呢？
于是，我就简单的说了句，有个阴道士死了，留下了九个鬼奴。有六只被另一个阴道士抢了，三只重伤。那三只，还在我的走仙庙里养着呢……
老头点了点头，没再细问下去。
“前辈，能不能再讲讲巫术派的事儿？”
“其他的没什么可讲的，他们的巫术五花八门，但却很少在世间出现。我才活了多久？在阳间的时候，只是有幸见过一次。就你说的那个有眼睛的纸人儿……”
紧接着，老头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时候，他还在阳间呢，他也不记得自己活着的时候是干什么的了，故事直接就越过了主人公的简介。老头，自然就是这个主人公了。
话说，一个晴朗无云的好天，主人公心情不错，便到一家酒楼点了几个下酒菜，独自一人喝起酒来。喝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原本平静的大街突然吵嚷起来。
原来是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小丫头在行乞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贵公子。那公子是个十足的纨绔，经常出入青楼，瘦得像只猴。但他极为好色，经常抢良家女子给他做小妾。
百姓敢怒不敢言，因为他爹是个大官，谁也惹不起的大官。
结果，这个混蛋就相中了年仅十岁的小丫头，企图把人带回府里做小。老头是这丫头的爷爷，早就听说这位公子是个混蛋，怎么肯放心自己年幼的孙女就这么被他带走？
于是，老人家就同贵公子一伙人吵嚷着动起手来。别看人家行乞，老人家竟然还是个江湖练家子。拼起命来，竟然真就没让他们得逞。
贵公子身后还跟着他的一个把自己捂得只剩眼睛的怪人。在贵公子的一声令下，他伸出两臂，从他宽大的袖袍中跑出七八个剪纸人来。周围的百姓都觉得新奇，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嘲笑贵公子病疾乱投医，一张纸，怎么能打得过一个人？
也有人恐慌起来，说纸人见过不少，从来没见过会动的，真特么邪性啊……
更有人惊声叫道：“不对啊，这纸人怎么还长眼睛了？”……
百姓们在一片恐慌的氛围下，不敢再靠近了，而是自发的往外后去。大街上，留出了很大的空置场地，让酒楼里的主人公看得更加清晰了。果然，他也看到了，剪纸人确实是开了眼的！
然后，这几个纸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老人家给围 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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