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留下近两百艘战船,以水师大将陈尧策领之,协助周军进攻武昌,随后剩下两万六千余步军,陆续登船。
周军一众大将,看着郑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梁三虎撇了撇嘴,忒了一声,低骂道:“水贼跑的真快,大王这次的生意做亏了。”
柏永馥也摇了摇头,说道:“就打个鄂州城,还是新败之军,郑家居然折损一万多人,大王也就看在郑家船多的份上,这步兵还不如金声桓呢!”
“切,你们懂什么,大王深思熟虑,老……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老…老什么深算来着???”钱彪说一半卡住了,急忙问向在旁边的柏永馥。
柏永馥有些不太想理他,见钱彪一直盯着自己,没好气的说道:“谋!谋!谋!”
“啊对,大王深思熟虑,老谋深算,岂是你等这群大智若愚,朽木不可雕之人可以猜的。”钱彪理直气壮的指责众人。
柏永馥听的实在无语,抬了抬手,对着钱彪说道:“书要不就多读,要不咱就不读,别读一半半,你这话说的听的我实在难受。”说完转身离去,不想再和钱彪胡扯了。
钱彪:“…………哼!”
郑军相继离去,顾炎武见此情景,语气有些感慨的说道:“大王用闽地相酬,换得郑氏出兵,是否有些可惜了!”
孟浚看着陆续登船的郑军,语气悠悠的说道:“世间之事,岂有事事皆遂人意,郑军以水师屏蔽大江,逼得多铎将大部火炮用于江防,又攻克鄂州,使多铎所部兵力折损更重,或许世人眼中此举为亏本生意,但当初吾又如何能知胜算几何,能增一分力量,那也要努力争取。”
顾炎武闻言面露笑意,道:“大王言之有理,万幸此战得胜,待得山河一统,郑家一域之地,难改大局。”
福建地处东南,地形虽是易守难攻,可同样大军难出,况且田地贫瘠,难以供养太多军队。
不过郑家以海贸起家。在历史上,以台岛弹丸之地,养兵十余万,甲胄戈矢,罔不坚利,战舰数以千计,又交通内地,遍买人心,而财用不匮,所仪仗者,通洋之利也。
不过无论怎么说,得到福建的郑家,必将势力大增,孟浚话虽如此说,可内心之中,也不知此举利弊如何。
这时李闻道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凑到孟浚身旁,躬身道:“恭喜大王,一战而败多铎,此战必将千古留名。”
顾炎武看着李闻道,有些诧异的问道:“李道长什么时候过来的,这几日怎么没看见你?”
李闻道闻言缓缓说道:“大战虽休,但诸多将士阵陨,贫道这些时日便是在战场之上,为英灵超度,只是虽已超度,可诸多将士,血洒疆场,却无名于世间,着实可惜。”
孟浚转过头,神情一肃,道:“道长功德无量,经道长之言,吾意为阵亡将士建立英魂殿,四时祭祀,香火不绝。”
“大王此举大善。”李闻道深深一稽。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孟浚嘴里不自觉的说出此话。
一旁的沈从文眼神一亮,赞道:“大王之言,虽改东坡先生之诗,但立意不凡,大王文韬武略,果非常人也!”
孟浚略微有些尴尬,没想到这句诗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这只是脑中不自觉的出现,孟浚哈哈一笑,掩饰些许的尴尬。
…………
就在孟浚遥视郑军,而郑成功也在旗舰上看着孟浚,其目光锐利,久久不发一言。
一旁的陈永华走近了些,略微低头,道:“湖广之事已了,周军必克武昌,其势大增,清军一旦退出湖广,若周王挥师南下,悉平云贵粤之地,届时,国姓何以自处!”
郑成功眉头一扬,道:“那又如何,周王未必会南下,便是南下,未必能平孙可望,况且吾得海贸之利,岁入何止百万,此番得闽地,以闽地之民,扩充大军,不出三载,吾可拥兵二十万,手握雄军,天下何处不可行!”
陈永华心中忧愁,三年,谁人可知三年后,天下又将如何改变。
战船扬帆起航,郑成功意气风发,朗声道:“此番回师,当遣使同好日本,以取日之铅铜,吾意铸钱,再扩闽地之矿厂,大造盔甲,刀枪,火器。”
随后对着身侧的陈永华说道:“攻打鄂州,方知吾军战力不坚,待回转福建。当日夜出督操练,必令全军官兵操习如法,破城首功,铁人军也,吾于城下观战,铁人军俱铁甲胄铁头面,止露两足,箭射中其身,则拔箭再战,锐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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